男人的体温烘在她脸上,白姝彤揪着他的衣摆,被他带着往车厢走。
另一边,张钊从公安终于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白姝彤找到了,她很安全了。
“她现在在哪儿啊?”张钊的心放了下来,惊喜问。
公安摇头,“走了,不知道。”
张钊想起白姝彤身上的那股劲儿头,觉得她应该不会直接回临城。
反正都出门了,出去见识见识羊城的繁华,也是好的。
随即去火车站买了一张票,又坐上了去羊城的火车。
火车从星城驶出,张钊望着车窗外的人群。
站台上人来人往,有铁路员工,还有来送行的亲属朋友。
列车车厢从他们眼前一节节驶过,视线里掠过车窗内穿着灰蓝黑衣服的乘客,还夹杂着一抹军绿和淡蓝。
伴随着有节奏的“哐当”声,最后一节车厢离开站台,露出被列车挡住的铁轨和对面行人。
列车穿越原野,陆明琛买的两张卧铺票一张下铺,一张上铺,还不在一个车厢。
两人除了随身的小布包,都没什么行李。
陆明琛带着白姝彤来到下铺车厢。
有个年纪大的乘客艰难往行李架上放箱子,箱子颤巍巍的就要掉下来。
陆明琛看到后,用没有受伤的胳膊帮忙托了一把。
白姝彤坐在床铺上看着他。
男人个子高挺,身材优越,普通的衣服穿的也很有型。
一双大长腿裹在军绿裤子中,在那人身后垫着脚尖,迷彩短袖随着他抬手露出一截劲腰。
随着用力,块垒分明的腹肌绷紧,若隐若现。
和昨天山里黑衬衣西裤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活脱脱一个糙汉子。
用他的话来说,昨天假扮的是海外归来的大老板。
别说,还真像。
当时那一身打扮持重内敛,她都有些愣神。
行李被稳稳放在了架子上。
那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啊,小伙子。”
陆明琛勾勾唇,回到包厢坐在白姝彤身边。
男人带着淡淡汗味的气息一靠近,像是裹着浓烈的荷尔蒙扑过来。
白姝彤脑海里不由浮现刚才他在站台拥着自己的场景。
霸道的怀抱温暖、宽阔、厚实,又有安全感。
这是上辈子不曾体会的。
她冷不丁惊醒,骂自己犯浑。
林玉娇上辈子求爱,惨烈收场,她在想什么呢!
男人哪有钱香。
车厢里吵吵嚷嚷,天南地北的人乐呵着打招呼。
陆明琛把有人送他的一包牛肉干拿出来,放在白姝彤面前的桌上。
“吃吧!”
白姝彤拿起来,刚要塞到嘴里,就看到有人进了他们的隔间。
对视间,白姝彤表情冷了下来。
李月是白姝彤的高中同学,两人关系不错,也是同村。
此刻,面前的中年妇女就是她的妈妈钟爱妞。
也是导致她食物中毒,错失高考的罪魁祸首。
18岁高考前,她一直在养父母家,压根不知道亲生父母的事情。
高考前夕,李月扭到腿好几天没去学校。
白姝彤便受托把她的准考证带回来。
李月妈妈钟爱妞剥了一碟子的白果给她吃。
她那时候除了上学,都没怎么出过村,哪里见过这种果子。
银杏果闻着臭吃着苦,她吃了两个就不要了。
可李月妈妈把这个果子说的天花乱坠。
“彤彤,白果可是个好东西。”
“美容养颜,延缓衰老,还能治各种病,你们现在要高考了,记得东西多,白果还能增加记忆力呢!”
“要不是看在你和李月关系好,婶子才不给你呢!”
说完,就把果子往她手里塞,还一个劲儿催她。
白姝彤半推半,把她剥的一碟子白果都吃完了。
当天夜里,她就开始恶心、呕吐、腹痛。
家里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想着马上高考了,便不敢耽误,把她送到了医院。
白姝彤被诊断为食物中毒。
在医院,她出现恐惧、惊厥、抽搐、甚至呼吸困难。
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好最后被抢救回来。
等她从医院回来,高考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