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随着一声鸡鸣而渐渐明亮起来,康乐县的百姓们又开始了一天新生活,不过只要有人稍微提到一点关于张家村的事,众人立刻闭口不言,生害怕触怒了什么,不然下一个消失的会不会就是康乐县了。
张水儿看着这些人的嘴脸,讽刺的一笑,难怪说古人迷信,迂腐,这不都表现出来了,不就是怕祸事殃及自己,所以才会有各扫门前雪,不问世事常。
她想若是将她是张家村的人说出去,岂不个个如避牛鬼蛇神那般,避开她?应该有些个可能。
其实张水儿说的没错,张春花就是第一个被牺牲的人,李家若不是看在张春花怀有身孕的份上,估计早就将张春花赶出家门了,不过她现在的处境也全靠她肚子里那坨肉了。
张水儿从面棚起身,付了面钱,随着轻琓走回去,她想她知道怎么做了。
于是晌午时分,康乐县县衙张贴出告示,上面写着:“张家村一事,犯人已经被抓,所以将定于三日后问斩,特此告知”
告示一贴,顿时引来众说纷纭,有的人是松口气,有的人原本害怕的不敢多说什么,现在却是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
此时,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人,看过告示后,便悄然退出人群,不知去向。
夜晚,县衙客房内,司无琛问向张水儿此举何意。
“美男大哥,这个不过是给那些愚蠢的怕危及自己的人吃一颗定心丸罢了,但我令有深意,这块白布,若有若无的泛着一股子清香,想来让张家村的人消失的定是个女子”
“假如他是个男子呢?”
“那他不是变态就是娘娘腔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三日后的行刑不过是一个幌子,守株待兔才是正题”
“守株待兔?”
“没错,不过几率不大,这块白布估计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守株究竟等不等的来兔子,那就难说了”
“后日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美男大哥你要先回去”
“为何?而且你觉得我会走吗?”
“会,如果你想惹我生气的话,如果你想让我破产的话”
“破产何来一说”
“迟火锅还营不营业了,我还赚不赚钱了”
“好吧,那娘子想要为夫怎么做?为夫听话就是”
“这还差不多,首先找到新的供菜源,让迟火锅正常营业,再然后……你就来接我吧”
“这行,可是我还是担心”
“哎呀,美男大哥,你担心别人也不能担心我呀!放心,我会好好的”
“不担心你,而是担心小宝宝”司无琛好笑的道。
“这才多大,也才一个多月,没事的”
“那……好吧,你也知道我拗不过你”
“嗯嗯,亲亲”
“这个算三日后的离别礼?”
“今日的”
“这还行”
……
三日后,刑场上,一个被反手绑着绳子,披头散发的看不出男女的囚犯,身后插着一块白色板子,跪在那,头颅低垂,颓废的身影预告着死亡的来临。
张水儿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一方楼阁里,冷眼看着下方义愤填膺的人群,这不过是牢狱里一个等待问斩的囚犯,根本不是真正的犯人。
所谓的真相有时候不是水落石出,而是人们想要的一个表面的真相而已。
这时美男大哥已经回去,轩夜留在此地,而轻琓则是紧紧观看着下方的人群。
这时只见胡则抬头看看天色,见太阳已位于正上方,喊了一声“时辰已到,行刑”,同时朝下方扔出一块令箭。
刽子手接到命令,端起一旁刑台上早已放好的一碗酒,一口灌进嘴里,拿出大刀,从刀尾到刀尖,一口喷下去,顿时只见银光闪闪的大刀,晃的人心慌。
只见阳光从刀柄一闪而过,刽子手眼丝毫不眨,伴随着一声大喊,一刀而下,犯人的头颅直接滚落在地,鲜血直喷。
此时,人群中,张水儿眼尖的看见张春花和商府的小姐商柔,不过两人都紧闭着双眼,丝毫不敢看前面刑台上血淋淋的一幕。
张水儿只是淡淡看了眼,就离开了,今晚她还有事要做。
一个下午过去,终于等来月上中稍,虽然知道几率不大,可是张水儿还是有些迫不及待,她有多久没有这般了,好像很久了。
很久没有打过架了,打过大架了。
今晚她没有换上夜行衣,她觉得不必要了,所以等轻琓和轩夜以为她好好休息后,悄悄的运着轻功,来到张家村,他们以前居住的房间。
原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一到那里,就碰上了,不得不说,这个守株待兔之计还没实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你是在找这个?”张水儿看着这个全身包裹的一丝不露的黑衣人,拿出怀中的那块白布,在手中摇着晃着。
黑衣人身子陡然一跳,跳离张水儿十丈远,眸子透过面具,凛然看向张水儿手中的那方白布。
找了那么久,原来在她这里,那么今日的那出斩头戏看来是为她准备的了。
“给我”黑衣人声音暗沉,毫无起伏。
“想要?先说出张家村的人去哪了?”
“哼,死了”
“是么,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女子,不过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呵呵,女人?我可不是女人”
“既然不是女人,那就是变态娘娘腔了,我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黑衣人眼神一紧,抽出腰间软剑,直接朝张水儿挥去。
她的鞭子就是适合抽贱人,特别是这号人。
张水儿森然一笑,猛的抽出腰间鞭子,鞭子一会如飞龙在天,一会儿如蛇舞,可刚可软,刚柔并济,打的黑衣人很快就快招架不住了。
黑衣人大喝一声,没有气馁,加大力气,一股黑烟顺着长剑,朝张水儿扑去。
张水儿眼神一紧,抽身躲开,咒骂一声:“靠,居然来阴的”。
这人练的什么功夫,诡异的很,不过看的出来,她的招式还不熟练,还有些生硬,很显然刚练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