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说签了离婚协议，就把锁换了。
“你有事？”
我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季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
“她一个小姑娘，好不容易拿到的保研资格没了。”
我一头雾水，直到听完他所有的话，我才明白。
黎月告诉他，我去学校抢了她的节目。
不止对她冷嘲热讽，还害得她失去了保研资格。
呵，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要是想整她，可不是只失去保研资格。”
“而是因为插足别人家庭，违反公序良俗被开除学籍。”
高翔听完表情带着一点不自然，就要往里进。
我依在门框，挡住他的路。
“既然已经背了这个名，让她等着收律师信吧。”
“你......”
说完我懒得理他，猛地一下关上门。
我让律师给黎月发去了追回婚内财产的律师函，一周之后我们约在律所谈调解。
坐在这里半个小时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一直哭，一直哭。
哭到路过的人都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天大的事。
真是浪费时间，我起身对律师说。
“看来今天谈不了，直接起诉吧。”
黎月听见有些慌了，咬着嘴唇。
“我不知道他有老婆，我也是受害者。”
我都要被她整无语了，面无表情地把当时我们的聊天记录推到她面前。
她惊讶地叫了一声。
“你为什么留着这个？”
我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可以维护自己权益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着。”
接着她又委屈巴巴地说。
“那些钱都是日常花销，已经花完了退不了。”
我告诉她，所有的转账截图我都打印出来了，并非日常生活支出，而是为了维系婚外情所产生的赠予。
律师也在这时开口。
“婚姻存续期间，高先生无权处置季秋女士作为另一半的份额，也未经她知晓与同意，所有赠予无效。”
正当黎月被说的哑口无言时，她的救星来了。
看见高翔进来，黎月用那双红透的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望着他。
“翔哥...”
说着就往高翔怀里扑过去，诉说着我和律师是怎样怎样欺负她。
高翔揽着她，轻抚她的背，却看不见她目光里的快意和狡黠。
我看向律师，他也有点扶额无语，但我真是忍不了了。
“黎月，你厨艺应该很好吧。”
她疑惑地看着我。
“不然怎么这么会添油加醋。”
“你的腮红哭得有点褪色了，要不要我用巴掌帮你补一补？”
说着就作势扬起手臂，高翔听见后冷着脸看向我。
“季秋，你急什么！”
“狗咬你，你不急啊。”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毒舌。”
我刚准备说话，黎月就冒出来。
06
“翔哥，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听得我翻白眼，深吸一口气。
“你是敦煌来的吗，壁画这么多。”
这场闹剧到最后是高翔痛心疾首地说，我现在真是掉钱眼里了，然后从他离婚份额里扣除这些钱给我。
重新拟好离婚协议签字以后，我们前后脚走出律所。
黎月看了一眼我，紧接着一把环住高翔的腰。
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在向我宣誓主权。
“渍，只要是我丢了的，被谁捡了都是垃圾，居然还当个宝。”
高翔听完脸色简直五彩斑斓地黑。
“我的眼睛不是染缸，装不下你各种脸色。”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空理这对癫公癫婆。
先让他俩高兴几天，拿到离婚证再给高翔一个惊喜。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月满，去拿离婚证。
结果没有结婚证办不了，都怪我太高兴没有认真看回执短信。
今天补办了结婚证，结果重新预约又要等一个月。
还有要不是结婚的时候他发癫，看见别人拿着结婚证去离婚。
说什么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婚，接着就把结婚证撕了。我那时还觉得自己好幸福可以嫁给他。
一边叹气，一边用力摇了摇自己脑袋，想确定当初脑子进的水是不是全干了。
却见高翔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甚至有点扬起嘴角。
发现我看着他，一时表情讷讷的，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该不会觉得我分走的钱太多，所以不想离婚了吧。
不可以啊，婚姻的捆绑让我没办法拥有八块腹肌的帅哥呀。
于是试探着说。
“如果你觉得给我的钱太多，我们也可以按照之前的方案的。”
他收起嘴角问我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不想离婚了。”
高翔的唇角再次勾起弧度，却弯成一个讽刺地笑。
“你就这样急着想离，大闹一场得来的钱都舍得不要。”
“其实是也不是很舍得啦，但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啦。”
这次轮到我急了。
“你真不想离啦？要不然我再让一点？”
高翔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
“怎么可能，我还庆幸结婚证可以补办呢。”
