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桦邪听此,眯起眸子,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摄人魂魄的冷光,一旁的宋宁夏和宋林朋见此,心脏都不由的一紧。
这人的气势太可怕了!
屋内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眼看马上一场大战就要发生,突然凝滞的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宋家姐弟俩纷纷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只见木桦邪嘴唇轻起,眼皮慵懒的抬起,那一瞬间浑然天成的霸气和不屑淋淋尽致的散发出来。
“你威胁朕?”
“不敢,一能助君上一统天下,二雪漠也不会在意多几个人而已,所以这笔买卖甚为划算。”
“是么,你到是想的很清楚,可是为什么你会来找朕呢?要知道天下人若是知道千机图是真的,想必会有很多人送上门来。”
“呵呵,若是那样,想来我们一家老小早就没命了,而且老夫知道君主宏图之至志,若再有千机图相助,天下可以说唾手可夺。”
“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说吧!你到底是谁?朕也不想在派人去查了,还有朕不相信你的条件只有那么一点。”
“君主果然英明,老夫正是朝云左相,三王爷后面的人。”
宋闻史知道只要这样一说,这个雪漠的君主就会懂的。
果不其然,只听木桦邪淡然说了一句话后,就撩袍起身,回宫去了。
直到雪漠君主走远,宋宁夏才上前,担忧道:“爹爹,这个君主的话,我们值不值得相信?他说给你一个国师的位置?据女儿所知,国师一职在雪漠可是至高无上,他到底打什么算盘?”
“对呀!爹爹,你可不能就被这么这一点好处,就把咱家那个宝贝随便给这个什么雪漠的君主。”
宋林朋话刚说完,就迎来自家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阵骂。
“你给我闭嘴,什么都不如你姐姐,还有给我收紧口风,若是将千机图的秘密泄露出去半点,到时候……就别怪你爹我不念及父子之情。”
特别是最后一句,宋林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爹眼里的杀意,让他心猛的一紧,后脊背凉风阵阵。
这边,回到皇宫的木桦邪,一路风尘仆仆,于是便到了洗尘阁。
这个地方顾名思义,就是沐浴的地方,透过门窗上的空隙,向里面看去,氤氲一片,白色朦胧的蒸汽弥漫了整间浴池,一扇紫檀嵌玉云龙纹十二围屏,在这洗尘阁内若隐若现,里面宛如梦幻的仙境,其间偶尔还能听见叮咚作响的水流声。
洗尘阁内,一片月牙形状的温水池子坐落在洗尘阁中央,屏风后,在月牙上首除,一只石雕鲤鱼,栩栩如生,就连身上的鱼鳞都能清楚的看见,微微弯曲的身子,向上的头颅,在这片氤氲似仙境的地方,仿佛要一跃而起,穿破天际。
而这月牙池子里的温水,便是从这鲤鱼的嘴里吐出来,缕缕细致却又不伤及皮肤的温水,缓缓流向池子里,那叮咚作响宛如美乐的声音,便是从这发出。
除此之外,四颗足足有拳头一般大的夜明珠,被放置在一个莲花叶状的台上,发出的犹如白昼的光芒,在水雾的晕染下,发出朦胧迷人的光芒,而在这光芒中,一只雪白的,结实有力的臂膀穿破晃着白光的水面,“啪”一声,抓住了池子边缘,接着便是一具足以让任何女人喷血的绝美身材,转身,靠在了池子边缘,下半身隐在水里。
湿落落的黑长发,一缕一缕的印在胸前,手臂上以及一张妖孽如斯的容颜上。
“谁在那?”
突然,木桦邪眸光一滞,面颊阴沉,甩出池子一边的一个糕点,掷向房顶某处。
紧接着,伴随着“啊”一声,一个黄衣鹅裙女子,身子犹如一道直线,径直掉落池子正中央,蹦出一大片水花。
“呸呸呸”。
女子从水里起身,吐掉嘴里不小心灌进去的水,一身鹅黄色衣裙被水打湿,紧紧的贴至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特别是胸前,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在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旁冷不丁的突然传来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
“你是哪个宫的,居然这般大胆,来勾引朕?”木桦邪邪魅一笑,就准备起身,逼近那个女人,结果被一只手,紧紧抵住胸口。
视线下移,紧紧所在那只细细白嫩的玉手,然后轻抬起眸子,看向那个紧紧把脸转向其他地方的女人,因为落水的缘故,所以木桦邪能清楚的看见女人的耳垂,红的能滴出血来。
只见女子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别过来”。
“哦~朕过来有如何?”促狭的眸子,满是饶有兴致的笑。
“你……你要是过来,我……我就大晕你”。
“是么?你不怕朕摘你脑袋?”
“怕,可是我不想长针眼,你快把衣服穿上”。女子的脸红的可怕,她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的鼻血就要喷出来了。
“你不就是来看朕沐浴的么,怎么这会要朕把衣服穿上呢?怎么样?好看么…”木桦邪吐气如兰,灼热的气息凑近女子,一股脑的喷在女子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的耳垂上。
“铛”,女子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一股灼热从鼻间划出,女子用手一抹,再一看,真的是鼻血,再然后,就晕了过去。
木桦邪迅速的将女子接在怀里,看着她明若动人的脸蛋,一股鲜红让他不由脸色一沉,冷凝着脸,抱着女子出了池子,朝一个方向而去。
那里有一道小门,跃过小门,里面尽然是一个偌大的卧房。
木桦邪将女子放在床上,便去穿衣服了,在他刚转身的刹那,床上的女子,眼睛悄然睁开一条小缝,然后又紧紧闭上。
这边穿衣服的木桦邪,心里不断思索着这个女人,他的后宫好像没有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又是哪来的,居然能够进入洗尘阁。
木桦邪思索许久,依然没有半点头绪,结果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原来已经暗了,算了算时辰,是时候去给母后请安了,不然她又得念叨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