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厢内,沈氏重要的员工都在其中,而身为沈氏集团的总裁,被他爸硬拉过来一块儿吃饭的沈仲春,一脸不爽地坐在上位。
章副总进来的时候,包厢内大家都在低头小声自说自话。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听到旁边的人问了他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
章副总笑了下,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在隔壁遇到了个朋友,顺便聊了两句。”
“不过我还遇到了一件事......”
他抬起头看向沈仲春,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集团总裁位置,手段能力不俗的男人。
“沈总,刚才我在隔壁包厢遇到了一个人,对方自称是新上任的销售部经理,这件事是真是假?”
“若是对方冒充,我一定要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
章副总有信心傅明烛说的肯定是假话。
他身为公司副总经理,公司底层员工的事他不一定了解,但高层的事他从不会漏掉一件。
尤其他这段时间都在公司,并没有外出,虽然销售部那边的经理做派确实不好看,但对方并没有被解雇,今天这顿饭也没被邀请就是了。
一个公司,更甚至像沈氏这样的集团,即便不如明珠,也不如临安傅氏分公司,但好歹也是一个集团,拥有几千上万名员工,怎么可能轻易就解雇一个经理。
还做保密工作,隐瞒所有人换了人。
这里头随便拿出一点来说,都不合理。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所有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模样。
看到这里,章副总越发确定隔壁包厢的那个男人是在装13,至于装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吸引异性的注意。
心下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公司聚会结束,他就去找他那朋友,把这件事告诉对方,要是那个女孩识大体,必然会选择一个有实力的男人做靠山,而非选择一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
“怎么回事?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就连沈父在听了章副总说的话后,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此事事关沈氏的声誉,要是有人打着沈氏集团销售经理的头衔出去坑蒙拐骗,那可不是小事。
因而即便他已经半退休了,此事他也绝不姑息,尤其在得知那个骗人的骗子就在隔壁包厢。
现场唯一淡定的就属沈仲春了,他喝了口热茶,向他爸开口解释:“是明烛,他最近闲的到处找事做,就来我这儿挂个职。”
“说是他要买房换车了。”
沈父:......
“胡闹!”
突如其来的拍桌让包厢内交头接耳的众人当场闭上了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父身上,章副总更是以为自己邀功的时候到了,起身凑到父子二人跟前。
“沈董,沈总,那人说不定还在隔壁呢,不然我把他带过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着四六,连沈氏集团的身份都敢冒充,不知好歹。”
面对章副总的吐槽,沈仲春放下手头的茶杯,清了清嗓子,道:“对方没骗人,那人确实是新上任的销售部经理。”
“这件事也是我临时决定的,本来今天吃饭也是为了通知一下大家。”
“你说他就在隔壁,那正好,你把他喊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章副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认定是骗子的人,居然真的是新上任的销售经理。
内心的震惊还没来得及消化,听到沈总要自己去隔壁请人,他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沉默了许久,久到身边人扯了他一把,他才一脸狼狈地再次跑出包厢。
包厢内,沈父握紧手中杯子,咬牙低声道:“他什么身份,也要挂职,你还说他想要买房换车?”
沈仲春耸了耸肩:“是啊,人孩子现在长大了,来年就要上小学了,可不得攒点钱换个学区房。”
“沈仲春,你再说这些话,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开不起玩笑。
沈仲春撇了撇嘴,道:“我说的也是实话,这些年你也见到明烛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傅家那位打压他针对他,好不容易他做到现在,为了保护两个孩子,他甘愿隐瞒身份,当个普通人,现在他娶了老婆,可不得考虑一下老婆孩子么。”
沈父一听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都娶老婆了,眼眸中闪过诧异:“结婚了?那他和之前那个......”
“对方就是之前那个,是两个孩子的亲妈。”沈仲春打断他爸的话。
“爸,他俩的事你掺和不了,也别掺和,这些年明烛活的就跟个机器似的,现在孩子妈回来了,他才有点人味,挺好的。”
“之后你要是在公司里见了他,可别暴露他,傅家那边就够他忙活的了。”
沈父听言长叹一口气。
老话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傅明烛的前半生过得却十分清苦。
被派去喊人的章副总不消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过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回来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
“沈董沈总,隔壁包厢的人已经走了。”
他过去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在收拾桌上的餐具了。
他问了一嘴,才知道许桑他们早在五分钟前就已经散了,服务员还说他们闹得挺不愉快的,还差点砸了包厢里的餐具。
人在五分钟前就已经走了,现在要追也追不上了。
章副总低着头,连自己的位置也不敢坐,直到沈仲春没和他计较,让他回了位置,他才敢回去。
另一边,许桑坐在副驾上,拿着湿巾擦拭傅明烛的衣袖。
那里沾了点菜汤,凑近点闻还能闻到一股子菜味。
刚才她和大舅他们一家差点在包厢里打起来,就因为她大舅明里暗里嘲讽傅明烛是个假大空,成天就知道编瞎话糊弄人。
许桑清楚傅明烛的为人,气不过他们的嘲讽,开口说了她大舅两句。
结果就是她大舅借着酒劲上头,抓起菜盘子就往他们这边砸。
好在喝醉酒的人没有准头,傅明烛的衣袖被菜汤浇湿,她也抓着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
上一世的忍气吞声让她知道,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变本加厉。
就在她把杯子砸出去后,包厢内再无人敢说话。
她当即拽着傅明烛离开包厢,至于包厢内后续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工作如何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交头接耳都在说什么,这帮势利眼,见钱眼开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