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在寒风中看起来冰冷又刺骨。
时欢瞳孔一缩,对小跟班下了个行动的指令。
风影手中的刀高高扬起。
正拉起顾澄年的一只胳膊。
崖边的寒风吹过。
时欢千钧一发之际,眯了眯危险的眸子,动作极快的三两步冲下了风影。
他似乎是早有准备。
此时的刀竟直直的转了方向,向着时欢砍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风影恶狠狠地说了一声。
时欢敏锐的躲开,随即将顾澄年拉到了自己身后。
再反身一个横扫,便将风影撂倒在地。
刀刃碰撞在石头上,发出哐哐的声响。
崖下的寒风一阵比一阵刺骨寒凉。
时欢彻底和风影撕破了脸皮。
而小跟班也利落的制服了另一个人,稍微看起来有点吃力。
但好在是钳制住了。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已经害死我一次了,还要怎么压迫我?”
时欢语气愈发狠烈,猛然地拿起了地上的刀。
直直的向风影砍去。
刀刃挥舞时,在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
风影皱眉,一时躲闪不及。
没有想到时欢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他往后一躲竟然掉下了悬崖。
时欢松了手中的利器,快步走到崖边。
掉、掉下去了?
她心中一紧,这人怎么这么蠢?
这都能掉下去!
不管他是别有洞天,还是真的失足掉下去。
时欢的目的已经达到。
顾澄年安然无恙。
随后他看向小跟班制服的那位年轻人:“要走还是要跟他一起下去,你自己选!”
那位年轻的杀手瞬间就腿软了,一看就是刚刚步入这一行。
“我、求求你放过我!”
时欢眼眸锐利的看着他:“那还不快滚?是要跳下去救他吗?”
那人急忙屁股尿流的就跑了。
小跟班探出头去,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断崖。
“老大,他这么掉下去,该摔死了吧?”
小跟班只觉得脖间一凉。
“死了最好!少来膈应我!”
时欢心疼的扶起顾澄年。
他紧闭着双眼,深邃的轮廓无比清晰。
“过来背着他。”
时欢淡淡地说了一声。
小跟班便过去,将顾澄年扶起来,背在了背上。
两人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老大,我有问题想问你。”
“说!”
小跟班只觉得此时的老大浑身都是杀气。
就刚才那一个横腿飞扫,简直是酷毙了。
可是那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可能就这么掉下去死了。
“你和他是同事?老伙伴?”
时欢点了点头:“短暂的共事过,不值一提。”
“可老大你还小啊,虽然你的粉丝们都叫你时欢姐姐,但这不是尊称吗?”
他迷茫了。
那风影看起来都三十多快四十了。
“还有老大,为什么他已经害死过你一次了,你难道现在是鬼?”
危机已经解除,小跟班的话痨本质又体现出来了。
他像一只喳喳雀。
“是啊,我现在是鬼,你为什么看得见我?”
小跟班看自家老大像一副看智障的样子看着他。
当即就不说话了。
默默地背着顾澄年往回走。
“老大回哪里?”
小跟班问。
时欢思索的片刻回答:“回顾家!”
风影掉下悬崖了。
不管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时欢暂时能安生几天。
并且,她已经演无可演了。
这出戏唱到头了。
小跟班心里美滋滋的。
如果老大和顾老师和好了,那他又能和林瑶瑶聚在一起了。
不然这么异地相思真的好辛苦。
顾家大门口的保安,看着时欢的车开回了顾家,一脸正经的拿起对讲机,给内宅的陈叔通报。
“陈管家,夫人回来了!”
陈叔心中一喜。
抬头便看向留在家里的聂凡。
“夫人先生要复婚了!”
聂凡:?
“刚才对讲里,是这么说的吗?我可都听见了,你不要唬我!老陈。”
“夫人都回来了,离复婚还远吗?”
老陈一句话说得聂凡哑口无言。
顾澄年堪堪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撑着头坐在她床前的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