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艺馨一听霍启轩还在替着苏念卿说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没去深想霍振华刚才那火气是从何而来，就直接开了口。
霍启轩冷哼了一声，然后拿起一旁的文件扔到了她的面前。
凌艺馨弯腰捡了起来，好奇的看了一眼，等到看见里面的内容后，整个人都傻了。
那个死了的男人的身份是抢劫杀人犯？
越往下看，越觉得心惊不已。
去年腊月的时候，京北曾经发生过一起入室抢劫案，当时轰动一时。
那劫匪不光将主人的钱财抢劫一空，还杀了一家五口，除了最小的女儿因为外出逃过一劫，其余的人无一生还。
警察署接到报案，特意成立了专门办案组来寻找凶手。
可是凶手十分会隐藏，竟然躲过了层层追查，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有人看见过凶手，说是脸上有一道刀疤，当时各大报社都刊登过这则启示，霍振华当时也被惊动，还发出了悬赏。
谁能将凶手缉拿归案，就能获得丰厚的奖金，这事在京北引起好一阵的动荡，百姓们也人人自危了好一阵子。
凌艺馨有些脑袋转不过来，发蒙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又朝着屋中的三人看了看。
这件事她当时也听说了，但是却没有过多关注，也不知道那凶手脸上有条刀疤，竟然和她找的那个男人一样的特征。
有目击证人已经去辨认过尸首，就是那个凶手，所以苏念卿杀了人，不但没事，反而还要被嘉奖了？
凌艺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硬在了一起，而更让她心惊的还不是这个。
而是那个凶手的另一个身份，是川军的间谍，潜入京北，一直在关注霍家的一举一动。
这意味着什么，苏念卿嘉奖是另一回事，她怕是要受到牵连。
凌艺馨脸上惨白，身体颤抖的否认着之前说出的那番话。
“霍伯父，这不是真的，我和那人不熟悉，我不知道他是什么间谍，他找到我，说是想要见苏念卿一面，于是我就带着他去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知道苏念卿会杀了他，也不知道他是那样的身份啊！”
这话半真不假，直到此刻，凌艺馨还想拖苏念卿下水。
她将自己摘了出来，只提苏念卿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瓜葛。
她费劲心思做了这么一个局，眼看着都到了最后一刻，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她怎么说，也没人会证明她的话是真是假。
她不会让自己的希望破碎，苏念卿绝对不能逃过一劫。
“凌小姐，你确定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和那人之前不认识？”霍启轩问。
凌艺馨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和那种人认识，是他找到的我，、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也许他是想将我们凌家拉下水。”
凌艺馨咬死自己不认识那个人，霍启轩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件事。
“当时你说亲眼看见苏小姐杀了那个男人，这件事你确定吗？”
凌艺馨不明白霍启轩接二连三，问自己这些问题到底为了什么？
心里存了疑惑，只是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这些事，她在证词里已经说过了，这个时候不能反口否认。
霍启轩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轻挑，然后朝着警察署长点了点头。
那署长就较有深意的朝着凌艺馨看了看，然后走了出去。
在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旗袍，画着浓艳的妆容，满是风尘的味道。
她一进来就看见的凌艺馨，朝着她狠狠瞪了一眼。
凌艺馨不明所以，就听见那女人说道，“老爷们，你们抓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个死鬼做了什么，你问那个女人更清楚，他们之间勾三搭四的，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啊。”
凌艺馨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还没来得及抓住，那女人又语气轻薄的说道。
“这女人才是那个死鬼的真爱，那死鬼就是为了她，才抛弃我的，这个不要脸的，三番四次的来找那死鬼，还当众亲亲我我，就差滚在一起了，多少街坊邻居都看见的，你们要是真想知道点什么，最好问问她，抓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女人伸手指着凌艺馨，语气不善的一句连着一句、
说完后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凌艺馨一眼。
凌艺馨都蒙了，瞪着眼睛，怒斥着，“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她隐约听懂了一些什么，但是又不太明白，女人口中的死鬼是谁？
女人听见她嚷了起来，也不甘示弱，更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扯着嗓门子掐着腰，指着凌艺馨破口大骂。
“我胡说，你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情，怎么还成我胡说了，你不认识我，你放屁，多少人看见你指着我鼻子骂，要不是那死鬼向着你，我早就打死你了。”
“一脸的狐媚相，你那么能耐，倒是勾引这些个当兵的啊，还能混个吃喝，你勾搭那个死鬼，你能得到什么，年纪轻轻不学好，只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现在还不认账，怎么着，这是有了新目标，想要把自己过去洗干净不成？”
“本来老娘不想管你们那些烂摊子的，那死鬼跑了也就跑了，但是你们犯事，找我做什么，难道还要找我出来抵罪不成，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那个死鬼呢，让他滚出来见我，我们当面说清楚，这是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说完，女人还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嘴里骂凌艺馨的话更加的不绝于耳。
凌艺馨都要疯了，这到底是哪儿找来的疯婆子，她说自己勾引她男人，可是她男人到底是谁啊？
就在凌艺馨一脸迷茫的时候，霍启轩站了出来，好心的替着她解释到。
“凌小姐，你就认了吧，这街坊邻居都已经证明了，你和苏小姐杀的那个男人是情人关系，虽然我也很费解，凌小姐想要做事，出点钱就成了，何必以身相许呢，不过后来我也明白了，这事不是钱能解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