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的倒是有点道理,自己确实不能证明这小子就是杀人凶手,毕竟没有找到证据,可是这事情明摆着。
苏忍冬或许不是杀死王虎那十几口人的凶手,但是后面这些人的死肯定跟这小子脱不了关系。
至于王虎那些人是不是魂师下的手,已经不重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扣在这小子头上,免得魂教的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想通了这些,王焕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指着苏忍冬道:“这小子杀了官府这么多人,本官是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你逍遥法外的,来人呐,先将这小子重责二十大板,等待秋后问斩!”
苏忍冬闻言,不由得目光一缩,这个家伙还真是够狠,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也敢强行定了他的罪。
苏忍冬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跟对方硬拼,当即扑倒在地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没有杀人,草民也没有能力杀人,您这样做,就不怕让百姓寒心吗?”
“您如果能拿出草民杀人的证据,草民都不用大人派人动手,草民自己就了结了自己,绝无二话。”
“若是您没有证据,那就请您将草民给放了,不然的话,您断案不公的名声可要永远流传下去,这多少会影响到您的威望啊。”
王焕闻言,看向苏忍冬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紧紧咬住了他:“你说什么,你说本官断案不公?本官那五名手下的死你作何解释?”
苏忍冬早有准备:“大人,草民之前已经跟您说了,那些官爷们都是被魂师给害的,魂师生性狡猾而且残忍。”
“几位官爷不留神便中了他的计,死的太惨了。”
“他们为了能让草民得以伸冤,拼死保护草民,这才让草民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您如果杀了草民,岂不是让这些官爷们的性命白白丢了。”
说话间,苏忍冬甚至忍不住涕泗横流,哭得跟真的似的。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见状,也是忍不住跟着哭了出来。
“你们快看啊,这苏忍冬因为那几个衙役的死就哭成这样,可想而知,他本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然那些人也不可能为了保护他而死啊。”
“这下无可否认了吧,他就是被冤枉的,县令大人,您可一定要给苏忍冬主持公道啊,千万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大人,苏忍冬绝对不可能是杀害这些人的凶手,请王大人明察。”
“大人,您如果就这么杀了苏忍冬,那岂不是目无王法,上官如果追查下来,您可就说不清了。”
“是啊王大人,您赶紧放了苏忍冬,然后全力调查凶手,肯定能顺利将凶手缉拿归案的。”
百姓们群情激奋,大有如果王焕不答应,就要闹腾一番的样子。
王焕一拍桌案,站起来厉声呵斥那些百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在此喧哗?”
“你们当本官不想要查清案情,抓住凶手吗?本官已经说了,这小子就是凶手,他就算是哭了又能怎样,你们如果想要哭,也一样随时都能哭的出来。”
“你们这群刁民,真当本官不发火,就可以在本官面前肆意妄为吗?”
“若是你们想要给他说话,那你们就站出来试试,看看我这些衙役们的板子是不是打得不疼。”
听到这话,在场的百姓们都不由得有些被惊到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不过众人倒是很快便反应过来,这王县令不就是这种人吗。
看到百姓们似乎害怕了,王焕这才得意地道:“你们这群刁民,本官既然已经说了,这小子就是凶手,那这小子就是凶手。在这郡县,本官的话就是王法,本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小子杀了这么多衙役,甚至还杀了主簿,本官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一样可以定他的罪,谁要是觉得不服的话,就站出来试试,看看本官到底听不听你们给他开脱。”
在场的百姓也没有想到,王焕竟然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目无王法。
一时间也没有人敢于反对王焕,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王焕冷笑一声,这种结果倒也符合他对于这些百姓的了解。
正当他准备宣布对苏忍冬的判决时,一名百姓站了出来。
“王大人,我不服你的判决,你这是徇私枉法,陛下和朝廷如果知道了,绝对会惩罚你。”
“你难道就不怕雷霆之威吗。”
王焕看向那名百姓,认出了对方名叫铁头,就是城南某个村子里的村民。
“铁头,你有种,敢站出来管本县令的事,不过你就不考虑考虑你八十岁的爷爷以后没人照顾吗?”
铁头闻言,不由的有些惊慌地看向王焕,不可思议。
“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意见,你为什么要对我爷爷不利。”
王焕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说对你爷爷不利呀,我只是说你有可能照顾不了你的爷爷罢了。”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他二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两名衙役向着铁头走了过去,铁头一脸惊慌的看着两人,连连摇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要打我,我没有犯错,你们为什么要打我?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吗。”
王焕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两名衙役利索的将铁头按在地上,随后便有人拿着板子上前重重的打在铁头的身后。
“啊!”
铁头被打的惨叫连连,不一会儿,他的身后便血肉模糊一片。
看到这一幕,苏忍冬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看向王焕的眼神也越发冰冷。
“大人,这件事情归根到底是您和小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到其他人头上。”
“铁头站出来也只不过是为小人说两句公道话而已,他并没有故意冒犯大人的意思。”
不一会儿,二十大板执行完毕,铁头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
苏忍冬叹了口气,上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