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一甩手中的佛尘,双眼平视,开口,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这些人都身中高邪,必须立即火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语毕,张水儿不由嗤之以鼻,“你说什么?高邪?是什么?”
“高邪,就是邪祟中最厉害的一种,如若不将这些人立即火化,那么邪祟作祟,定会祸害其他人”
“你可看清楚了,这些小孩难道也是中邪了?”张水儿指着一些下人手中抬着的小孩,冷声到。
“没错”
“那好,只要你能找出一个邪祟我看看,我就让你们烧,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张水儿“蹭”地一声,抽出身后桃夭的佩剑,指向道人。
道人眼神依旧,心里极为愤恨,哼,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他,太小看他了。
道人径直走向一个衣衫褴褛,背佝偻的七旬老人,手一扬,宽长的衣袖一动,飘出一阵白色粉末,撒在了老人身上,顿时只见一股黑烟升腾,倒地上的老人所在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堆破烂的衣服和一堆辩不出是血还是什么的黑色水渍,见不着半个人影。
张水儿看完道人的所有动作,他做了什么?人呢?
难道这个就是硫酸,可是闻这味道不像。
“怎么样,可相信了?”道人颇为得意的看了看张水儿。
张水儿却冷声哼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神我会不知道?哼,不知道你是哪个三流道观来的三流道人,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谁……若是再动一下这些尸体,就休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了”
张水儿一席话直接撂下,有些昨晚见识过张水儿厉害的下人,连忙丢下手里的尸体,逃到一边,但还有些下人顿了顿之后,依旧抬尸体,没把张水儿的话放在心上。
张水儿说一不二,当即飞出手中剑,两个下人的手直接断开,鲜血直流,怎么也止不住,紧接着一阵哀嚎瞬间冲向天际。
这一嚎立马引来其他下人的注意,这下他们不敢动弹了,连忙像刚才那些逃掉的下人,逃似的跑开,再也不敢动一下。而那两个被断了手的下人则是被其他下人给抬走了。
马吉见这样,再也不顾四王爷的面子,直接朝张水儿喝到:“你干什么?你这是妨碍大师驱邪,到时若是害了整个离州城,看你如何向朝廷交代,向皇上交代”
“皇帝,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交代?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查证清楚,你以为你逃的了?”
马吉听完此话,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全部被发现了?不可能,可是若不是没有发现,那她为何要阻止大师火化尸体。
不行,他不能坏了大师的计划,这些尸体是万不能留的,何况他只是个小小侍卫,想到这,马吉出声道:“本城主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反正这些尸体今日必须烧掉,不然出了事,后果是你能担当的?”
“我说了,不许”
“必须烧”
“没错,如若再不将这些尸体弄去火化,到时离州城余下的活人可就要遭殃了”道人在一旁说道,心里同样紧张,这些尸体必须火化,不能留下半点痕迹,张水儿的能耐他还是知道的,如果真被她发现,坏了尊主的大计,到时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他立即来到了对方尸体处,此时尸体已经抬的差不多了,不多想,依旧扬了扬手,白色粉末应势飘落,张水儿还来不及阻止,就只能眼真真的看着这些尸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起来。
等她再想扑灭火时,尸体已经被一烧而尽。
只余下几个小孩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还躺在她的脚跟前。
“你找死”张水儿现在不想想任何事,她只想杀了这个冠冕堂皇,满口胡话的道人。
这些人已经遭罪了,他们不过是中了毒药,他居然说成是中邪,就算中邪,那也是人为的。
哼,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个道人和马吉两人强烈的要火化掉尸体迫切。
张水儿提着剑就攻了上去,一边狠狠地攻击那个道人,一边想,难道这个道人和马吉是串通一气的?这么着急的火化尸体,是担心被人发现什么?
那一定就是“困天”,没错,就是困天。
司无琛看着打斗的张水儿,吩咐身后的几人:“轩夜,桃夭,灼华,去把这些人好生埋了,别让你们王妃看着心寒”
“遵命”
这次来离州,太子一事不过是个幌子,暗中拿离州城的百姓用来试药是真,可是为什么用这毫不相干的事来掩饰呢?又是何人在暗中操纵练药一事?
司无琛双眼微眯,细细思考到。
而这边,道人深知张水儿厉害,而且她现在极为生气,招招致命,他已经快抵挡不住了,不行,他不能死在这,不能被张水儿杀死,道人心底强烈的逃生意志突然迸发,丢出一颗烟雾弹,跑了没影。
马吉见大师逃走,心里不由呼出一口气。
张水儿出奇的没有穷胜追击,而是朝美男大哥走去,马吉这个人,如今想必已有所警觉,她现在还不能去弄他,因为她还有事要做。
那就是杀了那几个狗官,不过得等到晚上,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不过她现在只想休息,还没走到美男大哥跟前,身子就倒下了。
司无琛眼疾手快的接住张水儿,小心温柔的将其横抱,朝城主府走去,同时吩咐下人赶紧备好沐浴用的热水。
看来小人儿也知道累,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身后的马吉看着四王爷奇怪的举动,居然抱着自己的侍卫,还是那样亲昵的举动,着实将他惊了一把,四王爷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马吉甩出这个奇怪震惊的想法,悄无声息的去了别处。
城主府内,司无琛温柔的擦拭着张水儿身体上的水珠,看着这个已经睡熟的小人儿,心疼的紧。
于是赶紧拿过衣服,给她穿好,抱着走至床榻,放下,然后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就像以往那样,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