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脑子整天学习有什么用，还有我和雪沁的事情是你告发的吧。」
「你怎么是一个这样阴险恶毒的小人，你得不到我就想要毁掉我吗？」
「我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雪沁，你连她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看着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气得我马上就要从兔子玩偶里边儿蹦出来了。
他和孟雪沁在学校里如此招摇，谁不知道？
只是以前老师懒得管他们而已，只是他们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我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反手给他了一个巴掌。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捂着脸凶狠地看着我妈。
「你竟然敢打我。」
「我当然敢打你了，让你的脑袋清醒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我去管你吗。」
「江青理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如果再深一点是邻居的关系，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任何的关系。」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学习了，你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说完我的妈妈就要往前走，江青理却在后边狠狠地抓住了我妈妈的胳膊掐住。
我妈妈气得怒骂，「江青理你这个人是脑子有病吧。」
江青理开口却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妈妈冷笑一声，「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以前应该任劳任怨地帮你处理任何事情吗？」
「你也知道我曾经喜欢你，可是你却随意地践踏。」
「你听明白了，以前喜欢你这种人渣是我眼瞎。」
江青理还是死死拽着我妈不放手。
奈何我是一只兔子玩偶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只能给妈妈传递心声。
打蛇打七寸，他最害怕的是什么，于是妈妈一脚踹上了江青理。
江青理吃痛地蹲下，太疼了，在地上打滚，狠狠地看向我妈妈。
「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是年级第一了吗？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妈根本不听他的话，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江青理。
随后潇洒地转身，「考不过你这种渣渣是奇耻大辱。」
我妈讲当时她为了照顾江青理的自尊心，每次都合理地控分。
名次始终保持在江青理之下。
能够控分的女人好牛啊！
我知道妈妈一直是一个有才华的女人，从她和江青理一起考进同一所大学就可以证明，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原来她喜欢的是以前真诚勇敢的江青理。
我妈在我的询问下，思绪恍惚，脚步慢慢地放缓，来跟我诉说她的一段往事。
小时候我外公外婆经常出差，妈妈小小年纪就独自一个人在家生活。
小小的一个人就承担了做饭吃饭自己上学的任务。
那时候附近的人都知道妈妈一个人上学回家而且外公外婆给妈妈的零花钱又非常多。
这就导致妈妈经常会受一些小混混欺凌。
妈妈总是被迫交保护费，不给的话他们就会恐吓妈妈甚至霸凌她。
而江青理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江青理小时候长得人高马大的，有一次见到妈妈被小混混欺辱到了墙角。
他直接停下自行车就冲了过来，小小的身躯挡在了妈妈的身前。
他成为妈妈小时候的一道光。
虽然最后江青理也受到了小混混的殴打，可是他也很像一只小狼一样恶狠狠地反击。
围观的群众马上报警，这件事情闹到了警察局。
外公外婆很快就赶了回来，知道了女儿这些年遭遇。
于是决定回家发展产业，后来他们家意外搬到了江青理家的旁边。
于是妈妈每天跟着江青理一起放学上学。
江青理也承诺一直保护她。
江青理小小的身影在妈妈的心中申根发芽，一直到了高中。
妈妈一直追随着江青理，默默地陪伴他，以他为目标，就是为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她说她永远记得那个真挚的少年雪天在楼下等她，约定好将来去同一所大学。
长大后，妈妈理所应当地和江青理走在了一起。
最后结了婚，可是婚前她并不知道江青理曾经为孟雪沁的事情而烦扰。
知道结婚后他知道孟雪沁出国之后，才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妈妈知道这些年都是她错付了。
可是她不明白那年真挚的少年到底去哪了？
为了我她不舍得和江青理离婚，让我变成没有父亲的孩子。
而且江青理和她结婚之后，接管了外婆外公外婆的产业。
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妈妈孤立无援，无法与江青理彻底地离婚。
她曾经提过离婚却被江青理狠狠地打了一顿，边打边痛骂。
「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一直和我在折磨之下，你应该为雪沁赔罪。」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雪沁在一起了。」
我发现爸爸就是一个空想主义者。
孟雪沁家里破产了，出国难道不是她最好的出路吗？
难道她在家里被追债主一直打吗？
不过上天既然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那我和妈妈一起好好地生活吧。