那就好，虚惊一场。
一个月以后我终于如愿拿到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高翔居然说后悔了可以给他打电话。
这种高兴的时候，非要说这么破环气氛的话。神金！
我给木木打去电话约她出来喝酒庆祝一下，可她却在出差。
还给我发了个地址，说让我自己去高兴一下。
我一看名字123酒吧，犹豫了一秒。
就去商场买了新衣服，直奔目的地。
灯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
音乐虽劲爆却如瀑布般让人畅爽。
帅气的调酒师大概看出我第一次来。
“小姐，等会我们主唱登场，是全场爆燃时刻。”
“哦？那有点期待哦。”
07
他出场我才发现，是导师现在的学生，那天校庆见过。
听说家里妈妈身体不好，所以出来打工补贴家用。
最后我喝嗨了，还是他送我回家的。
微笑着看着他进去电梯，刚准备关门。
就被一股力量阻止，尝试很多次无果。
我抬头看，高翔又黑着一张脸，冷冷地说。
“刚才那人是谁？”
本来我就头晕，只想赶紧睡觉。
“我们离婚了，你管着吗？”
他把我拉进屋内，闻到我身上的酒味，捏住我下巴。
上下打量着我，声音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样。
“你玩的挺嗨啊，季秋。”
我努力想挣脱开他。
“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别的男人就不脏？”
说着就要来亲我。
本来我胃就不舒服，被他一搞瞬间翻江倒海。
在他刚要靠近我嘴唇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
“呕~”
吐完我整个都舒服了，只是高翔整个眼眶都红着。
拳头紧紧捏着，就这样盯着我，看起来像委屈又像暴怒。
他不会因为我吐他身上要打我吧。
“那个，成年人要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啊，别动手。”
“衣服我可以赔钱。”
还好他没让我赔钱，而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没过几天，秦晞说以前关系好的打算聚一下，问我要不要去。
“去。”
聚餐时，因为和大家很久没见，我太开心。
然后不停地想找人喝酒，但最后秦晞喝醉了，我还是清醒的。
他大半身子靠在我肩上，让我的脚步也很沉重。
突然手臂被人扯住，害我一踉跄，还来不及抬头就听见高翔怒呵的声音传来。
“季秋，你现在真是来者不拒啊？”
怎么那都能遇见他，结婚的时候看不见人，离婚以后来的缘分？
我抬头看向他，他身边还站着一脸怨气的黎月。
“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我不想看到他，扶着秦晞就想往外走。
“你站住！”
“你脖子上顶的是肿瘤吗？没看到这是秦晞，你不认识吗？”
高翔拦住我们，脸色愈发阴沉。
“当然认识，大学的时候他就喜欢你，现在是想趁虚而入？”
我看向秦晞。
他也垂目看着我，然后挣脱我的手臂。
一拳打在了高翔脸上。
“当初就不应该把她让给你这个人渣。”
我分不开他倆，黎月也一脸错愕地站在那里。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我们四个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出来后，高翔非要跟着我回家，秦晞非要送我回去。
“都闭嘴，我自己走。”
烦死了，一个前夫，一个醉鬼。
我拦了一辆车就走了，却没注意到一旁黎月怨毒了的眼神。
08
晚上我躺在床上正想着，不知道有没有那种给八块腹肌帅哥擦身体乳的工作。
导师给我发了一个链接，说我火了。
我登录很久没打开的某音，发现消息和评论全是99+。
屏幕弹出上次校庆合唱的视频，学校还艾特了我和秦晞。
没想到只是一次合唱，会在网上爆火。
大概是沾了师弟秦晞的光，毕竟他太帅。
点赞量已经达到了一百万，我点开了评论区，以为全部是夸秦晞帅的。
“这是新出的组合吗？唱得太好听了吧。”
“十秒钟我要知道这个帅哥的全部信息@xx音乐学院。”
“这姐姐我爱了，唱得太有感情了吧。”
“帅哥美女组合，我磕了。”
“大家可以去听这姐姐账号里独唱版@传送门。”
“哪里？我要去。”
“我去了直接出不来，她的那首《囚鸟》把我听哭了。”
“+1”
“+10086”
我这才滑出去看其他消息，发现粉丝变成了十万。
而那首《囚鸟》的视频，居然点赞到了二十万，还在增加。
我有些发愣，这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
其实某音里的唱歌视频，都是我以前通过音乐来缓解痛苦。
那时真的觉得自己像一只囚鸟，才唱得比较有感染力吧。
而当时的好友寥寥无几，没想到会被网友翻出来。
接着就有公司想签我和秦晞，秦晞可是大律师肯定不会签。
但是我想啊，我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时。
没想到黎月这个时候给我出妖蛾子。
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态，居然在网上艾特我。
说我离婚了还缠着别人男朋友。
当然她用的是小号，但我知道是她。
因为这事，签约都暂停了。
这倒是让我想起，离婚的时候太开心，都忘了给高翔惊喜。
但是最近高翔总来堵我，我烦他。
于是我拿出了上次后台节目联系人名单，按照上面的电话给黎月男朋友发去了一张照片。
这男生果然没让我失望，还很有才华。
他不知道怎么找到很多证据，做成ppt发到网上。
曝光了黎月的无数小号，每个号都是不一样的人设。
不止破坏别人婚姻，还脚踏几条船。
这事一出来，很多人都替我委屈。
“这是贼喊捉贼啊，差点就误会姐姐了。”
“难怪她的歌那么感人，原来是亲身经历。”
