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拿着小箱子回到客栈,见到房门口的人,一愣。
“爹爹,你怎么还没睡”
商老爷见女儿一身疲惫,手中拿着一个红木箱子,半夜才回客栈。本来他不想说她,而且明日就要回康乐县了,可是一个女子,天天半夜才回家,怎么想也都奇怪。
“柔儿,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爹,没事儿,您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回康乐县”商柔说完径直回到房间,关上门。
身子靠在门边,缓缓滑落在地,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商柔,原来的商柔已经在那可笑的恨中……死掉了。
“爹,不要怪你女儿,您放心,女儿还是您的女儿……”
客栈外,夜风穿过大街小巷,同一片天空下,洛城徐府。
徐老爷子徐离两父子站在走廊拐角处,躲在柱子后,悄悄看着那个沐浴在月光里的女子。
这时,徐老爷子胳膊肘碰了碰自家儿子的肩膀,悄声数落道:“你说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小子,连追个姑娘都不会,你看,这都多少天了,愣是没有半点进展,这让你爹我多久才能抱上白白胖胖大孙子呢”
说到这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明日人家姑娘就要回京都城了,虽然以后可能还会回来,但是,他这儿子也太不争气了,他这心心念念的孙子多久才有哟,唉!
徐离反驳,说:“爹,你这说的什么话,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这件事要慢慢来,循序渐进,最后才会水到渠成”
两父子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悄悄话。
这边,仰望着天上明月的张明霞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再也不似白天那般冰冷不让人靠近,而是带着一身清泠泠的月辉,柔和又透着淡淡疏离。
右手边那两父子的悄悄话,全数被她听在耳里,只是她装作不知道罢了。有时候,一个人太聪明了,就会适得其反。
呵呵,明日就回京都城了,也不知水儿他们怎么样了,如今洛城迟火锅一店的生意,完全比得上京都城那家的生意,突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
顿时弄的这边偷听外加偷看的两父子懵懵的。
张明霞一想到若是将洛城迟火锅的情况告诉水儿,她一定会说:“嗯,还行,若是我去,那你就差远了”
摇摇头,甩掉脑海里的想法,转身回到了房间,自始至终都没看那两父子一眼。
这边,见张明霞回到了房间的徐老爷子和徐离,也悄悄离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临走时,徐老爷子悄悄告诉徐离一番话,至于是什么,那就得等到明日才知道了。
因为徐老爷子说了“明日就要这样做”,接着就会自己屋去了。
第二日,太阳渐渐升起,跃过山顶,爬到天空。
徐府外,张明霞拒绝了坐马车,她认为骑马比坐马车快多了,起码可以省两个时辰的路程。
就在张明霞快要扬鞭驾马离开时,徐离也不知吃了什么鸡血,居然一下子上马,“噔”地坐在张明霞身后,喊了一声“驾”,然后不给张明霞反应的时间,径直驾着马车朝洛城外奔去。
直到出了洛城,已经远离洛城一段距离的大道上,张明霞反应过来,瞧着腰间环着自己的粗壮的男人手臂,耳边喷洒出的温热的呼吸,以及身后紧紧贴着自己的那颗,跳动强劲有力的心脏,让她小脸“噔”一下,变得比晚霞还红。
没来得及多想,一胳膊肘往后一捅,徐离立马痛的冷汗涔涔,眉毛眼睛,鼻子都快粘在一起了,可是抱着张明霞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
“咳咳”,徐离咳了几声,道:“明霞,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一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这嘴,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真蠢!
“徐离,你胡说什么,赶紧拿开你的猪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张明霞小脸顿时一冷,化作冰霜,冷冷的朝身后喝到。
徐离见这样,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都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如来个将错就错,一赖到底。
“就不,娘子,告诉你哦,谋杀亲夫可是不对的哦!这次为夫原谅你了,下次可千万不这样了,就算我不疼,可是万一把你的手打痛了就不好了”徐离嘟着唇,紧紧抱着张明霞,在张明霞耳边说到,喷出的气息全部落在了张明霞的玉脖处,弄的张明霞面红耳赤,羞愤异常。
“徐……离”张明霞咬牙切齿,显然到了愤怒的边缘,快要爆炸了。
徐离似乎今日就是杠上了,他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风,直接掰过张明霞的脸,在张明霞错愕的眼神攻击下,嘴直接上前,封住张明霞的这张,他想了很久的红唇,辗转反侧。
天!他做了什么?果然是冲动是魔鬼。
张明霞这下可不客气了,这登徒子居然非礼她,管她认不认识,直接打了才解恨。
不多想,张明霞手掌运力使劲推开徐离,一掌将他拍落在地,紧跟着自己也飞身而下,一脚踹上徐离的肚子。
只见徐离的身子飞出一丈远,然后跃过去将他提拉起来,对着那张看着还行的俊脸,毫不客气的就是“啪啪啪”地十几个连环巴掌。
扇得徐离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说话也不利索了。
“李(娘)……子,你既(这)样铺(不)喝(好)”
“这是你自找的”张明霞冷声道,没有半点人情味。
徐离此刻心里真是哭笑不得,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打女人呢?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他也不是对手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明霞终于停手,一看,徐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认不出原来的那张俊颜了。
拍拍手,直接将提起徐离,将其横放在马背上,自己则是坐在后面,驾着马朝京都城方向而去。
躺在马背上的徐离,胃里那叫个波涛汹涌,他觉得自己快被颠的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