5
妈妈把我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她举着兔子玩偶就像小时候举着我一样。
这时候我的妈妈不再是疲劳，妈妈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是我想象中妈妈最开心的样子。
我和妈妈开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江青理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一把抓住妈妈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妈妈身材娇小，根本就逃不过他的力气。妈妈被迫拉进了小胡同里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江青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疯了吧！」
江青理拉着我妈妈一直前进，死死地扣着我妈的胳膊。
「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向雪沁道歉，如果不是你，我和雪沁就不会成为全校的笑话！」
「都是因为你！你现在必须去跟我道歉向雪沁道歉！」
江青理掏出手机给孟雪沁打了一个电话。
「雪沁你在哪？我这就让沈天骄来给你道歉，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孟雪沁在电话另一头非常烦躁地说，「给你什么机会？滚滚滚，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兴趣。」
江青理听到这话当场就要跪下了。
「雪沁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做什么都行。」
我妈听见了孟雪沁的话，看了江青理的做派当场翻了个大白眼。
颠公！
「江青理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给老子放开，松手！」
对面的孟雪沁听到了我妈妈的声音却突然地表现慌张出来。
「你竟然和沈天骄在一起，你不是只爱我吗？江青理！」
「你竟然还牵她的手，我在你手上留的印记呢！」
「你说过为了我不再洗手的！」
好好好，一对颠公颠婆。
我妈看着江青理抓着她胳膊的手，恶心地想吐。
江青理卑微地祈求孟雪沁给他一次机会，这边孟雪沁大度发话。
「这样吧，如果你把她带来夜色酒吧，让她对我磕十个头，我就考虑给你一次机会。」
孟雪沁狂妄自大的语气在电话中传来，我气得兔子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一对颠公颠婆，我们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吧。
我妈自然不愿意跟他去，于是她大力地踹踩掐江青理。
江青理却直接抓住了我妈的头发，狠狠地往后拉。
我妈吃痛地惊呼，抱住头发怒骂。
「我都说了你们这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为什么纠缠不放。」
「江青理，你这个需要清理的垃圾。」
江青理依然不放手，他甚至狠狠地把妈妈摔在了地方，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开始打妈妈。
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颤抖的身子蜷缩在地上。
直到妈妈不再反抗，江青理才笑了一下。
「你知道反抗我的后果吗？这就是。」
而我在挣扎途中被他们扔在了旁边的脏脏的水坑中。
水渍溅到了我的身上，我变成了黑黢黢的脏兔子。
我孤零零地躺在妈妈的手边。
看着妈妈痛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仇恨地盯着江青理，试图把他撕碎。
却始终徒劳无功。
江青理找出一张纸擦了擦手，边擦边说说真恶心，脏了孟雪沁就不喜欢了。
接着他把我妈拉了起来，向酒吧的地方走去。
我被遗留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我想不能这样，我必须跟妈妈一起我要保护妈妈，愤怒的力量，在我心中产生。我奋力地挣扎，却徒劳无功。
我怎么都挣脱不了兔子玩偶的束缚。
忽然妈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她用力地挣脱江青理拽着他的胳膊，然后向我一步一步爬了过来。
满是血污的双手，坚定地想要抱起我。
江青理看到妈妈反抗他，狠狠地打了我妈妈一巴掌。
江青理把妈妈的头向地面狠狠地撞。
头皮一下子鲜血直流，在这样剧烈的撞击一下，妈妈最终晕了过去。
我被妈妈拿起又脱力地掉落。
江青理拖着昏迷的妈妈，恶狠狠地踩了我一脚。
继续回头向酒吧的方向前进，而我只能看着却无济于事。
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理上的痛苦。
妈妈的血染红了地面，一点一点顺着水流向我的身上涌了过来。
看着妈妈被拖着的狼狈的身影，我心里感到十分悲哀。
突然，血水流到了我的身上，我感到禁锢消失了。
于是我轻松地飘了出来，来不及顾不得看原地的兔子玩偶。
我飞速地向江青理身影消失的路口前行。
6
顺着一路血迹，我很快就找到了妈妈。
这里的人对妈妈被打成这样子无动于衷。
他们好像司空见惯了一番。
江青理在门口和他们低声下气地打招呼，在这些人鄙夷的目光下，才得以进去。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我顾不得想什么，连忙跟着飘进了酒吧中。
酒吧中走廊弯弯绕绕，灯光昏暗，人群嘈杂。
江青理在里面走得轻车熟路，很快我就追不上他了。
无奈我只能一扇门一扇门地寻找。
终于我听见了妈妈的惨叫声，于是我飞速地飘过去。
却看到了妈妈被人狠狠地按压在了地上，江青理踩着我妈妈的脸，像孟雪沁露出谄媚地笑。
「雪沁人在这呢，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孟雪沁猖狂地大笑起来，向江青理勾了勾手指。
