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人正谈话的这一时间,水缸里的小冰块已经全部化完,露出来一个蓝色的小虫来。
这时,张水儿惊讶的喊到:“快看,小虫”,指着水里不断上涌的小虫。
司无琛看过去,一只蓝的出奇的冰蚕跃出水面,直落入张水儿怀里,爬到她的手掌上,昂着身子,面对着张水儿。
张水儿想估计这个抬起来的部分应该就是头了。
“呵,你个小东西,还真是想不到,居然变成蓝色的了,还有原来是透明的身子怎么就变成实的了呢?你母亲也算成年天冰蚕了,可跟你不一样,难不成……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这不可能啊!我当时在场呢。”张水儿对着小虫自言自语到。
压根就没想到这是因为自己的血的缘故。
不过奇怪归奇怪,她是不知道原因了。
司无琛同样皱眉深思:“这个为夫也不懂,或许这只更厉害”
“或许吧,毕竟都变了新样子,好了,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张水儿朝着小虫说到。
原来的地方自然就是指张水儿的耳后,小虫于是顺着主人的手臂,一路爬到张水儿耳后,结果弄得张水儿手臂痒痒的,待小虫回到耳后,一阵大挠。
现在缘圆还俗已经成功,众人休息一晚,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升起时,就下山,回到了京城,可是张水儿和美男大哥并没有一路同行,他们两人则是朝离州的方向而去。
昨晚,一顶庙客房内,张水儿见时间过去的差不多了,离州城还有一事需要解决。
所以她告诉美男大哥,他们可能要去离州城一趟。
司无琛知道是去那个离离州不远的贼匪寨子,不对,是斋荤寨,那如今是娘子的地盘了,怎么还能称贼匪窝?要是让娘子知道了,可得要生气了。
“好,你去哪,为夫就去哪,只要有你在为夫身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为夫也一同前往”
“哎哟,这情话不错,那好,明日我们就不回京城了,但是斋荤寨事情一完,我还想去离州城看看”
“你是想去看看那些人吧”司无琛知道,她是想那些死去的离州百姓了。
“嗯,我想去祭奠一下”
“好,为夫陪你”司无琛温柔的揽过娇妻,在其额头落下柔软安慰的一吻。
夜风如此安详,两人同样如此。
……
斋荤寨,等张水儿和美男大哥赶到时,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在山脚下暂时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山上。
现在身边没有带任何下人,所以生火做饭的活自然是落到了司无琛的头上,何况娘子如今已经身怀六甲,不适宜多劳累,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是很累。
他先是找了一个地方,打了些清水,虽然没看见什么河流,到是打了两只兔子,可是转眼间被他放了,因为他想起来上次轩夜也是打了两只兔子,娘子不忍心,就让放了,看来只能重新找猎物了。
司无琛就这样在林子里转着,虽然此时明月以上中稍,大地除了月亮撒下的月辉,这里依旧漆黑一片,没过多久,司无琛手里就多了一只野鸡,够了,他们只有两人。
提着野鸡回到了有火堆的地方,张水儿听见声响,转过头,见是美男大哥回来了。
“野鸡么?”
“嗯”司无琛答完,就开始熟练的拔掉鸡毛,用打回来的清水洗掉,然后架起一个架子,将野鸡放在架子上烘烤。
突然,张水儿神奇的看着美男大哥从衣袖里拿出什么,往鸡肉上面撒着,顿时就闻到一阵异香,不由好奇的问:“美男大哥,你这撒的什么,瞧你这动作,没少学吧”
“那是,出门在外,娘子要是饿了,为夫必须得时刻准备些吃的不是,虽然都是就地取材,至于撒的什么,呵呵,这可是为夫自制的香料,怎么样,闻着味道可还行?”
其实,司无琛没有说他只跟了轩夜学了如何烤肉,没有学其他的了,看来他回去还得好好下一番功夫,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人,就先得抓住这个人的胃,虽然人是抓住了,但这胃嘛,害得继续努力。
“嗯,好香啊!引得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咕咕……”张水儿肚子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哈哈,看来娘子真的饿了”司无琛了然,“乖,等会就好了”
“哦”张水儿摸着肚子,小声道。
真是有够丢脸的!
没过多久,只见那只野鸡全身泛着油光,香味扑鼻,司无琛先是看了娇妻的眼神,见她紧紧盯着鸡肉,一动不动,嘴唇轻呡,呵呵,看来迫不及待了呢。
司无琛用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割下一个鸡腿,递给娘子,同时温声道:“小心烫”,说完又拿回来给吹了吹,不那么烫了才递给娘子。
张水儿早已饿的发慌了,连忙一把抢过来,咬了一口,叹道:“哇!真好吃”
“呵呵,不急,慢慢吃,肉多着呢,来喝口水,别呛着”司无琛递过水,擦擦娘子嘴边的油渍。
“哎,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
“呵呵,我等会儿吃,你可不能饿着,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呢”
“额,你不说我又忘了她的存在了”
“……”呵呵,他娘子真是不知!该说她懵懂无知还是傻呆了。,司无琛摇摇头。
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两人,一个狼吞虎咽,一个温文尔雅,看着吃东西的人,满眼宠溺。
吃完东西后,他们没带多余的东西,所以就打算靠着树干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在上山。
张水儿靠着美男大哥怀里,尽管没有柔软的床铺,可是只要有美男大哥在身边,她就能睡的十分香甜。
司无琛何尝不是如此,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宿。
曾经的他,不敢奢求,如今不同了,他有了喜欢珍惜的人,而且还有了孩子,上天对他不薄,给了他如此一份厚礼。
司无琛拢了拢披风,给娘子盖好,看着她睡得安详的模样,竟是那般的满足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