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尸体吃的东西?
这句话,直接把盘贝子和石重楼给说愣了。
“看看里面,你们就知道了。”
现在,我算是全明白了,不管那个风水先生是谁,狗日的都该遭天谴。
九龙过桥,喂尸养药。
这是奔着成精去了!
不是说里面的东西要成精,而是弄出这个风水局的人想逆天行事。
“十三,快来看,这也太恐怖了。”石重楼一惊一乍。
“不用看,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知道?”盘贝子也问。
“里面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有着被蛇咬过的伤口。除此之外,铁棺的四壁上还有九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外面有着九个瓷碗大小的水坑。最恐怖的是,在那孩子的头顶上,有着一个鼓包。”
“你,你怎么全知道?”石重楼仿佛见鬼一样。
“我还知道,盘坐在棺材里面的,是一个孩子。”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盘贝子问。
“贝子,你想想我们在找谁?”
“十三,你说,你说这个孩子是小虎?”盘贝子大吃一惊。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到那个风水先生,用人王刀将他剐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救出来。”
“重楼,千万不能动。”我赶忙制止。
“为什么?”
“我之前说过,所谓活尸,就是半死不活的人。之所以不生不死,那是因为阴阳的平衡,一旦动了就会打破这种平衡。到时我们非但救不了他,还会害了他。在没有想到万全之策前,他不能挪动分毫。”
说着话的时候,我也凑到了棺材的前面。
倒不是为了印证所说的准确,而是为了寻找些许线索,从而确定那位风水先生的踪迹或者身份。
如果之前所说,这口棺材很深,至少有一米五左右,完全可以容纳坐着的孩子。
他的脸色不白不黑,透着一股浓郁的煞气,因为要用来养药,所以五官全部被符纸给封了起来。
如此,就能确保九龙过桥之前不外泄,全部用于喂养头顶中的药材。
“十三,这到底养的是什么药啊?”
自从拿到鲁班书之后,石重楼就成了好奇宝宝,啥不懂的都问。
但就是这双手,越来越不安分,直接朝着小虎头顶摸了过去。
“别碰。”我一巴掌给他拍了回去,“这坟墓的风水局是水漫金山,要的就是水库底部至寒的阴气。九龙过桥,阴气汇聚,所以养出来的也是至阴的药。别怪我没提醒你,碰了之后小心截肢断骨。”
“这么严重?”石重楼吓得一个哆嗦。
“严重吗?”
我指了指小虎的头顶:“上面的包已经长了十之有六,再长两分的话,就会把这口棺材给顶开。到时候小虎就会苏醒,然后吃掉过阴气的九条长虫,最后包开药成,不仅小岛上的草木要死绝,水库也得跟着遭殃。”
“十三,你说的是水里的活物们吧?”盘贝子搭话。
“没错,至少这方圆三里之内,是绝对要死绝的。”
“真他妈的狠啊。”石重楼倒吸冷气,“这药养出来,做什么用?”
“都说是药了,当然是吃。”说完,我示意他们离开,“棺材不要动,就这样放着,我们回县城。”
“别人不会动吗?”两人都有些担心。
“谁敢动,谁又会动?”
我提醒着他们,老黄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偏僻的小岛根本没人来。
而这,也是那位风水先生以此地做局的原因。
“三位,我刚把相机取回来,你们就要走了?”
“嗯。”
盘贝子点头,又给老黄转了五千快钱:“这钱算是封口费,今晚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其实你说了也不怕,转账就是证据,到时候你也会有连带的责任。再说您都看到了,我们来此也没做什么。”
“您言重了,今晚我没见过你们,更没送你们来过。”
不到两个小时,老黄落在手里一万来块钱,当然不会出去胡咧咧。
“走吧,送我们回去。”
“得嘞。”
……
“十三,接下来怎么办?”回到车上,盘贝子问,“虽然小虎找到了,但这生死难料的,怎么跟孔荷交代。”
“暂时不说。”我早有了主意,“不管是水漫金山,还是九龙过桥,如今都算是被我们给破掉了。只要小虎被暴晒两天,慢慢就会苏醒过来,到时候头顶的药包,也会渐渐消失,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我真正担心的,是幕后那位风水先生。风水局被破掉,他自然是有所感应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会不会对小虎不利?”石重楼问。
“不会。”我摇头,“风水局破,说明一切的心血前功尽弃,就算他杀了小虎,也没有挽回的余地,相反只会暴露自己,所以我断定他不会这样做。至于从新养药更不可能,一具人身只能用一次。”
“换言之,那个风水先生,很可能还会继续戕害别的人?”石重楼愤恨无比。
“是。”我点头。
“那会是谁?”问完,盘贝子脸色骤然一变:“十三,该不会是小薇吧?”
“为什么?”石重楼抢着问。
“就是小薇。”
我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县城的孩子那么多,那个玄门败类为何非要选择小虎?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看中了谢家的血脉。尤其是结合谢家一年半载发生的事情,这个推断极有可能是正确的。”
“如今以小虎养药的事情被我们破了,那必然还会继续下去,所能选择的人,就只有谢江南的女儿小薇了。”
“十三,说来说去,问题的根本还是在药上面。你口中的玄门败类,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逆天行事,你们还记得我那句话吧?”
问着他们,我也在细细的思索。
纸棺裹游魂、土棺葬野鬼、木棺度亡人,金属棺内不安分。
铁棺藏尸,铜棺孕煞;银棺出妖,金棺养魃。
如果我没有猜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
——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