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摇头，“前面还有个一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姐姐谁也说不准，你也知道这种事很难说的，有时候一个月可以有几个心源，有时候几个月没有一个。”
医生的表情很凝重，“说实话，她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姜南沉重，躺在床上的姐姐，呼吸很微弱，好像随时都会离开。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姜南想起那天祁凛知的话，“如果是国外的话，有机会吗？”
医生，“如果你有渠道，能提前排到当然是最好，国外的资源更多，说不定有机会轮到你姐姐。”
“医生，拜托你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姐姐的命，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我们会尽力而为。”
姜南在祁凛知的门口犹豫了很久。
按了门铃。
祁凛知开了门，“你居然会来。”
“我有事找你，你上次不是说你说的那个约定，随时都有效？”
祁凛知眼神淡淡，“我们有过约定？”
“是关于我姐姐的事情，你能帮我？”
“不是你说的你不需要我。”
“当时是我说的，你当我出尔反尔也好，当我不要脸也好，请你帮帮我。”为了她姐姐，别说求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我为什么要帮你。”
姜南红着眼眶，“我知道你没有帮我的义务，我可以继续我们的交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凛知冷笑，“姜南，你把我当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前脚跟我划清界限，后脚又来找我！当初是谁说的那么绝情！”
祁凛知捏着她的脸颊，“是不是因为昨天祁渊跟宋昕和好了，你被甩了，所以才回头找我？继续让我当他的替身！”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不是！”姜南的脸颊好疼，“跟祁渊无关，跟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关，我来求你只是为了我姐姐。”
“姜南！你耍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医院里看看，我绝对不会拿我姐姐开玩笑，我姐姐她……现在就需要做手术。”
姜南的眼眶发红。
脸上的焦急不是演的。
祁凛知迟疑了片刻，“你知道跟我做交易，意味着什么？”
“知道。”
“你不是不愿意当我的情妇！现在愿意了？你该知道你不可能是我女朋友，更不可能会是我老婆。”
姜南咬着后槽牙，“我知道，什么身份……都行。”
她可以不要尊严，只要姐姐的命。
姐姐和媛媛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无论如何不想失去他们。
“上次为了祁渊，这次为了你姐姐……哼！”他明知道她的示好一直都有目的，一直都知道。
可他心里还是堵得慌，“姜南，你每次跟我上床在想谁？”
“是你。”
“哼！你还真是能屈能伸！有事求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这么演不累吗？！”
“我没演，真的是你。”
“好！”祁凛知把她拽进去，“我可以跟你做交易，那得看看你是不是能让我满意！”
姜南，“……”
她知道他是在拿她出气，姜南苍白的唇，勉强扬起弧度。
还跟之前那个姜南一样，“祁总想要什么样的？清纯的，还是妩媚的？”
祁凛知抬起她的下巴，“我要姜南！”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不要你扮演任何角色！我要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姜南！”之前不觉得，但是这次，他讨厌她的笑容！
讨厌她这虚伪的模样！
祁凛知强迫她看着自己，“看着我！”
“祁总，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说的是你的心！”
“……”
祁凛知扣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动作粗鲁。
把她压在床上，按着她的手腕。
喘着粗气，“叫我的名字！”
姜南面色潮红，双眼水汪汪，抬头，“祁凛知。”
“叫我凛知。”
“凛知……”
“不要停！我没让你停就不许停下！我要你看清楚，现在跟你一起的人是谁！我要你不是眼睛看着！心里也看着！”
祁凛知比以往都要粗暴。
姜南闭上眼。
他却强迫她看着他。
“不许闭眼！”
姜南按照他的要求，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好像这样能给他力量。
姜南的身体都快散架了。
事后，姜南从卫生间出来，祁凛知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楼下。
姜南下了楼，站在他面前，“你答应我的事情……”
祁凛知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我说过，要我满意了我才会跟你交易，但是你刚才的表现我不满意。”
“祁凛知！”姜南的心狠狠一颤。
“你有什么意见吗？”
“……”她没有，她不敢有，“那要怎样你才满意。”
“我会考虑，考虑好之后给你答复。”
“祁凛知，那是我姐姐的命，不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想戏弄我，至少……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让我怎样，要我给你跪下吗？我姐姐她等不起了，医生说她这个礼拜要是不能排到手术，说不定……说不定……”
祁凛知抬头，姜南的眼泪一滚而下。
第一次见她在他面前流泪，说到最后声音都没了，只有哽咽。
祁凛知眼神微颤，心里很难受。
他放在茶杯，“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姜南声音颤抖，“好。”
她抹去眼泪，“我会等。”
姜南的背影失魂落魄。
祁凛知下颚紧绷，拨通了柯桁的电话，“给我安排国外的医院，想办法这个礼拜内让姜荞做手术。”
“明白。”
姜南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门口，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了。
她姐姐的情况没有好转，人也没有醒来。
她很讨厌自己的没用。
已经下午四点了，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个男人停在她面前，“你不用等了，他不会来了。”
姜南僵硬的抬头，“怎么是你。”
男人说，“你姐姐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
男人见她迟疑，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你在等祁凛知？他现在跟袁菲遥一起出差去了，这是他们在机场被人拍到的，你想把你姐姐的命堵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