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已经结婚了,别打这些心思!”
顾澄年的声音冷冷沉沉,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眸光高深冰冷。
梁琼好脾气温和的笑了笑:“我这不是觉得可惜了吗,你们小时候那么好。”
她说完这话,饭桌上的气氛就彻底冷了下来。
良久。
顾澄年悠悠道:“你好像不想我接手公司。”
梁琼心中咯噔一下,手指不自然的握紧。
“怎么会,你可是我儿子,早点接手了公司,我就轻松了!”
说完,梁琼喝了一口水,手心冒出了薄汗。
话题戛然而止。
梁琼的眸中露出了凶光,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对时欢不客气!
反正顾家的家产,绝对不能旁落!
小院里。
好几个小时过去,她身上的麻药作用消退。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粗麻绳子把她直接缠成了蚊香,且勒久了已经淤青。
妇人姓张,有个人在院门外叫她张婶子。
时欢在床上蹭了两下,借助外力将破布吐了出去。
“我要吃饭!我饿了!”
时欢大声的冲外面喊着,她没有力气了,那个黑心的女人,这么久都没给她吃过饭。
院墙外的人疑惑的问:“张婶子,你家怎么大白天的关门?你儿子娶媳妇啦?我怎么听见女人声音!”
时欢在心中想着,什么张婶子,张大妈张大娘还差不多!
但是下一秒,这位张婶就急匆匆的跑进来:“死丫头叫什么!再叫就不给你饭吃!”
她眼睛瞪的都快要掉出去了,恶狠狠地威胁时欢。
时欢没说话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务之急是要让她将自己的绳子解开。
“我不叫了,我要吃饭。”时欢嘴角勾起一抹笑,十分轻松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人绑过来的。
“好好好!小祖宗,你给我老实点。”张婶就要出门给时欢端饭。
时欢却叫住了她:“婶儿,绳子勒的好疼,我答应你不叫唤,你给我解开绳子,我要上桌吃!”
“嘿你还提起要求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张婶叉着腰,说话声音很粗。
“我知道,所以你松不松绑?那个女人可是跟你交代了,不能让我死了,你不松我就撞死在你家里,看你上哪拿钱!”
时欢慢悠悠的说着,被看管起来活生生像是来度假的。
“你当我傻啊!我给你松绑你跑了怎么办?”张婶又要走,懒得跟时欢废话。
时欢就在床上忍着霉臭味滚来滚去的:“你门关得那么严实,我怎么跑?你不给我松绑我就自尽!”
张婶没办法了,只好拿了剪刀,将时欢的手脚上的绳子全都剪断,时欢得到了解脱,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是一阵痛意袭来。
我去,下手真狠啊!
时欢站起来,跟着张婶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木桌上摆着饭菜,正是中午,那个李大爷正坐在桌前,面前摆了一杯白酒。
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灰扑扑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妈,这女人是谁啊?你给我找着媳妇儿了?”
时欢闻言,忍住没去看他,她眼神森寒,浑身的警惕都竖起来了,不能让这家人发现她狠辣的一面。
一直温温顺顺的,她们就会以为时欢没有什么威胁,放松了警惕,自然就容易逃出去了。
“什么媳妇儿,你可别打她注意,小心我把你腿打断!”
张婶警告了一声她儿子,时欢却自顾自的就拿起了碗筷开始吃饭。
吃饱了才能打坏人。
“妈,你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人家姑娘就没有清白了!不给我做媳妇干嘛,浪费!”
那男的目光一直在时欢身上打量,时欢不理,也没说话,装出一副像是被吓坏了的模样,专心埋头吃饭。
“她待在我们家,每个月给我两万块,有这笔钱,你什么样的媳妇儿娶不到?”
张婶一边吃饭,一边敲打她儿子。
时欢急匆匆的吃完三碗饭,这才放下了筷子,随后道:“我回房间去睡了。”
李大爷呷了一口白酒,脸被辣得皱起。
“不哭不闹最好了,要是敢闹,舌头给她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