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从将苏韫驾到了长老团面前,向长老团说明了刚刚的情况。
苏韫刚被带到门口的时候,就吵嚷着肚子疼,进了茅房之后就没有再走出来。
他们觉得事情不妙才将其抬了出来,想着带到长老面前询问该如何处理。
苏韫显然已经将身体排空,整个人完全处于脱水状态。
看到这,岳清九更是无奈至极,要说打架她不怕,可眼下这种情况着实对自己不利。
她只得杵在那里,静待事情发展。
毕竟她无法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那就让他们自行找证据把。
即便此时大家在祝卿心带节奏的情况下,已经全都在指着自己骂,但是岳清九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坐等便是。
她相信蓝带长老一定会替她打了这些叫嚣着的脸。
就在岳清九不以为然的晃着二郎腿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通报声。
“长老,封锁三山后这人不配合搜身,抓到后发现她身上有各种毒药制剂,属危险分子。”侍从一脸严肃的通报道。
岳清九顿时失去了继续晃腿的兴趣,觉得这情况属实有趣了。
侍从将搜出来的药粉尽数呈给长老们。
许多包毒药中,明显有一个是刚刚被拆开过,外面的粉末还残留着不少,一看便是匆忙的用完直接塞回去。
那包药粉经过鉴定,确实是苏秦和苏韫中的同款泻毒。
这个结果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苏郑悦不仅仅是苏韫的管家和左膀右臂,还是堂姐妹的关系,这种情况她为何要加害于苏秦和自家堂姐?
这无论如何都让人想不明白,她完全不存在下毒的动机。
得知苏韫和苏秦都中了泻毒,苏郑悦连忙拿出了解药。
此时苏秦已经彻底洗漱了一遍,换了衣服,整个人虚弱得像是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纸钱,苍白而无力,又透着些许晦气。
虽然肚子依旧疼痛难忍,但好在里面的东西已经排空,就算再出现什么经济状况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窘迫和无法控制。
但得知苏郑悦有解药,她也是迫不及待的就朝这边过来。
她愤怒而不解的瞪着苏郑悦,显然已经将自己遭受的所有屈辱都怨恨到了她的头上。
苏郑悦冲苏秦摇头,喃喃自语说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蓝带长老分别派人单独问询了苏韫,苏郑悦,苏秦,岳清九,岳芽儿五人。
最终,捋顺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对于公布出来的推测,所有人都表示万分震惊。
一开始苏郑悦在自己的茶壶里下了毒,趁岳清九跑去别家门派的工夫偷换了茶壶,此时岳清九手中茶壶里的是泻毒茶水。
怎知,苏韫也踹了这样的心思,在自己茶壶里下了剧毒之后,同样换给了岳清九。
如此一来,岳清九桌上的是剧毒,被苏韫换回去的茶壶里就是泻毒。
苏郑悦全程没有喝水,便没有症状。
苏秦喝的最多,泻得最为严重,也最丢脸。
苏韫年纪大了,拉到虚脱而已。
听闻此消息,岳清九不禁长大了嘴巴。
剧毒?剧毒!
岳清九看着桌上的茶壶,不可置信的圆睁着眼睛,嘴巴也不由得张成了圆形。
这茶,她可是喝了的,可自己没事那说明什么?这剧毒应该是植物性毒药,与她身体属性相同根本不会起任何反应。
但是被自己喝了有半壶之多,眼看着侍从就要来检查这壶茶,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没事这奇怪的现象?
岳清九灵光一闪,立刻主动伸手拿起茶壶,佯装着要递给侍从。
期间手一滑,茶壶倾倒歪斜,撒了大半茶水。
侍从在残留的茶根里确实检测出了剧毒的成分。
一切水落石出,众人缄默不言,对于岳清九的那些指责和声讨一声不再,甚至有许多人都不好意思再看向岳清九。
毕竟她们之前骂的那要凶,像是在借由此时发泄某种不痛快情绪一样。
但岳清九一直说自己清者自清,他们还在不断的嘲讽奚落于人。
三山大门守卫也送来消息,说活捉的杀手团已经供述出雇佣人的信息,正是韫养宫苏韫。
原本长老团的商议结果应该由蓝带长老宣布,但橙带长老景阿姨,已经完全收不住愤怒的情绪,想要亲自宣判结果。
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江令,他的徒弟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到了如此天大的委屈。
那移动的马桶房或许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如果只是苏秦一个小姑娘的事,橙带景阿姨并不会有任何感觉,甚至会觉得十分搞笑。
可谁让这苏秦是江令的徒弟,徒弟在外面就代表着师父,她丢脸就是江令丢脸。
这事的元凶,死活都不能轻易放过。
橙带景阿姨从座位上弹起来,站到台子的边缘怒瞪下面苏韫和苏郑悦。
所有人都知道,这俩个姓苏的姐妹要惨。
果不其然,苏郑悦被宣判执行蛇毒鞭刑五十下,废掉一身修为,送去后山坟圈刻画石碑。
苏韫因为下的是剧毒,人命攸关,蛇毒鞭刑一百下,废去一身修为,挑断手筋脚筋,终生于后山坟圈制作纸钱。
宣判完毕,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冷气。
那蛇毒鞭抽打在人身上,每一下都会皮开肉绽不说,那伤口还会因毒液残留十分难以愈合,整日剧痛无比。
毒不死人,却让人终日受伤口疼痛的折磨。
就算用药治好了外伤,那些毒液也会钻入体内,使人众生疼痛不止。
对于这样的宣判,大家认为着实下手过重。
可是又仔细想想,如果醒花宫的人喝了那壶剧毒茶水,那就天人两隔的境地。
听着大家的议论,岳清九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茶香依旧还在,只是剧毒她是真的品不出来。
岳铭心全程都没有说话,就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苏韫和苏郑悦被带走。
岳清九一直盯着苏韫摇摇欲坠的道姑头,她很想看到那上面斜插的头发在此刻散乱开来,这才是坏人势力崩塌之时该有的场景。
她一直盯着,期待着,像是对这件事有了执念。
可被侍从架着走,苏韫即便是不断求饶和哭嚎,发髻依旧没有散乱下来。
眼看着苏韫就要彻底被带走,岳清九感觉自己的执念就要再也无法实现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就是很想,很想很想。
于是,岳清九起身快走几步,朝着苏韫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