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确实是提着我的，我憋不住了，你快出去。”
“要不要给你脱裤子。”
“我自己能行！”
虽然身上有点软，没有力气，这点事她也必须自己做。
祁凛知退了出去。
姜南上了卫生间出来，几乎是扶着墙壁走出来的。
身上还是没有力气。
祁凛知接住她，“你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那会儿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我被那个渣男陷害的那一次，诶？那是什么时候来的？想不起来了，头晕，我想睡觉。”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脑子太混乱了，每当认真的想那些事情，都会痛。
干脆不去想了。
祁凛知摸着她的额头。
虽然没有发烧，不过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记起来了，又记得不是太清楚。
“不是饿了吗，先吃点东西。”
“没劲。”
姜南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祁凛知抱起她，抱着她下楼。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直备着的。
放在恒温的蒸箱里面，拿出来温度正好。
祁凛知给她盛了一碗汤。
祁凛知把勺子递到了她面前，喂她吃。
姜南惊恐，“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老实吃，我怕你手抖摔碎我家碗筷。”
“哦……”
姜南吃了点鸡肉，喝点汤，感觉有点力气了。
“这汤真好喝，在哪家买的？”
祁凛知皱眉，“你之前不是喝过？”
“啊？什么时候。”
祁凛知，“……”
她的记忆时好时坏，完全混乱了！
是因为发烧的原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姜南头痛，“想不起来了，是什么时候来着？”
祁凛知看她痛苦的样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姜南吃完饭就犯困，“我想睡觉，把你客房借我用下。”
体力恢复了，她勉强能站起来了，祁凛知把她抱去了自己的房间。
姜南，“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你以前不喜欢我住你房间。”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本来就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任何东西，不喜欢人侵入你的私人领域，还用说？”
“你对我了解这么清楚？”
“好歹认识也三年了，你这点习惯我还是知道的。”
三年？祁凛知的手一抖。
在她的认知里面，现在是五年前！
“那你还了解我什么？”
“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祁凛知。”姜南打了个哈欠，“我怎的好困，明天再说吧。”
“先洗个澡，你身上全是沙子。”
白天回来她就晕了，打了点滴，一直睡到现在。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没劲，我怕一会儿倒在浴缸里出不来。”
“我给你洗。”
“啊？”
“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
姜南，“……”
他们一起洗过，也是唯一的一次，说什么一起洗，分明是她洗澡的时候，他进来了，然后……什么洗澡，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南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来的沙子，确实很不舒服。
“也好，不过我现在生病，你应该不至于那么禽兽哦。”
“你把我当什么人？”
“你每次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祁凛知，“那是以前。”
放了水，温度适中，泡在里面很舒服。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虽然隔着毛巾，但是姜南浑身的鸡皮疙瘩。
“你别乱摸！我自己可以洗。”
“你手都抬不起来怎么洗？”
“我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
姜南，“……”
祁凛知给她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又给她冲洗了头发，姜南背对着他坐着，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这么温柔的一面。
祁凛知发现她腰间的伤疤，这个位置不是剖腹产的伤疤。
疤痕已经很淡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疤是怎么回事？”
姜南摸着伤疤，“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时候的事？”
她头好晕，“不记得了。”
这温度太舒服，姜南向后一靠，靠在他怀里，慢慢睡过去。
等清洗完，姜南已经睡着了。
祁凛知给她擦干身体，抱了出去，姜南难得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就着这个姿势给她吹干了头发。
让人换了床单。
把他放在床上，手指摩擦着她的伤疤，这个疤到底是……
祁凛知俯身轻轻亲吻了她的侧脸。
姜南睡了一觉，第二天浑身舒畅。
想起身，身边好像有重物压着。
一翻身，祁凛知近在咫尺。
“！！”
脑子里闪过太多画面！
怎么都想不起来！
姜南小心翼翼从被窝里缩出来，发现自己不仅是外套，就连内衣裤都被换过了！完全是她没见过的款式！
不是她的！
姜南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
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祁凛知一把把她拉回去。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姜南一把推开她，惊恐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祁凛知，“？？”
他清醒了一些，坐起身，姜南缩在床的另外一边，眼神……如此陌生。
“我身上的衣服该不会是你给我换的？昨天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昨天下船之后好像晕倒了，然后做了一连串的梦。”
那些梦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样，现在疲惫的不行。
不管是脑子还是心脏。
不过梦境模糊，断断续续的。
“做梦？昨天那些你只当是做梦？！那些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姜南疑惑的眼神，“发生什么了？”
“那你梦见了什么？”
她总不能说她梦见他给她洗澡！太离谱了！“记不清楚了。”
祁凛知渐渐冷静。
果然没这么容易想起来，“你昨天发烧了，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就带你回来了。”
“我的衣服……”
“让别人给你换的。”
“哦……”
她怎么总觉得是他换的。
又没有证据……
床上摆着一套衣服，祁凛知让她换上，“收拾一下，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了。”
姜南换了衣服，吃了饭，祁凛知把她带去了精神病院。
姜南一来这种地方就瘆得慌。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姜南警惕，“你该不会打算把我关在这里？祁总，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