“我哥以前是音乐学院的，他说季秋以前在学校唱歌就年年拿奖。为了她老公毕业以后就没往这方面发展了。”
“结果老公是个渣男，可惜了姐姐的才华。”
“谁一生没遇见几个人渣，还好离婚及时止损。”
“现在三姐都这么理直气壮了，真是替姐姐不值。”
“这三姐，还真把自己当万人迷了，都把自己玩烂了。”
接连有无数网友爆料，说黎月怀孕了，都不知道是谁的。
听说因为这事黎月被学校劝退了。
09
虽然传媒公司也决定继续签约。
但通过这事我觉得，其实我的性格不适合做公粽人物。
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开一个工作室教小朋友唱歌，还有大学的时候拿下了教师资格证。
工作室开张那天，高翔和秦晞都来了。
我生怕他们把我的招牌砸了，还好都比较克制。
只是互相看对方的眼神带着刀。
木木在旁边揶揄我。
“渍，离婚的女人都这么有魅力，我都想离一次婚。”
“你喜欢，给你。”
之后的日子，高翔天天往我工作室跑。
“你很闲？”
“季秋，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高翔眼眶红着，说听了我唱的那些歌，终于觉得自己以前不是人。
“没有你，我吃不下，睡不着……”
“停！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别装emo了，你连黑胶vip都没有。”
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顿。
那天他落寞的背影，看得我五味杂陈。
之后他没有再来过，只是他爸妈来过几次。
“小秋，你真的不愿意原谅他吗？”
“高翔每天在你们之前的小房子里喝得烂醉，公司也不去，他是真的后悔了。”
对于老人我还是不能狠下心说难堪的话。
毕竟他们当时待我也不错。
我告诉他们，自问嫁进高家，尽到了做妻子儿媳的本份。
“十年来我给过他机会的，他没有珍惜。”
让他们试想一下自己女儿被这样对待，能原谅吗。
他们叹了口气，边走边说。
“是我们高家福薄啊。”
刚送走两个老人，一阵汽车加速声传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推到一旁。
汽车的轮胎从我脚边碾过，我惊吓出一身冷汗。
刚要起身去骂司机，却突然发现车底还有人。
秦晞被众人拉出来时，满脸的血。
我以为他死了，突然一阵揪心的难受。
送往医院后，他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我愣愣地站在抢救室门口。
高翔听说了也一身酒气跑来医院，看到我满身血，脸上都是泪。
“伤到哪了，你说啊，伤哪了？”
我摇着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秦晞，秦晞为了救我被压在车底，全是血，他是不是要死了。”
高翔听后怔了一下，把我搂进怀里。
我本来就全身发软，也顾不得挣扎。
几个小时后，秦晞被推出来。
医生说只是脸部擦伤，额头缝了五针，手脱臼，小腿骨折。
我听后紧张的神经一松，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0
再次醒来，秦晞正躺在旁边的床上看着我，脸上很多处擦伤。
完了，不会毁容吧。
我挣扎着起来，接了一杯水喝。
坐在床边，跟秦晞说医生交待受伤情况。
他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尴尬，抿了一下唇。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照顾你到康复的，医药费我也会负责的。”
他继续看着我闭口不言。
这还不够，不会要狮子大开口吧？又不是我撞的。
我嘟着嘴问他需要什么补偿。
还不知道脑袋怎么短路说了一句。
“我卖艺不卖身的。”
秦晞轻笑一下，“嗯，我可以卖艺又卖身。”
我觉得自己的脸发烫，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
高翔的咳嗽拯救了我。
“咳！小秋，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和他聊两句。”
我转头望向秦晞，他点了点头。
刚走出门，我又回头叮嘱高翔。
“不要动手，他现在是伤患。”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半个小时以后高翔出来。
说开车撞人的是黎月，她的目标是我，他不知道她原来这么极端。
现在黎月已经被警局拘留了。
他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
“季秋…对不起。”
说完他就准备走了，我决定好好跟他谈一谈。
于是叫住了他。
“我们去花园坐一坐吧。”
他眼睛有一瞬发亮。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换一个更宽容的女子，这段感情说不定可以到终老，但是我不行。”
高翔红着眼望着我。
“小秋…”
“你听我说完。”
“爱意随风起，我从来没有什么择偶标准，爱就是我最严苛的标准。”
我告诉他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见过他最亮眼的那一面。
善良、坚毅、勇敢，人前落落大方。
温柔、幽默、赋有诗书傲气。
诚实的生活方式是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行事，饿的时候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
当然，不爱也是。
在经历了相当漫长的纠结和取舍以后，我才决定给彼此自由。
“我为你流的每一滴眼泪，每一个难眠的深夜，每一次无果的沟通和争吵，每一篇在你看来无关痛痒的小作文。”
