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晓鸥面对蒋国勋总有几分惧怕，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再者说，这怎么解释呢。说她跟蒋夜安没吵架，这话说出来，谁信。
蒋国勋跟着进休息室去看蒋夫人，段晓鸥站在抢救室门口，到这时才发现一直站在蒋国勋身后的蒋夜寒。
四目相对，段晓鸥第一时间撇开了目光。
可就算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他的靠近。
他身上的气息太浓了，扑面而来，根本抗拒不了。
“谁打的？”
站在段晓鸥咫尺的地方，蒋夜寒吐出三个字来。
他不问，段晓鸥还没觉得，被问到才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下意识地低下头，她不愿意让蒋夜寒看到她此时狼狈的模样，更甚至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蒋夜寒肃着脸皱着眉头，“不是说回家了吗？怎么又跑来了？”问完好似自问自答，又说：“放心不下他？”
他第二句话的语调有点怪，像疑问句又像肯定句。
无论如何，段晓鸥不想再跟蒋家有牵扯的心意已决，她解释，“不是，我家里出了点事，跟蒋夜安没关系。”
说话牵扯到肌肉让她受伤的脸颊更疼，她丝丝抽气。
蒋夜寒沉默片刻，甩下句，“等我。”转身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走。
段晓鸥到这时才抬起脸，目光注视在他的背影上，宽阔的背膀随着走路的姿势轻轻摇摆，他连走路的姿势都好看。
她转身背对他，不想看。
段晓鸥不知该是去是留。按理说她不该继续留在这里，可又觉得这么走了，似乎也不太合适。犹豫再三，还是打算看一眼蒋夜安再走，毕竟照顾了那么多天，他突然发病，说不准还真是让她给气的。总不好装的什么都跟自己无关的样子吧。
医院的这一层都是蒋家的人，守在抢救室外面的佣人好多段晓鸥都认识。
“那个......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段晓鸥问守在门口的佣人。
佣人颇为惊讶，“二少奶奶，您当然可以进去啊。”
不知怎么，这会儿听到这个‘二少奶奶’的称呼，段晓鸥脚步一下子停滞。不敢动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别进去，走！
踏进去，就又成了蒋家的‘二少奶奶’了。
这次她没多犹豫，转身就走，不听的心理安慰自己，蒋夜安身边那么多人，有的是人照顾他，不会有事的。走出去没几步，迎头遇上又走回来的蒋夜寒。
头都要炸了。
“你回来干嘛！”她凶巴巴的。
蒋夜寒瞅她一眼，伸出手递给她一瓶冰可乐，“用这个敷脸，不然会肿的更厉害。”
真没想到这人还有如此细心的时候。段晓鸥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拔腿跑了。
从楼上下来，回到舅舅舅妈所在的地方，发现舅妈已经被表姐扶出来，两人这会儿头挨着头站在一起，都有些虚脱的样子。
“姐，舅妈。”
孙宝琴抬眸看到段晓鸥，恨毒了似得，“你还有心情去买饮料！”
手里拿着冰可乐的她百口莫辩。
倒是段晓枫发现了她的脸，“你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