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说,还要动手,猴子伸手对着蒋夜寒的胸口就是一拳。力道还不轻.......
蒋夜寒立刻闷哼一声,段晓鸥心都跟着乱跳,他身上的伤,在挨上这么一拳头,不是轻的。
猴子也发现了一样,马上问,“怎么受伤了?”
没怎么当作一回事样的,蒋夜寒深吸一口气,“颊困的人,昨天意外撞上了。”
猴子啧啧两声,“你这都是什么运气,碰上谁不好,碰上那群疯狗。多注意吧,那伙子人自从被你抢了生意,打趴下,就一直恨不得弄死你。”
“你怎么样?”蒋夜寒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他在这里毕竟只是暂留,不像猴子,每天都守在这里,危险更大。
猴子翻了个白眼儿,“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出货挣钱,管他是谁,给钱就是亲爸爸。最近这个减肥药,颊困还来跟我找合作呢,亚洲市场,他不熟悉。”
提起这个猴子就觉得好笑,原本颊困是专做美洲市场的,南美那边大毒枭猖獗,他们这种擦边球的药物根本没销路,也就只有北美卖的不错。最红火的时候,颊困养了多少手下,这条街上横着走。当年蒋夜寒刚来,听说是想要在北美做生意,颊困根本没搞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来路就差点给人废了。好在猴子看在同是同根生的份上救了蒋夜寒一命。
有了这道关系,蒋夜寒很快将手中所有的资金都买入药物,他原本就是做跨国生意的,从前那是名副其实的大老板。海关怎么过?贸易差价怎么算,这些事对蒋夜寒来说,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简单。相比于颊困那种还有些原始的,靠人情关系走路子做生意的方式,蒋夜寒这种完全是高端路子。行事作风,几乎看傻了这条街上的所有人。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蒋夜寒能在短时间内挣大钱。因为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就完全截流了颊困的生意网络。最可气的是,蒋夜寒志不在此,积累了足够的资金之后,他就转战股市投资,几年时间就声名鹊起,在伊斯坦布尔都能看到财经新闻上出现这位华尔街的新宠儿。
能想象吗?原本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小喽啰,转眼就成了金融大鳄。而且被蒋夜寒破坏的生意,并没有因为蒋夜寒的退出转回来,反而因为被蒋夜寒撕出一个口子,看准时机的人全部蜂拥而至,北美市场现在被很多人瓜分,原本的颊困,如今只能寻找新的市场,着眼于亚洲。偏偏亚洲是蒋夜寒的老家,在这条街上跟亚洲最有渊源的就是猴子,在大家都专注于美洲、欧洲,把亚洲跟非洲划等号,觉得那地方就是穷,根本无力消费的时候,猴子就在做亚洲的生意。
这十年亚洲的购买力已经征服世界,现在谁还敢说一句亚洲人穷,怕是自己都要没底气。
原本颊困对亚洲也不感兴趣,有北美市场在手,他根本不稀罕其他的市场。没想到会被蒋夜寒全面碾压。
这条街上看不惯颊困的人太多了,暗搓搓的等着抢颊困生意的人也太多了,有了蒋夜寒打先锋,其他的人索性一拥而上。
用猴子的话说:“他这辈子挣的钱够他吃到死了,现在还这样,不过就是不甘心。”按说这么多年颊困早已经挣的盆满钵满,就此不做生意了,也无妨。但人哪有那么容易认输,总要卷土重来才能平衡心态。
蒋夜寒对此很无奈,他本意并不想招惹什么人,颊困的事,全然不是他早就想好要对付对方。只不过他当时走麦城,行于此,顺着就那么走下来了而已。如今在跟颊困说什么握手言和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就这样保持下去。
回来的路上段晓鸥说蒋夜寒是在降维打击。
以蒋夜寒的学识、实战经验以及各方面的眼界,对付一个倒卖药物的商贩,实在是胜之不武。
蒋夜寒笑,“别小看他们,能做世界商人,游走在各大洲之间,都不是简单的人。”
段晓鸥眨眨眼,“这是不是继承了阿拉伯商人的传统?”
历史说里曾经多次提到阿拉伯商人全世界做生意,只不过近现代以来,阿拉伯地区更为人知晓的反倒是石油、皇室这些事情。其实在发现石油以前,这片土地上盛产世界商人,跟世界各地的民族融合,一点都没有攻击性。
蒋夜寒笑笑,“这谁知道。”
段晓鸥发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伸手摸摸他的脑门才发现已经滚烫。
不由得气急,“我就说让你不要带着伤出来,好好在房间休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发烧了!若是发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大概真是烧傻了,晕乎乎的对着她笑,却不说一句反驳的话。
段晓鸥拉着回到住的地方,扒了衣服就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渗出大量的血,应该是被猴子那一拳打的,伤口又裂开了。段晓鸥自信观察,觉得还是需要去医院,“你这个伤,最好还是缝针,要不然很容易开裂。”
蒋夜寒已经躺在床上,唇色惨白,“你给我缝吧。”
他如此抗拒去医院,段晓鸥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猜着医院怕是有什么他不愿意说的内情,抑或是这里的医院不怎么好?她来缝当然是行的,作为外科医生,她的技术没得说。只是,工具不全。
“有什么用什么吧,我不讲究。”蒋夜寒说的很随意。
可明明讲究的人是段晓鸥,将手头上的东西清点了一下,段晓鸥心里有数。针、线,没一样是专业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日常缝衣服的配备。
实在找不到专业的东西,只能硬着头皮来。
就在段晓鸥如此焦虑的时刻,蒋夜寒从裤兜里摸出一片药,“别的没有,这东西准够。”他说的是止痛药。
段晓鸥有些慌,“你还敢吃这个啊。”
虽然说止痛药实在是太常见也太常用,可是刚从那样的市场出来,段晓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东西到底该不该用,能不能用,她还真是心里打鼓。
第一次有了怀疑科学的想法。
蒋夜寒伸手摸摸她的脸,“放心吧,我见过那些成瘾的人,都是成把成把的吃,跟我不是一个计量。”
“那,我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