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大哥到底去了哪?
张水儿在心里不断地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
路过的行人,眼里早已装满繁盛的烟花和缭绕的灯会。
直到灯会结束,烟花衰落,她才起身,呆呆的转头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
怎么人走了,美男大哥也没见了?
张水儿细语呢喃道。
平时明若动人的桃花眼,此时死寂沉沉,没有一点光彩。
因为美男大哥就是她眼里的光,只有他在身边,她的眼眸才会看向尘世,才会拥有俗世红尘。
张水儿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回去走去,眼里暗沉的可怕!
美男大哥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的,一定是出事了,她要去找他。
可是回到家才发现,他依然没在。
薛若离和大姐他们几人看着张水儿一脸沉闷的回到民宿,不由有些担心,而且司无宣还没看见他四哥的身影。
但不管大姐她们如何询问,张水儿就是不开口,默默无言的又走了出去,继续在每条街道上寻找美男大哥的身影。
就连皇宫她也没落下。
不过都是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大姐和若离她们几个不放心,而且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也赶紧跟出去,可是他们哪是张水儿的对手,很快就跟丢了。
此时,铭城一间普通府邸的地下室内,司无琛原本一身干净华贵的月牙白袍,现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裂开的口子,口子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袍,就像一朵朵勾人魂魄的彼岸花,妖艳异常。
而且,整齐的墨发,此时凌乱的散开来,中间夹杂着白发。
这时,安静的地下室内,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这……他已经昏过去了”
“无妨,继续使用酷刑,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他都得死”一身红衣缠身,带着一袭青色面纱的幽兰,眼神一紧,凌厉的说到。
“是”地下室内就三个人,剩下的那个人躬身应到。
幽兰稍微停留了一番,就出去了,心里止不住的讥讽和冷笑。
呵呵,张水儿,现在你就疯狂吧,要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死期了。
……
这边,漫无目的寻找着美男大哥的张水儿,已经过去一整夜了,却久寻无果。
她心里的声音告诉她,不用担心,美男大哥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了。
她恨不得将整个铭城掀起来。
可惜她最终担心的事发生了。
在她再一次回去民宿时,远处“咻”一下,射出一只箭,稳稳地插在门框上。
张水儿想也没想就取下被箭穿过的纸条,看过之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手中的纸条随风而落,落在门脚那里。
想要救人,来死亡崖。
不用想,这落俗的把戏,也只有那个女人干得出来。
第一次是尽山,这次又换死亡崖了吗?
殊不知,自己这一去,将会是生死殊途,陌人归。
铭城皇宫内,宫玖歌听着暗卫来报,说是朝云四王妃来铭城了,可是不知为何,着急忙忙的去了城外。
司雅雅就躲在书放外,不是她愿意偷听,而是张水儿三个字不得不让她偷听。
原来水儿和四弟来止天了,想必是看灯会吧!
书房内,宫玖歌好像听到什么,突然勃然大怒,立马动身,走出房门外,虽然有些惊诧司雅雅居然偷听,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时间,他现在必须赶往死亡崖。
那个地方是地狱。
同样,跟丢张水儿的大姐和若离她们几人,回到民宿。
或许是因为当兵的人,天生就敏感。
高云龙捡起地上的箭和飘落至门脚的纸条,看完后,脸色一片严肃。
其他几人见了,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了?拿过纸条看过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转身离开。
和止天太子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死亡崖,高云龙听说过,那个地方是地狱的入口,张水儿去那,定会出事,所以他们必须及时赶到,阻止她。
怎奈他们赶到时,已经为时已晚,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而这边,张水儿已经无暇顾及能不能过多使用内力,她现在心里一片着急,也不知美男大哥如何了?
依他的身手武功,不可能轻易被抓住,除非用了极为极端的手段,否则不会伤到他的。
一想到这,张水儿不由更担心了。
于是加快了步伐,身影快速的朝死亡崖奔去。
死亡崖,她不知道,但有人带路。
看着前面那个跑的极致的黑影,张水儿眼神一眯。
这个人很厉害而且隐隐觉得熟悉。
这是她的直觉。
就这样,张水儿一步一步朝着死亡的深渊而去。
死亡崖就像一头野兽血淋淋的大口,静静地等着食物入口,好一吞而下。
没过多久,张水儿就来到了死亡崖。
这里阴风阵阵,崖上四周隐隐可见森然白骨,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骸骨。
看着空无一人的崖顶,张水儿警惕的看向周围,仔细的感受,一草一木。
“怎么,我既然来了,你们却不敢出来,还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胆小如鼠”
“哈哈……”突然一阵疯狂诡异的大笑,打破了崖顶的宁静。
“张水儿,就这么急着见你的相公?好,我让你见”
话声一落,一个红衣女子跃出身影,身后跟着两个人影,两人同提着一个白影,降落在张水儿面前。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幽兰含笑看着张水儿的脸色,不知是怒还是气亦或是恨。
张水儿紧紧盯着那抹白影,生害怕错过什么。
她以为这个白影是幽兰随便找的人来骗她的,可是不是。
她看见了这个白影手指上的牙印,那是她做梦咬上去的。
这个人……是美男大哥。
该死,他们居然这样对他,他要让他们血偿。
但是,现在她要冷静,既然这样做,一定会有理由。
于是张水儿冷眼看向对面,笑的一脸灿烂的幽兰,道:“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解恨了?”
“不,你想错了,恨只是一方面,让你死,才是最大的理由,因为你妨碍了我们尊主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