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和亨利克·克劳福德在酒吧里聊天的女郎就是海伦,此刻她已经坐在沙滩旁公路边的一辆车里,刘星、林夕、何若冰也在。
海伦举着望远镜看着进入海水中的亨利克·克劳福德,怀疑的问刘星:“哥哥,你确定血液里混合了龙舌兰酒和苦艾酒会招惹伊鲁坎吉水母?”
“当然,你要相信科学!不然我就放你下海游泳去了,”刘星也看着热闹的海滩,不过他没用望远镜,说道:“这两种酒混在一起为什么会特别吸引伊鲁坎吉水母攻击,到现在也没人弄明白具体原因,发现这个现象的澳大莉亚生物学家过世了,好像没人继续研究这个课题。”
海伦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忽然嚷嚷道:“好像真起作用了!”
不少人停下了嬉戏游水的动作,指着海中议论着什么,亨利克·克劳福德仰面在海水中抽搐,诡异的动作吓得附近的美女们往外游开。两个胆子大的男子游了过去,拉住亨利克·克劳福德,把他往岸上拖。
海滩上有人认识这个酒吧老板,跑去他的酒吧里叫人,也有人叫喊着报警,叫救护车什么的,场面乱了起来。
“走吧!”刘星说了一句就开动了车。
“哥哥,你不等着确定一下他到底死没死么?”海伦导演了亨利克·克劳福德下海之前的过程,不亲眼见到对方死去,她觉得不放心。
“明天看新闻不就知道了!那是世界上最毒的水母,他又有心脏病史,必死无疑,快走吧,艾琳姐妹俩还等着我们呢!”林夕催促。
刘星说这一次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亨利克·克劳福德,但还是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
用水母毒死亨利克·克劳福德的主意,是刘星在看到一则新闻时想到的。新闻上说乌拉龟和阿跟廷之间的拉普拉塔海湾出现伊鲁坎吉水母,有渔民被蜇伤,差点丧命。
伊鲁坎吉水母是世界上最毒的水母,属于箱水母纲,体型小的只有几毫米,大的也不过几厘米,比起同纲让人闻风丧胆的澳州箱水母,伊鲁坎吉名声不显,但这种微型水母比澳洲箱水母更加可怕,体内蕴含的毒性是眼镜王蛇的上百倍。
被伊鲁坎吉水母蜇伤,一开始只会感到轻微刺痛,但毒性进入血液,会迅速影响人体的心脏功能,目前没有治疗这种水母毒素的有效手段,被蜇到的人,只能听天由命,能否逃得过这一劫,取决于体内吸收的毒素多少和个人体质。
澳洲年仅五岁的小女孩被伊鲁坎吉水母蜇伤,但活了下来,日苯年轻健壮的船员小伙被蜇,却立刻死亡,这还得看运气!现在生物学界对这种剧毒水母的研究才开始起步,很多环节还是一片空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心脏不好的人被蜇到,基本无法幸免。
伊鲁坎吉水母主要在澳大莉亚大堡礁附近海域活动,但北美,日苯也有人被这种水母蜇伤致死的案例,而且现在芭西邻国海域出现伊鲁坎吉水母,那么它出现在里约海滩也合情合理。
当然还有两个问题要解决,得让伊鲁坎吉水母出现在科帕卡巴纳海滩附近水域,还得让它只攻击亨利克·克劳福德,而尽量不要不伤害到其他人。
让伊鲁坎吉水母在里约出现这点倒不难解决,影魅姐妹接到亲爱的刘星桑召唤,欢呼雀跃的到澳洲大堡礁海域抓水母,没几天就送了过来。
而让伊鲁坎吉水母只攻击亨利克·克劳福德一个人,这倒费了不少精力。伊鲁坎吉水母并不稀有,但很少发生蜇人的案例,证明它的攻击性并不强,一般情况下倒也不会引起误伤。
但它不太容易攻击人类,亨利克·克劳福德又该怎么办?
在查阅了大量资料后,刘星发现了前面说的那个冷门的知识,两种酒精混合容易诱发伊鲁坎吉水母的攻击性。为此他还国内的生物研究所求助进行实验,发现真的有效,才有了今天海伦扮演游客,诱使亨利克·克劳福德喝下了混合的两种酒。
至于对方会不会注意到海伦,这一点刘星根本不担心。亨利克·克劳福德人老心不老,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和不同的女性搭讪,寻找下手的猎物,这种情况太普遍了,根本无从查起。
和影魅俩姐妹汇合后,他们没有着急离开里约,而是真正悠闲的当了两天游客,不过海伦下海游泳这个心愿一直没能达成。因为事情发生的第二天,里约全部海滩都被封了。
各类新闻争相报道昨天酒吧老板在科帕卡巴纳游泳被水母蜇到,送往医院途中便停止呼吸的消息。一时间伊鲁坎吉水母的凶名在里约,甚至在整个南美东海岸都传开了,而当地人也都知道了在科帕卡巴纳海滩有一个叫“天堂之门”的酒吧。
看样子酒吧老板亨利克·克劳福德很有先见之明,他打开了“天堂之门”,把自己送上了天堂。这次的天堂指的不是充斥着比基尼的海滩,而是真正的天堂......
歌伦比亚首都波哥大卫星城索阿查附近的森林边上,有一个面积几十平方公里,四周围着高墙的城镇。城镇依山傍水,有医院、学校、教堂、超市、影院等等完善的生活设施,甚至还有飞机跑道。
城镇里监控密布,外围修筑了两道足可以抵御普通火炮攻击的厚实高墙,四周遍布瞭望塔,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守卫牵着猎犬在高墙边巡逻。最夸张的是,庄园隐秘的丛林间还架设了雷达和防空导弹,准确的说,这里是个守卫森严的城堡。
城镇中间有一栋占地面积很大,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建筑,但建筑里面的设施非常奢华,也非常现代。
一名身材匀称的白人中年男子正在建筑立面的一个标准游泳池里快速游动。泳池边上站着七八名手拿毛巾、浴袍,或是端着果盘、酒杯,穿着仆从服饰的男女。
十几个身穿作战服,手持武器健壮男人面向泳池外,分散在泳池四周,俨然一副拱卫中年男子的造型。
此外还有还有三名穿着西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泳池边,好像等着向中年男子汇报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游了一会儿,速度慢了下来,仰头漂浮在泳池中,声音低沉的问西服男子:“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