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魂力出现在魂断周身,范围还在不断扩大,从一开始的一丈范围,一直扩大到后来的两丈,直到扩大到五丈方圆后,才停止扩大。
当然,能够有一个固定的范围,全仗着他现在没有施展身法,若是施展身法,只怕施展雪漫魂山的范围还会更小一些。
苏忍冬一边被那道白色身影追着,一边仔细地盯着魂断施展雪漫魂山的过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同时,他还在将这次魂断施展的过程跟上次魂断单独对付它的战斗过程对照着来看,果然能看出一些细节上的差异。
苏忍冬回忆着脑海中记着的关于魂书的这一部分记忆,和魂断施展的相互印照,对于之前不理解的地方有了一个更清晰的理解。
吕红樱三人则是站在魂断周围,他们本来想要站在魂断身边,却是被魂断的雪漫魂山硬生生逼到了五丈之外。
“这是什么手段,竟然如此之强,能硬生生将我们隔绝在外。”
吕红樱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能够感受到这一招的强大:“我们在外围都有如此大的压力,是不是距离他越近,这一招威力就会越大。”
魂昭君脸色有些难看地道:“这一招确实厉害,可是如果我们连进都进不去,咱们怎么帮忙啊。”
魂断看了她一眼,也是紧张起来,连忙冲着苏忍冬喊道:“他们三个怎么能不受伤的情况下帮到你?”
说完之后,他也愣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还真把那小子当成主心骨了,他不过是机缘巧合用魂力烙印控制了自己几人的普通小子罢了。
论实力,他还不如自己呢。
苏忍冬一边躲避那道身影,一边绕着魂断转圈,这白色身影时不时地速度加快,偶尔会穿插到魂断的雪漫魂山领域之中。
苏忍冬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看过的魂书上的所有内容,努力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突然,他眼睛一亮,还真让他找到了!
“有了有了,你可会魂钟盾?”
魂断点了点头,道:“当然会,这一招算是我们宗门中不入流的魂术。”
苏忍冬脸上露出喜色:“会就好,你先撤掉雪漫魂山,左右拉着他们三人,然后再施展魂钟盾。”
“做好这些后,你再施展雪漫魂山,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跟着你一起出手,在你魂钟盾保护之下,他们不会受伤的。”
魂断闻言,心中一动,只是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恍然大悟,觉得这一手可行。
“你们快过来,我们试试。”
魂断立刻撤掉了雪漫魂山,将魂力全部收回入体,魂昭君两人立马便来到魂断两侧。
吕红樱犹豫了一下,站在了魂断身后,魂断立马施展魂钟盾,将三人包裹在了一起。
魂昭君和魂动两人则是运转魂力,输送到魂断体内,帮助他运转魂术更加得心应手。
魂断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些斥责地看向两人道。
“你们两个疯了,这样做是有风险的,万一配合不紧密,很可能我们三个都会走火入魔。”
魂昭君两人却是有些委屈地看着他,远处的苏忍冬却是道:“不会,你们三个都中了我的魂力烙印,现在你们三人的魂力实际上是心念想通的,不会有任何危险。”
听到这话,魂昭君三人顿时松了口气,两人的魂力都暂时输送给魂断,他的魂力立马膨胀了一倍多。
魂钟盾建立起来后,雪漫魂山施展开来,范围竟然扩大到了八丈方圆。
吕红樱在魂钟盾的保护下,很安全,她背后的长枪顿时安耐不住了。
“我们这边准备好了,你把他引过来,他们三个的魂力不会相互干扰,肯定也不会伤到你吧。”
苏忍冬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对啊,我怕什么。”
他立马运转身法,迅速来到魂断身边,而那道白色身影也同样来到他的身后。
不过此时他的速度却相比之前慢了不少,魂断三人强大魂力铸就的雪漫魂山就像是无形的刀线,不停歇地分割它的力量。
苏忍冬身处其中,却没有受到一点阻碍,他也运转雪漫魂山,将魂断的领域又加强了不少,直接到了十丈方圆。
魂断感受到领域又扩大,有些着急地道:“这个可不行,咱们范围这么大干什么,最好压缩一些,杀伤力可以更大。”
苏忍冬吃了一惊,赶紧道:“我懂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人的领域就不要融合在一块,分开便是。”
只是刹那间,魂断的雪漫魂山领域便缩回到了八丈的方圆,而苏忍冬的雪漫魂山领域则更小,只是包裹在他周身的三丈方圆。
那道身影若是紧追不舍,就要承受苏忍冬和魂断两人的雪漫魂山双重损伤。
那道白色身影的速度更慢了,甚至都有些追不上苏忍冬,以至于苏忍冬不得不放慢速度,等着对方的追击。
吕红樱看着这一幕,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奇怪:“它难道只是力量强大,但是智商为零吗,难道他没有察觉这是个陷阱。”
魂断在她前面摇头道:“就算是陷阱,此时的它为了要击败我们,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它完全是靠本能在思考。”
“一旦被他缠上,不死不休,好在我们找到了对付它的办法。”
正当魂断以为今天能拿下对方时,异变陡生,原本还在追击苏忍冬的那道身影突然爆裂开来,随即跌落在地,一动不动。
苏忍冬吃了一惊,停下来查看,发现那白衣身影一分为二,是死的不能再死。
然而他心头的那种危机感却是不减反增。
魂断收回魂力,走到苏忍冬身边:“我怎么感觉,它还在。”
苏忍冬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你的感觉没错,我也有同感。”
“你们小心点,它很可能还在。”
吕红樱等人没有分散开,而是警觉地看向四周。
突然,一道虚无缥缈的身影冲向吕红樱,她浑身汗毛倒数,本能地一甩枪头,刺向某处,却是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