江青理立马像狗一样爬过去，爱情使人盲目到这种地步吗？
接着孟雪沁一杯酒倒在了手上，江青理捧起来她的手就开始添。
孟雪沁一脸挑衅地看着妈妈。
「青梅竹马不过如此，你得不到的江青理在我面前像狗一样，他最爱的人是我。」
妈妈看着被折辱成这样还心甘情愿的江青理，一脸失望。
上辈子江青理白手起家经受的耻辱都让他回家大发雷霆。
到了孟雪沁这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怎能如此卑微。
孟雪沁并不爱江青理，她只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罢了。
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有得不到的东西，大小姐的追捧让她欲罢不能。
我不理解，这样喜欢霸凌别人，欺辱他人，抢夺他人东西的人，怎么能被称之为白月光呢？
白月光怎么能是一个贬义词呢？
她不是一切纯洁美好善良的代名词吗？
还是被江青理这种人当作白月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解救妈妈，可是我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
我根本没有办法触碰妈妈。
我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妈妈的视线好像突然看见了我。
她朝着我的方向对我露出了一抹安慰的笑容。
仿佛在告诉我不要怕，就像过去江青理打她的时候她告诉我不要怕。
孟雪沁江青理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妈妈趴在地上也得以有了一些喘息的机会。
该怎么办才好呢？该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呢？
江青理紧紧抱着孟雪沁坐在高位上，眼神不屑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妈妈。
「就算会告状怎么样，就算我不学习了怎么样，她始终是我身边的一条挥之即去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7
妈妈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跟他辩解了，看到妈妈渐渐虚弱地呼吸。
我心里着急得不行，我听见了妈妈传递给我的微弱心声。
报警！马上报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我终于反应过来。
对！
我可以报警！
于是我试图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手机。
可是我的手会从中穿过，根本触碰不到实体。
触碰不到无法拨打电话，我应该怎样报警。
我忽然想到，既然我可以听到妈妈的心声。
那是否可以碰到妈妈的东西呢？
我小心翼翼地向妈妈走去。
得益于我是一个灵魂没有人能够看见我，走近一看妈妈身上的伤更严重了。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可是妈妈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妈妈从来不把伤痛展示给我，是我一直爱着的妈妈呀！也是一直爱着我的妈妈！我忍着悲伤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妈妈。
意料之中的是我可以碰到妈妈。
这让我非常惊喜。
于是我去触碰妈妈的衣服口袋去拿手机。
正当我要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孟雪沁在江青理的怀抱中突然抬起头来。
「把这个贱人给我带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这个贱人了。」
「既然她这么喜欢男人，得不到青理哥哥，那就让我那几兄弟陪你玩好了。」
孟雪沁一发话旁边几个喝酒的男人顿时来了兴趣。
他们站了起来色眯眯地看着我妈妈。
「孟大小姐真舍得把这小美女给我们玩？」
谁不懂孟雪沁的言下之意。
我看着几个人马上就要过来对我妈妈做些什么。
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
我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拨打之后我才发现警方，根本听不见我的话。
只不过电话接通的声音在整个包间响得异常突兀。
大家看着躺在原地的妈妈和异常悬空在半空中的手机，眼神惊恐不定。
「有，有鬼啊！」
妈妈好像知道警方听不见我说话一样，大声地呼喊这些人已经产生幻觉了，救我，快救救我。
孟雪沁反应得很快，「一定是这个女人装神弄鬼，赶紧把电话给我掐了。」
一群人不知道是真的产生幻觉，还是不听孟雪沁的。
一个劲儿地大声尖叫慌忙逃窜。
江青理拉着孟雪沁准备逃离这个地方，孟雪沁却回过头来，提起我妈的衣领，眼神恶毒地说道：
「这是我的地盘你能把我怎么办，就算你报警也没用。」
我抓着手机四处飞窜，逃离想要抓住我的魔爪。
孟雪沁把我妈丢在地上，打了一个电话。
接着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孟雪沁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把我妈带出去。
手中的电话早就挂了，可是我收到了来自警察的信息。
警察发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的信息，我知道那么得救了。
可是妈妈现在被几个男人带走了，我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
几个男人将妈妈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他们想要对妈妈做些什么。
于是我直接抱起妈妈，满屋子乱窜。
那几个男人哪里见过这副活人乱飞的景象。
几个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地夺门而出。
