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闻言,一脸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厉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他求咱们什么了,除了让咱们来这儿喝酒之外,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啊。”
岳峰看向文晔,不经意地倒了一杯酒抿了抿,道:“文晔,你跟这小子说说,他还蒙在鼓里呢。”
贾文这才看向文晔,一脸的好奇。
文晔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小子还没看出来啊,李厉明显是想要报复苏忍冬那小子,所以将咱们给支出来啊。”
贾文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李厉是要对付苏忍冬,他图什么啊,他杀了苏忍冬,难道就不怕背上杀人的罪名吗。”
文晔笑着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他杀的人是一个普通人,那他确实是错了。”
“可是这个苏忍冬可是一个刺头啊,县令大人和主簿大人都想要杀了他而后快呢。”
贾文顿时一脸不解:“什么意思,县令和主簿大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我不信。”
文晔给岳峰使了个眼色,岳峰这才道:“你不信也是这么回事,本来这个案子很好就能结案的,苏忍冬只要背了这个黑锅就行,可是他就是不想要背上这个黑锅,还揪出了一个魂师。”
“这一次这小子是死定了,就算他不死在李厉的手里,也会死在那个什么魂师的手里,等着看吧。”
听到这话,贾文不由得回想起他们三人出发之前苏忍冬对文晔说的话:“那,这小子要是完了的话,那咱们还要不要给他买杏花村酒啊。”
文晔翻了个白眼道:“买酒?想什么呢,那银子已经到了咱们得口袋里,还能再出来吗,当然是咱们哥几个分了。”
贾文和岳峰两人顿时满脸喜色地举起酒杯:“那,咱们喝完酒之后,就去隔壁的春香楼逛逛,将银子给花了。”
文晔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这么多银子呢,必须要花了,苏老弟已经作古了,他的银子,咱们可要好好发挥一下余热。”
一行几人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等到所谓的线人,酒已经喝了三壶,这才起身结账,结伴赶往春香楼。
第二天一早,三人从春香楼出来,脸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那种,身体被掏空。
文晔对两人道:“你们兄弟俩昨晚上挺厉害啊,想好怎么回去挤兑李厉了吗。”
贾文眼神有些朦胧地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咱们操心什么,这是李厉应该操心的事情。”
岳峰点头道:“李厉这小子真的宰了苏忍冬,县令大人是不是还会暗中奖赏他啊,这下咱们可是落后了。”
文晔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有道理啊,那咱们是不是该赶紧回去,不然的话,这好事可就轮不上咱们了。”
一行三人又赶紧往回赶,只不过三人透支得比较严重,这个时候根本走不快,整整一个时辰才走回去。
来到胡同,除了看到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胡同里来回走动之外,根本没有看到李厉的身影。
当看到文晔等人过来的时候,几个女人又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的赶紧回了自己的屋,看得文晔等人一阵奇怪。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们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咱们。”贾文一脸疑惑地道。
文晔冲他使了个眼色,对方顿时明白过来,他们之前可是商量了一路子,这个时候自然立马反应过来。
三人心里都紧张起来,看来很可能是李厉将苏忍冬给杀了!
至于那个什么魂师来这儿杀人,他们是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毕竟他们四个人来保护苏忍冬这可是县令大人对外公开宣布的,那个什么魂师就算想要来,他肯定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跟他们掰手腕。
几人一起向着苏忍冬的房间走去,走到了门口,三人对视一眼,随后贾文率先来到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苏忍冬门口,紧接着文晔两人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惨叫,两人顿时心中一紧,赶紧冲了进去。
随即,两人便一脸呆滞地看着房间里的贾文和苏忍冬,一脸不解。
贾文指着床上的苏忍冬,疑惑地道:“你,你小子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回事。”
苏忍冬从床上坐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走进来的三人。
这个时候,他的状态已经恢复如初,完全没有了昨晚那种虚脱的模样,听到贾文的话,苏忍冬不由得心中冷笑。
幸好老子昨晚上祭炼生魂成为了魂师,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你们四个人只怕是要带着老子的尸体回去复命了吧。
“三位大哥,你们回来了,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文晔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同伴脸上的疑惑。
终于,文晔仗着自己跟苏忍冬算是关系好一点,轻咳一声问道:“苏老弟,李厉人呢。”
他们可是留下李厉来看着苏忍冬的,现在苏忍冬好好的,难道李厉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苏忍冬闻言,随即摇了摇头,道:“李大哥,他,他被魂师给害了。”
说话的时候,苏忍冬脸上满脸的悲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厉是他什么关系密切的至亲好友呢。
文晔三人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魂师,这儿怎么会出现魂师?”
“李厉,人现在在哪里,不对,他的尸身在哪里。”
苏忍冬抹去脸上的两行泪水,道:“他现在应该还在他的房间里,只不过,场景太过于血腥,你们如果承受不了的话,还是直接让仵作来吧。”
文晔三人闻言,深深看了苏忍冬一眼,随即立马冲了出去,来到了李厉的房间。
当看到李厉在地上的惨状的时候,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虽然刚才苏忍冬的话算是让他们心理上有了一丝防备,可是这场景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这也太惨了,小腹处一个大洞,就像是被一棵树直接贯穿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