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翰锦不是有心想要骗苏念卿,实则当时那药下的尴尬,在加上他后来昏迷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敢保证一件事,他清醒的时候,绝对没有碰过阮玲,宁愿扎自己两刀,他也没对阮玲起了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前半句他如实告诉给了苏念卿,后半句自己扎了自己两刀的话没说。
他不愿意苏念卿是看在这个份上和他不生气,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了,苏念卿肯定不会和他吵。
苏念卿脸色阴沉的可怕,霍翰锦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苏念卿会怎么选择。
他说自己会离开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怎么可能舍得。
苏念卿是他的命,要是离开了,那他真是活不成了。
只是霍翰锦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苏念卿,换位思考,换成是谁遇到这种事,肯定都会心里介怀。
更何况他心里都觉得这事出的恶心,别说苏念卿了。
“你后来怎么出去的?”
苏念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霍翰锦一愣。
满脸的不解看向对面的人,苏念卿又解释了一句,“她给你下了药,怎么可能轻易让你离开。”
霍翰锦苦笑,果然聪明如她,什么事都瞒不住。
“我没动她,我说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对她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
说完见苏念卿一副,我等着你好好和我说的架势,霍翰锦犹豫了一下,最后没办法也只能说出了真相。
“我身上带了刀……”
没等他说完,苏念卿就是心里咯噔一下,当下了然他的意思。,、
“伤到哪儿了?”
上前要去检查霍翰锦的伤口,那日她在阮家的时候,也给霍翰锦检查过,身上没有枪伤。
她当时只以为他中了枪,看了上半身,没往下半身去看。
从昨日她也一直忙着给霍翰锦解毒,还真就没要去脱他裤子看一看。
她上前要去扯霍翰锦的裤子,霍翰锦就赶忙伸手捂住了她的手。
“没事,皮外伤,你别担心。”
说完他将苏念卿报进怀中,用着歉意的语气道。
“我走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怎么了,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清醒的时候没有碰过他,但是后来……”
他中的是那种药,要是一般的药,他也不担心事后会发生什么了。
但是那种药,要是不解决,他现在不会这么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所以那就只要一种可能,也许有人帮他解了药。
一想到这种可能,霍翰锦眼中就布了一层杀意。
“你中的不是那种药。”苏念卿的声音悠悠从上方传来。
霍翰锦微愣,猛地将她拉出怀抱,看向了她,眼里还有未褪去的喜出望外。
“念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没中那种药?”
苏念卿医术高强,他说的话,霍翰锦还是信的。
可是转念又担心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才会这么说,想着心里更加的难受。
“我真的错了。”
“我没再安慰你,那药不是你想的那种药。”苏念卿又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霍翰锦眼露诧异,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苏念卿的话。
“怎么,失望了?”
这话不是打趣,但是醋意却是十足。
“我没有,我都说了,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念卿你要相信我。”
苏念卿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短短几分钟,霍翰锦觉得度日如年,像是在宣判死刑之前,等待着犹如煎熬。
他不知道苏念卿心中所想,不敢贸然开口,只等着苏念卿先说话。
苏念卿一开口,还是那句,“我检查过,你身体只中了一种毒,没有其他的毒素,要是真的中了那种药,肯定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即使解决过了,也一样身体会有痕迹留下来的。”
“你只中了一种毒,所以你和她应该没发生什么。”
霍翰锦听见了自己悬着的心放下的声音,也倏然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又是不解的看向苏念卿,“那时候,我……”
“阮玲想要给你下那种药不假,不过应该有人给她的药中换了成分,只是初期看上去是那种药的反应,我想应该是为了让阮玲不起疑,至于后来你昏倒,就是毒发作了,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
苏念卿声音低沉的将这话说了一遍,其实她有一句没说。
为了让最初看上去和那种药的药效一样,肯定也加了那种药的成分,只是不多,只要发泄出去,就不会有药效的残留。
这也是苏念卿为何没有查出来的原因,只以为霍翰锦只是单纯的中了毒。
心里百转千回,可是面上却还是一派平静。
霍翰锦什么性子,对自己什么心,她心知肚明,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和他闹脾气呢。
她总不能真的宁愿霍翰锦死了,也不让他处理身上的那些反应吧。
霍翰锦为了她能捅自己两刀,做到了这一步,她要是在说什么,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
苏念卿不是很难受,只是太过理智。
她能分清楚眼下的局势,也只知道霍翰锦对她的感情。
因为不盲目,因为不自卑,所以她能将这一切都压在心里,只希望他不那么自责。
苏念卿没让自己强颜欢笑,也没让自己表现出多大度。,
她不开心,也不高兴,但是因为对方是霍翰锦,所以她咽下了这一切。
但是阮家欠她的,都得一样一样还回来。
阮玲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是刚刚开始而已。
阮玲其实也没觉得事情结束了,她被苏念卿劫持,扔下了车,身上受了伤,浑浑噩噩的还高烧不退。
直到这几日才悠悠苏醒。
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苏念卿,猩红的眼里是止不住的恨意。
阮南山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阮玲醒过来,当即红了眼眶,去叫了大夫过来。
大夫给阮玲检查了一番后,确定没什么大碍,阮南山才放了心。
“你可吓坏爹爹了,以后不要那么莽撞,不能吃眼前亏。”
阮玲眼神空洞,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很轻声的问了一句。”
“他们死了吗?”
这里的他们说的是谁,不用多说,阮南山心里依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