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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西北区苏念悠搂着艾利斯泰尔的脖子,他的皮毛光亮顺滑,手感很舒服,让苏念悠忍不住低下头,埋进他的鬃毛间蹭着。
风中掺着艾利斯泰尔的轻笑声,他不紧不慢的带着苏念悠畅游在黑森林的上空,苏念悠就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背上望着下方暗绿色的树丛。
从南区离开往西区的路上,地面上的颜色越来越深,苏念悠甚至闻到了空气中的血气。
她忍不住嘀咕道:“好浓的血腥气。”
艾利斯泰尔:“北区是狂兽栖息的地方,经常会有神智尚未退化的兽人闯入这里被狂兽围攻而死,这一片都很危险。”
似乎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艾利斯泰尔往下空飞了飞,苏念悠毫不意外的看见地面上大块大块的红色血迹,而不少兽人正在捡拾那些狂兽的尸体。
“那些人?”
“他们是躲藏在黑森林里苟活的,还未完全丧失理智的兽人,食不果腹的情况下,开始捡拾狂兽的尸体果腹,悠,不要靠近他们,他们比狂兽还要恐怖。”
苏念悠的脑海里蹦出那个独臂少年,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暗。
那个少年也曾说过角兽很恐怖……
罢了,苏念悠挥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之前的事情越想头就越痛,她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幼崽,再去思考要不要离开黑森林。
巨大的马匹从空中飞过,白沐和裴荆川警惕的缩进绿叶中,贴紧树干,隐藏自己的身影。
“他的翅膀是金色的。”
白沐拧眉说道,之前他们所遇到的几只角兽无一例外都是银白色的翅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金色翅膀的角兽,两人几乎心中立马就猜到这只角兽的实力远在那些角兽之上。
“是往西北的方向去……等一下,他的背上有人!”
白沐正在仔细观察他的去向,企图从中找到线索,但是那只角兽突然向高空飞去,仰起头颅时,被翅膀遮盖的那具身躯彻底显露了出来的。
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被金色的翅膀衬的更飘逸。
裴荆川:“是雌主。”
他快要涣散的瞳孔一瞬间变亮,苍白的唇微扬,整个人如同活了一般的撑着树干站了起来。
“太好了,她还活着。”
殊不知,他们这般细微的动作还是吸引了在地面上捡拾尸体的兽人的注意,一双双眼睛盯上了这里。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两个兽人正手脚并用的朝他们爬来,白沐拉过裴荆川,动作狠戾的踹断另一边的枝桠往下面砸去。
奈何那两个兽人却像是急了眼,被砸的头破血流也只是歪了歪脖子,停留了两秒就奋不顾身的朝他们袭来。
陈理急匆匆的找到队长,双眼散发出激动的光芒:
“确定了,那个雌性就在角兽族群内,是艾利斯泰尔的妻子,你猜的没错,艾利斯金羽想要利用那个雌性延续角兽族群曾经的荣耀。”
“而且根据狂兽的信息,那个雌性似乎忘记了她还有兽夫,艾利斯家族一定是用了什么蛊术封闭了她的记忆,她现在对艾利斯泰尔的态度很亲近,很依赖他,就连艾利斯泰尔外出都要黏着他。”
白柯看着地面上画出来的地图,细细的枝桠指着南区的一片森林,声音暗哑。
“从艾利斯泰尔放走苏念悠兽夫这一事上足以见得他动心了却下不了狠心,陈理你说我们该如何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呢?”
陈理不明所以的看向地上的地图,那块区域正是苏念悠兽夫躲藏的位置。
“把那两个雄兽送到她面前,借机告诉她艾利斯泰尔欺骗了她。”
“不够,艾利斯泰尔的心软为他留有了余地。”
白柯幽幽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不急不缓道:
“摧毁一个人的爱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她没有资格去爱,艾利斯泰尔只有杀了那几个雄兽,让苏念悠后知后觉她爱上的人杀了她曾经也一直爱着的人,这才是最痛心的,要给苏念悠一个无法原谅艾利斯泰尔的利用,让她憎恶他,她才能走到我们的身边。”
陈理怔然的盯着白柯脸上的笑容,他笑的是那么的阳光,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残忍的让他都打了个寒颤。
“让狂兽们悠着点,别真的咬死了他们,他们的命要留着等艾利斯泰尔收。”
“可是万一艾利斯泰尔依旧下不了手呢,他似乎并不想为难那几个狂兽。”
白柯望着昏暗的天空,眼神一点点变得阴郁。
“如果你见过,触碰过,拥有过美好,还能忍受得了这里的灰暗吗?陈理,你不能,我也不能,我们都想要逃离这里,只因为我们清楚外面的世界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出去,那些曾经属于我们的美好就能再次回到我们手里。”
“艾利斯泰尔也一样,他活得比我们久,恐怕这是他唯一一次感受到快乐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他不会舍得放走她的。”
陈理吞了吞口水,他明白了白柯的意思。
拥有过那样漂亮美好的雌性,他也无法想象该如何在这片毫无未来的地方继续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另一边。
奄奄一息的白沐翻身压在那兽人之上,咬断地上的藤蔓绕着他的脖子死死的缠着,他用尽全力,就在那兽人快要转头咬上他的手臂时,林中响起一道骨哨声。
他身下的兽人眼神猛然缩了一下,翻身推开他,带着其余的兽人朝着骨哨声跑去。
脱离了危险的白沐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前的一切都黑了,眼皮沉重的盖上,昏死了过去。
站在迷宫入口的苏念悠脚步一顿。
拉着她手腕的艾利斯泰尔疑惑的看着她。
“你在伤心。”
他用的陈述语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情绪会突然间从兴奋变成伤心。
苏念悠自己也不清楚,她甚至都没察觉出自己在难过,艾利斯泰尔就先一步感知并说出她的情绪。
苏念悠捂住自己的胸口,呢喃道:“我……”
“是因为看到那些狂兽的尸体,联想到什么,后知后觉的难过了吗?”
艾利斯泰尔把她的伤心归结于想起来前兽夫的死。
她的情绪总是变化多端,一时是开心的,一时是害怕的,让艾利斯泰尔捉摸不透。
“可能是肚子里幼崽的情绪影响到我了。”
苏念悠扯了个拙劣的谎言。
艾利斯泰尔眨了眨眼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