边跑还边说有鬼呀！
可是谁会信有鬼呢，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泪洒空中，把妈妈轻轻地放在地上。
「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一下子就把我要瘪的嘴提起来了，然后轻轻地抚摸了我的头。
「小雨现在厉害了，都能抱动妈妈了。」
我轻轻地握住了妈妈的手。
「我也不知道，现在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妈妈你不要说，警察马上就来了，很快就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妈妈依旧汩汩流血的额头，空有力气却没有办法救妈妈又有什么用。
妈妈的意识逐渐昏迷，我握着妈妈的手机变得冰凉。
可是妈妈依旧微笑地看着我，说下辈子还要做我的妈妈。
于是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我不信上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又怎么会让妈妈失去了呢。
8
终于我听见了警笛的声音，我知道希望来了。
于是我打开门，抱着妈妈穿过层层的走廊，将她放在一处干净的空地上。
警察很快找了过来，警察推开大门就发现了瘫软在地上的妈妈。
她们立即叫了医生前来为妈妈诊断。
妈妈被抱上了救护车，我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
我知道妈妈肯定能得救了。
可是上天好像开玩笑一样，妈妈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在手术室外苦苦等待了几个小时。
外公扶着外婆眼含着泪水慌张地前来，他们冲了过来向着医生急急询问。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我的孩子！」
医生只能叹息地摇摇头，「我们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她的意志力了。」
妈妈最终被转到了icu。
我看着病床上的妈妈脸色苍白，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身上也包着厚厚的纱布。
那天医生跟外公外婆说，妈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我知道植物人是什么，就是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妈妈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改写人生，上天怎么能让她醒不过来呢。
往后的每一天我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妈妈身边。
期间，江青理来探望过几次。
他被我外公外婆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学校已经把他劝退了。
他在拘留所出来之后，还念念不忘着要救孟雪沁。
他现在狼狈不堪、胡子拉碴，每天在医院周围晃荡。
可是他并不是求得悔改，而是让妈妈醒来替孟雪沁作证，证明孟雪沁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实际上呢，孟雪沁带头聚众斗殴、赌博甚至吸毒。
这怎么会是我妈妈作证就能帮她的，警察自然查得明明白白，不会放过任何人。
而孟家得知孟雪沁出了这档子事情，立马撇清关系，任她自生自灭。
至于她的联姻关系，孟家火速就找了一个新的孟家女孩代替她。
她已经被舍弃了，等从监狱里出来，孟家肯认她就不错了。
江青理却依旧认不清现实一般，每日来到妈妈的病房门口。
一开始是哀求外公外婆放过他，后来开始痛骂。
「都是沈天骄你这个贱人，没有你多事的话，我和雪沁一定会好好的。」
江父江母一开始还会把江青理拉回家，江母日日以泪洗面，江父急得头发一夜变白。
他们不懂，为什么他们原来乖巧听话的儿子一夕之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后来随着江青理越来越疯狂。
甚至开始变得癫狂，「不是这样的，我应该和骄骄结婚的。」
「不对不对，我最爱的是雪沁！」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应该再重生一次对！」
江父江母已经决定放弃他了，趁着年轻抓紧培养小号。
而江青理已经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昔时的状元已经变得痴傻了。
坏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可是我的妈妈呢？
她还躺在病床上，不愿醒来。
医生说是妈妈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这个世界妈妈已经失望了。
可是我和外公外婆还在一直等你。
9
在一个夜晚，我握着妈妈的手，守在妈妈的床边。
我无数次祈求神明，让我的妈妈睁开眼睛。
神明可能听到了我的不懈诉说，我进入了妈妈的梦境。
梦里没有我，有的是妈妈和一个小女孩幸福生活的背影。
即使妈妈没有回头，我也认出了她。
我向她大声呼喊，「妈妈！」
梦中的她惊讶转身，连带着我也看清了小女孩的面容，那是我的脸。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看见，又茫然地回过头去，牵起小女孩的手，继续往前走。
「小雨，怪妈妈上辈子没有保护好你。」
我懂了，妈妈的幸福，是有我的。
神明向我开口，「你该走了，你走了，她的执念也消散了，自然就能醒过来了。」
我留恋地看着妈妈的背影，最终转头向光的地方走去。
我想如果我投胎，一定能再赶上当妈妈的孩子。
我仿佛看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等我，妈妈！」
病床边响起滴滴的声音，一滴眼泪从妈妈的眼角划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