“连同我最灿烂的韶华时光，都是我给予这段感情最大的诚意。”
这时我已泪流满面，而高翔也泣不成声。
“所以，高翔，我不爱你了，我很遗憾。”
那天的我俩说完以后，在花园坐了很久。
算是为这十年划上句号，尽管结局并不完美，也算是成长的一部分。
后来听说他把公司卖了，跑去山区支教了。
“你俩没有抱头痛哭？”
秦晞抱着我一脸醋意。
“你自己非要求着问我，现在知道了又不高兴。”
他紧紧地把我按进坏里。
“反正我不会把你弄丢的。”
11（高翔视角）
随着公司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
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我很爱季秋。
可是看大家都逢场作戏，我也就体验了一次。
外面的女人玩得都很开，那是我从未在季秋身上体验过的。
我开始喜欢上这么隐秘又刺激的游戏。
慢慢季秋让我根本没有了冲动，甚至我连亲吻她嘴都做不到。
“你好久都没吻我了。”
我不敢看她，只是敷衍的说。
“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
她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第一次被季秋发现，我很慌张。
我不断解释，承诺会改。
但是新的诱惑出现，我还是控制不住。
我们为此争吵过很多次，我发现她再怎么闹，都没有跟我提过离婚。
我想她应该很爱我，其实我也不想离婚。
当我发现这点时，开始从刻意掩饰到大方承认。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是想回去的，可是小妖精缠着我不肯让我走。
回家看见季秋砸碎了家里有的东西，我不以为意，因为这事发生过太多次了。
只是扔给她一个随手挑选的礼物，按以前她就会自我开解。
但今天她问我。
“那为什么不回来。”
我很大方地承认是因为外面的女人不让我回来。
那天她站在那里楞了很久，我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样子。
只觉得她不再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和一个朋友正在打电话，他调侃我家里有娇妻，外面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随口就说家里的是黄脸婆。
水杯落地的声音，让我的酒醒了几分。
我回头看见季秋站在那里，全身微微发抖，我心一阵刺痛。
我想好好跟她解释的，可是她转身走了。
我以为她会心灰意冷提出离婚，但第二天她只说跟我分房睡。
从那以后季秋就不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也不在关心我是不是又换了新的女人。
我有时也会怀疑她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我了，但是她从未提出离婚。
直到她发给我一张和黎月的照片，我又坚信她还是爱我的。
于是我对她说。
“外面的女人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那时的我觉得这是对她作为妻子权益的保障。
12（高翔视角）
就这样过了两年，直到10周年那天她提出离婚。
我简直不可置信，以为她是用离婚威胁我。
于是我冲动之下签了协议书，就准备让她害怕，等着她后悔。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她都没有找我，事情好像失去了掌控。
这天黎月说季秋搞砸了她的保研，其实我并不相信的。
我太了解季秋了，她如果要这样做早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但我又是高兴的，我终于有借口去找她了。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阳光照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大学时期经常懒床的她。
那天她没有让我进屋，并且说要告黎月。
我并不在乎她告不高黎月，只觉得她这样争宠是在乎我。
她问我是不是不想离婚，长期以来我都在高位，肯定不会承认。
既然她要离婚，那就她个教训，离婚也可以复婚的。
可离婚以后的事，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发展。
当天晚上我去找她，希望她能认错。
结果看见一个男人从屋里出来，我当时就憋着一股火。
季秋穿着一条她从来没有穿过的红色长裙，显得那样性感妩媚。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嫉妒使我失去理智。
她拒绝我的亲吻，吐了我一身，说我脏。
离婚以后的她，变得自信张扬了，我开始慌了。
那种失去的感觉让我彻夜难眠。
当听到她以前录的唱歌视频，我才意识到我对她的伤害无法弥补。
我去道歉去挽回，可是都没用。
她让我不要在回忆里找爱的证据了，都过期了，不算数了。
我回到刚结婚买的第一套小房子里。
四十平米的房子，却让当时的我抱着她转了好几圈。
以前快乐的回忆逐渐涌现，像巴掌一样打在我脸上，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听说季秋出事，我慌忙跑去医院。
她说是秦晞救了她。
那天她跟我说了很多话，我知道我彻底把她弄丢了，也没脸再做出任何挽留。
我把公司卖了，决定去往我曾经想去的山区支教。
失去她，是我对感情不忠最大的教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