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知疑惑的看了看那个号码,确实不认识。
而且阳阳才刚出去,肯定不是他。
他又拿起了手机,“你打错了。”
“我没打错。”
这声音听着分明是个孩子的声音,是个小女孩,而且……他总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电话那头的人说,“你有没有丢了的女儿?”
那声音听着柔柔的,祁凛知的声音也温和了不少。
“没有,我只有一个儿子。”
“哦。”小女孩的声音明显有些失望,“对不起,我打错了。”
祁凛知没来及说什么,电话挂断了。
那个声音一直萦绕在祁凛知的心头,牵肠挂肚,太奇怪的感觉……
回过神,他才发现,那只表呢?
姜家
姜南敲了沫沫的门,推门进去,沫沫速度很快的往被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姜南摇头,“沫沫!你是不是又偷吃零食了?”
“没有!妈咪我没有偷吃,我在给朋友打电话。”
“给谁打?”
沫沫这么快就交上了朋友她很欣慰。
不过她这鬼祟的行为,她又担心沫沫交的是什么朋友。
“我……我给阳阳打。”
“阳阳?”姜南坐在她身边,“你们只不过见过一次,这么熟了?”
上次也不见他们交换电话号码啊。
“我上次又看见了他。”
姜南欲言又止,她已经跟公司那边说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过去了。
可如果阳阳和沫沫有来往,以后难免会再跟祁凛知牵扯上。
“沫沫,你以后不要跟阳阳联系了。”
沫沫眼巴巴的看着她,“为什么?妈咪不喜欢他吗?”
“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沫沫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是因为爹地?”
“你怎么这么说?”
“我今天早上听见你和爹地说话,我听见他不让你跟谁交朋友,跟阳阳有关系吗?”
姜南停顿了一下,“确实跟阳阳有关系,所以你别跟他来往了,学校里可以交到很多其他朋友。”
沫沫皱着眉头,“妈咪,你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什么都听爹地的!”
姜南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才上学几天,学的这么精明。”
沫沫轻哼一声,“我还听说等晓菱姐姐走之后,爹地就要搬来跟我们一起住,是真的吗?”
“你不想让他搬来?”
“不想。”
“沫沫,他是你爹地,你怎么这么抗拒他,他对你不好吗?”
沫沫鼓着小脸没说话。
姜南摸着她的脑袋,“很晚了,早点睡吧,晚上不许玩手机。”
“嗯。”
姜南出去之后,沫沫从被子里摸出名单。
拿着彩色笔在祁凛知的名字上画了叉。
这个也不是!
这上面到底有没有她要找的人。
易晓菱走进来,“沫沫,你还不睡觉是不是又被妈咪给说了。”
“晓菱姐姐,你明天要搬走吗?”
“是啊,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也不能总是住在你们这里。”
“可是你要走了,那个人就要搬进来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毕竟是一个外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一直留下,沫沫,你要好好跟你爹地相处,千万不能惹他生气,知道吗。”
“我知道,晓菱姐姐,我真的能找我爸爸吗?”
“一定会的!”
“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沫沫很失望,不仅她不知道,根本没人知道,“晓菱姐姐,你知道我爸爸长什么样子吗?”
易晓菱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的这个爹地不是你的爸爸,至于你爸爸是谁,你妈妈当初也没有跟我说。”
“那以前妈咪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只是说你不是陆丞的孩子。”
姜南怀着孩子那会儿,易晓菱就跟她认识了,姜南帮了她很大的忙,救了她的妈妈,易晓菱想报答她。
正好那个时候姜南的状态很不好,她以前又学过护理,所以易晓菱决定留在姜南的身边。
那个时候姜南还没有失忆,但是她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每次说起,她的状态都不怎么好,生下孩子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陆丞面上说是给她治疗,实际上让她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那段时间姜南的状态很不好,她负责带沫沫。
从沫沫懂事开始,她就一直告诉沫沫,陆丞不是她亲爸!
这件事就连现在姜南也不知道,现在的姜南太信任陆丞了,她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她相信这也是姜南的想法,她们相处的那段时间,姜南对陆丞的态度,以及陆丞做的那些事情,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易晓菱捧着沫沫的脸,“沫沫,我们说好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知道,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陆丞,知道吗?”
沫沫点点头,“晓菱姐姐你放心,我都记住了,连我最好的朋友我都没有说。”
“沫沫真乖。”
沫沫说,“晓菱姐姐,你这么讨厌爹地,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坏事?”
易晓菱确实讨厌陆丞,她已经尽量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每当陆丞演的那么关系姜南,她都有些控制不住。
易晓菱看着沫沫这小脸,心疼的不行,她才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经历这些……
也不知道另外一个孩子还活着吗,这么多年没消息,以陆丞的狠心程度……希望不大。
在没确定之前,告诉沫沫也是徒增烦恼。
易晓菱,“没有,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
“睡吧,时间不早了。”
“嗯。”
姜南大早上把沫沫送去了学校,紧接着去了Eileen那边,之前他们已经电话沟通过合作的方式。
今天过去确定一些细节。
姜南跟他们这边的人谈好之后,去了程悠然那边。
自从不吃药之后,她每周都会去一次。
她到了程悠然的楼下,祁凛知在她前面一步进了电梯。
他也是来找程悠然的?
祁凛知进了程悠然的办公室,“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程悠然坐在他对面,“祁总,你未免太心急了,催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当初让她忘记,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现在至少也得半年才行。”
“我等不了那么久!有什么办法让她快点想起来!”
程悠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双眼发黑,浑身带着戾气。
在爆发的边缘!
“祁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