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扯出了他的一件衬衣,刺啦一声撕掉了一只袖子,做成裹胸拦胸打了个结在背后,之后套上一件黑色的衬衣。
再找了一件他的裤子套上,宽大的裤子能装得下两个她。
翻找出皮带,太长了,她扯着裤腰站在那儿愣怔了片刻,低头翻找出一盒领带,抽出一根当做腰带,在前面打了个结。
挽起长长的裤腿和袖子,一切收拾妥当。
她站在了镜子前。
虽然有种偷了大人衣服穿的效果,可总比光着双腿走在大街上强多了。
莫言北推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一副令他瞠目的场景。
卧室被打劫了,打劫者穿着他的衣服,小丑一样准备出门。
宽大的衣服衬托着眼前的女人更加娇小柔弱,他走过去拉她进入自己的怀里,“你就打算这样出门?”
“怎么了?莫言北,你以为没有衣服就能困住我?”
苏半夏往外推着他,手反而被他抓住。
“从这儿到能打到车的路口有五公里的路程,一路上全是山野密林,不时有劫财劫色者出现,你不怕?”
莫言北往前逼近一步,追问道。
苏半夏打了个寒战。
的确,这里地处郊外一片山岭中,通往这栋别墅的只有一条专用道路,除了莫言北的车,没有任何车辆往来。
可,她不能被他吓住。
“把你的车借给我,我自然不怕。”她往后倒退一步,气势上毫不退缩。
“我借给你车,你的酬金呢?”
男人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最终靠在了一个博物架上,无法再退。
酬金?苏半夏看着他,倏然踮起脚尖,吻向他的脸侧。
莫言北转脸,正对上她的唇。
苏半夏呼吸被夺去,她拍打着他的胳膊,口中呜呜叫着,挣扎着反抗。
她是想要蜻蜓点水表示一下,谁知该死的男人竟然趁机占她的便宜。
莫言北一手禁锢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搂着她的腰,贴近了自己,手指轻轻一挑,她系在前面的领带松散开来,宽大的裤子瞬间跌落在地。
腿上一凉,苏半夏彻底要抓狂了,腿曲了起来就踢向男人。
莫言北早有防备,腿张开用力夹住了她抬起来的腿,往前欺进一步,牢牢控制住了她。
唇,被控制着。
手,被控制着。
腿,也被控制着。
苏半夏好似被绑起来的玩偶,被男人控制在怀里。
她的牙齿陡然咬住了他的唇。
莫言北看向她的眼睛,隔着一寸距离,那双眼睛倔强盯着他。
两人,两两相咬,四目相对。
“放开我。”
“不放。”
“到底放不放?”
“不放。”
莫言北的眼中染上兴致,苏半夏的眼底是绝然。彼此凝固着,胶着着。
窗外的风,止住了。
洒落的阳光,凝滞了。
淡淡的疏懒的窗帘,透出一丝得到凝重,静静的观望着房间中的一切,柔和的光茫中,二人分开了又交融在一起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无声无息,却有咚咚的心跳在跃动。
苏半夏眼神微微跳了一下,她握紧了拳头。
她的牙齿咬了下去,她似乎能够听到牙齿刺破肌肤的声音,冰凉的柔软的声音。
唇上一疼,莫言北也咬了下去,力道有些重,重的他似乎嗅到了血腥味。
苏半夏痛得眉心一抽,更用力的咬了下去。
而她的唇上也是又一波疼痛。
血,氤氲在彼此的唇间。
滴滴答答,破裂而出,妖娆着……
而她,毫不放松,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倔强的咬着。
莫言北已经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血腥味,来自她的甘美香甜的血液。
他清楚,他不放开,即使唇被咬烂,她还会坚持。
心底,滑过异样的不忍,他松开了她。
她也放开了他。
娇艳的唇带着一抹血珠,红色的晶莹剔透,点缀在她带着红晕的脸上,诡异妖美。
他再次不忍放开了她!
莫言北意识到这一点,焦躁在心头骤然间掠起,他猛然把她拉入怀中,低头快速封住了她的唇,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恨不能,把她狠狠揉碎在怀里。
该死的女人,不会疼吗?终于他放开了她,放开了僵硬的她。
“我可以走了吗?”她淡淡盯着他,仿佛在看着跳梁小丑,盯着他,高傲如黑天鹅。
“跟我来。”
莫言北嘶哑着声音说着,握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她赤着脚,脚下被落在地上的裤子绊了一下。往前趔趄着撞在他身上。
他回头看着她,弯腰打横抱起了她,向外走去。这么没用,处处需要他的照顾,还那么倔强。抱着怀里的女人,他的心再度柔软了。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苏半夏挣扎着。
“想离开,就不要动。”他命令着,下巴若有若无碰触着女人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心甘情愿被她缠绕上了。
苏半夏不再动了,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怀里。
安静如此时的她,如一只小白兔。他突然不想放开,就这么抱着她。
楼下一间房内,莫言北踢开门,站在房间里,把她放到地上。
苏半夏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异常宽大的衣帽间,说是衣帽间是从四周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柜子判断的。
莫言北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是一码的各色内衣,他细腻的手指仿若弹奏钢琴一般,拂过那些内衣,指尖一挑,一件黑色的胸罩在他在指端晃悠着。
“这些是专为你准备的。”
说完,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件递给她,“你昏迷时,按照你的码数设计师送来的。”
苏半夏有些懵。
她怎么没想到搜刮一下这栋别墅里所有的房间。知道这儿有,干嘛还受制于他?
可是……
想着他刚刚抚摸着内衣时的神情,仿佛抚摸着他的……她心里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