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
惊呆了的母亲,瞬间明白过来,冲到道路中间抱起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快去看看,幸亏这车子的刹车性能好,否则就太不敢想象了。”有人叫着,众人向着堤岸上走来。
“呼!”
莫言北快速往后倒退了几步,车子发出一声嗡鸣,再次绝尘而去。
“这是谁啊?这么酷!”
“不知道啊?不过挺让人佩服的,宁可让自己受伤也要顾全一个孩子的生命,不错。”
……
议论声中,孟尹尹踏着台阶走到了公路上,看着早已经消失了车影的道路,眼底揉入一抹狠辣。
莫家老宅,苏半夏站在走廊中,久久未动。
白理事已经离开了。
司机小李正在擦拭着车子,不时的抬头看过来。
白理事他是认识的,之前送苏半夏前往苏雅学院,见过几次。白理事走了之后,苏半夏就一直站在那儿,他有些担心。
他把整个车子擦拭了一遍,抬头看到苏半夏还站在那儿,呆呆地的,他忍不住了,走过来,“苏小姐,您还要出门吗?”
刚刚老夫人在的时候,他好像听到她要出门的。
苏半夏神情一顿,看向他,缓缓摇了摇头,“不了,谢谢。”
说完,转身走入了别墅,直接上了楼。
去找莫言北又如何?他已经完成了对苏雅的收购,找他亦是无益。
他和她,已是陌路。
小李站在那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苏半夏回到楼上,站在窗前,眼前再次闪过那个夜晚,孟尹尹和他相拥而坐的情景,她低头咬住了唇,缓缓舒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沙发前,坐下来,拿起一本书。
也许只有看书才能够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别墅大门口,白色的车无声的驶入,停了下来。
莫言北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站在另一辆车旁的小李看到,赶紧走了过来,“少爷,您回来了?”
莫言北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嗯。”莫言北轻哼了一声,摔上了车门,大步向着别墅走去,推开门的瞬间,目光扫向了整个客厅,不见任何人影,他快步到了楼梯前,向着楼上走去。
几步到了二楼,呼的一声,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
大床上,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紊乱。梳妆台博物架上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空气中散发着一丝温暖与安宁。
他关上身后的门,抬脚走了进来,目光淡淡扫过整个卧室,最终落在了露出一点身影的苏半夏身上。
她低着头,完全沉入其中似的专注看着什么。长长地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掩映住了瘦削的肩,显得更加柔弱无助。
可是……
他走到了沙发旁,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目光淡淡的看向她。
苏半夏听到了动静,眉头皱了皱,却好似没看到一样,依然看着书面上的文字。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还不到回来的时候。而且一回来就上来看她,好像要抓住她什么把柄似的。
蓦然,她明白了。
明白了孟尹尹为什么好心好意的带着白理事来,还把她和白理事单独留在家里,原来……
还真是配合默契!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可惜她不会把柄留给他们的。
她心底冷笑着,捏紧了手中的书,翻看了一会儿,放下书本,起身离开,向着外面走去。
她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不想被他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好似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她完全忽视了他,仿若无物的忽视了他。
莫言北看着她转身漠然离开的身影,一路堵在胸口的怒火涌动起来,他起身大步赶上了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她回来,强制她看着自己。
“你没看到我回来了吗?怎么不说话?”
苏半夏被拉回来,抬头看向他,冷笑一声,“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和她真是配合默契,回来得真是时候,你这么急匆匆回来想看到什么?”
“你竟然问我说什么,你的话哪儿去了?白理事怎么来了?你很想念他对不对?所以竟然让他到家里来,你们好好叙旧了,是吗?话都和他说完了,所以现在和我无话可说了?”
怒意浮动在他的眉头,深邃的眼睛中喷射着不耐和火焰,盯着她,仿佛能把她烧为灰烬。
苏半夏一听,胸中啪的一声裂开了什么,她盯着他,唇微微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他竟然说她和白理事!
她是什么?
昨天被冤枉说和穆川宇私奔,今天又说和白理事叙旧?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对她人格赤裸裸的侮辱!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注视着他眼睛中的怀疑和怒火,心底泛起冷然的笑。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和你确实是无话可说。”她不想再和他说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用力甩动着他的手,想要挣脱了离开他。
“可你必须说!”
莫言北握紧了她的手腕,咄咄逼人的盯着她。
必须说?
苏半夏抬起头,看向他。
她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
他的眼底,是盛怒是怀疑。
她淡淡的转移了视线,看向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他握得紧紧的,她的手腕上传来被握断了的痛感,因为血流不畅通,她的手冰凉而泛着青紫颜色。
她的唇动了两下,最终淡漠的抬起眼帘,说道,“好,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说。”
莫言北看着她恢复冷漠的脸,那好似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心中被刺了一下。
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她,“说,你和白理事之间是不是有私情?否则,他怎么会无怨无悔的为你做事,苏雅处于危难之间,他不离不弃,一心帮助你辅佐你,在苏雅内部竭力维护你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