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的殓画系统并没有什么正义感,可苏华却有,他对于随便乱害人的鬼和妖都是零容忍。
“那好,那咱们看看到底谁更厉害!”男人猛地一跃,山摇地动,那所谓的“地下室”仿佛要塌陷。
苏华看准了一条岔路,跑了进去,他不停地跑一直跑,跑到了荒郊野岭。再一看,自己跑出来的地方,果然是个洞口。
要打架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打,那样胜算太低。洞里面静悄悄,他们也没有追出来。苏华辨了辨方位,朝着别墅的地方走去。
镇天司的别墅在南面,北斗七星相反的方向,很好找。
回到家,天色居然已经蒙蒙亮了,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累,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一股香味涌入了他的鼻孔,下楼一看,餐桌上摆放着两道菜,着味道很熟悉……
“师父,你醒了?”林枫端着一碗汤走了出来。
“你……”苏华揉了揉脑袋,这林枫不是已经离开了吗?难道自己是做梦不成?
“师父,我想过了,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吗?再别赶我走了,我一定好好学抓鬼。”林枫诚恳地说。
“抓鬼?”苏华点了点头坐到餐桌前,拿起面前的筷子:“抓鬼之前,必须先抓几只狐妖。”
林枫听到狐妖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立刻跪在了地上:“师父,求你了,你放过他们。”
苏华果然没猜错。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女孩是个狐妖,你还选择和她一起?”你这脑袋是被门夹了吗?人妖难道能够在一起?
“是的,师父,是的,我要和她在一起。”
“啪!”苏华一个耳光抽在了林枫脸上。这一耳光完全是看在他叫了他那么久师父的份上。
“林枫,你疯了吗?你中了狐狸精的迷魂术,你还不赶紧醒醒!”
“我没有,我自愿的。”林枫的头低到了胸口,仿佛为了和那女孩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
苏华无语了,他真是后悔当初让林枫当了他的徒弟,后悔让他跟着自己那么久。
“那你想过结果吗?”他问。
其实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人和妖在一起,人的精气会被妖一点一点吸走,就跟人和鬼一起一样,人的阳气慢慢被鬼吸走。
这种吸走不靠主观意识,也就是说哪怕妖和鬼不主动吸你,你的精气和阳气也会一点点消失。
人的寿数很短,不过区区几十年,可生命却又很珍贵,谁也不该被掠夺。
“我没有想过,我只想现在天天看到她就足够了。”林枫说。
“那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苏华不想看到他。
“好,只要师父你肯放过他。”
苏华嗤笑:“我放过他?他还说不放过我呢。”杀了几只怨鬼,他们就要找他拼命,自己找上门有什么办法。
“不会的,我会劝说他们的。”
他有时候觉得林枫有点过于单纯,真以为那些修炼了几百年的狐狸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为了幻化人形,维持人形还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
他何止是单纯简直是天真。
“好,你去劝说他们吧,如果劝不了,找上了门,我不会饶了他们。走吧,走吧。”苏华不耐烦的挥手。
真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三天后,那只狐狸还是找来了,就在镇天司的别墅。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苏华住这里。
“我很想领教领教你到底有多厉害。”那狐狸说。
那狐狸浑身漆黑,身形格外大,身体格外强壮,可是他幻化的人形却很斯文。
“好,那我就先收了你。”百斩魂是一把从未用过的鞭子,苏华也很想知道它够不够厉害。
鞭子咔嚓一响,在狐狸跃起的同时。苏华没见过如此矫健而灵活的身姿,鞭子自然不及,落了空,鞭子所到之处火光四溅,可毕竟没有伤到狐狸。
又是一鞭,又是落空。
狐狸想冲向苏华,可是鞭子不停落下,它也跃不过去,顿时僵持不下。
一道白光一闪,狐狸变成了人,嘴角抽搐了几下:“好,果然厉害。”区区几只怨鬼,这狐狸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只因他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他是狐狸之王,名叫黑风。
他既不是火红狐狸的丈夫也不是胡娇娇的父亲,他们只是一个群体。黑风可以召唤世间所以的狐狸,也可以支配所有的狐妖。
这个时候,他承认苏华还是有点本事。
黑风走了,镇天司的别墅被祸害地不成样子,苏华找不到人帮助收拾,只能自己收拾,刚刚收拾了一半,林枫来了,二话没说帮着收拾起来。
苏华也不理他,像是没看到。
“师父,娇娇死了。”过了好半天,林枫抬头,泪光闪闪地看着他。他这幅样子有些可怜。
苏华愣住了,结果林枫就抱住了他,在他胸口哭了起来。
他们本来年纪相仿,可是一声声的师父叫得他似乎真成了个长辈,此刻居然有了一丝怜爱之心。
胡娇娇不过是一只修炼了一百年的狐狸,她才刚刚修炼成人形,对人类的一切都那么好奇。
她需要吸人类的精气才能继续维持人形,她遇到了林枫,他发现林枫跟别人不一样。别的人,男人一概垂练她的美色,女人一概嫉妒她的美貌,可只有林枫是真正对她好。
她舍不得对林枫下手,于是一直装作酒吧女,一直装作一个人类的女孩。可这一切都是维持不久的。
黑风找到了她,得知了她对人类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于是打算把林枫解决掉。可阴差阳错把苏华当做了林枫,于是有了“地下室”的一切。
黑风没想到自己还赔上了三只怨鬼。用这怨鬼抓人不知道多么轻松,却被苏华收了,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那终究是在狐狸的世界里。
胡娇娇为了林枫和黑风作对,下场自然这么一个。
杀掉一只百年修为的狐狸对黑风来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