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离开?她无法做出保证,真的无法,离婚协议已经打好,交在律师手里,她的公寓,左东梅已经替她卖出。
一切都在和这里斩断关系,唯一的,就是青丝,只是,蜀道难上,难于上青天。青丝难断,难于入幽冥。
“留下来。”他很执着,卷着她的发,绕在指间,重重一扯,她便只能紧紧依附他。
nina看着他,很认真,“东方研5天,这是我们的约定。”
此话一出,东方研整个气息都变了,他看着她,眼眸忽明忽暗,他狠狠的看看着她,心没由来的惶恐。
他突然翻身压住她,nina惊呼,“东方研,刚刚你才…!”
东方研整个人都贴着她,“嗯,死也要拉着你。”
最后,他们还是吃了饺子,不过那是晚餐了。
nina和东方研厮磨了一天,5点钟的时候,两人饿的前心贴后背,起床梳洗,上超市买肉,买蔬菜,买面皮。
回到家里,nina给东方研套上围裙,觉得这样的东方研挺有好丈夫范儿,拿出手机,拍了张照,说是定好好收藏。
这似离别之语让他手掌蓦然紧攥,指甲抠进肉里,竟是钻心的一阵疼。
拉过她,就是一段吻。
这样的日子很美,然而过得也很快。这些日子,东方研会很自然的和她讨论于芬。
晚上闭着眼睛可以抱着她一直到天亮,他却不知道,她知道他醒着,已是几宿难眠。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尽管她也想麻痹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又怎么会成真?
她就像爱丽丝进入仙境,创造充满梦幻让人无法自拔的梦境。
可是,梦,终究要醒。
又一个礼拜天,他们终究,迎来了最后一天。
这一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适合远行。
浅倾颜一袭粉紫色超狐狸毛披肩是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
她个子本就高挑,如今真是娇媚十足,漂亮的卷发披在肩上。
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东方研,细细的看,似乎想将他刻画在脑海里,一辈子。
昨天,她劝他喝酒,在酒中放了少量安眠药,只是想,离别的这日,能让自己,走的潇洒。
提起脚边的行李箱,转身,跨步,却是未踏出一步,一只手臂自身后横来,牢牢的抓住她。
nina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慢慢回头,对上他的怒视。
“你居然给我下药,该死的!”东方研咬牙切齿,抱着她,一个旋转,压倒在床上。
“你……”nina目瞪口呆,望着他。
“不许走,不许走,不许离开我,听到没有?nina,你究竟听到没有?”狭长的眸,眼泪竟就流了下来。
nina抬手接住,别开头,笑比哭难看,“东方研,何必自欺欺人?你自己说说,我与你在一起的这7日,你有那一日睡得安稳过?有那一日心安理得,真正开怀过?我们试过了,不能忘记,那就放手好不好?放了彼此,让这些伤真正的成为过去。”
她转眸,注视他,“好不好?”
“不好,nina,听到没有,我说不好!”
nina凝眸,慢慢的抬起手,霹在他颈项,东方研本来就中了药,醒来,完全是靠意志,如今,nina虽下手不重,却是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nina将他放平整,盖好被子,静默的在床沿坐了会,让煞通知人,如果,东方研到晚上还不醒,便把人送医院。
终究还是走了,一步步,走出这个,两人一起编织的梦境,那么的沉重,那么的痛。
走出小区,去火车站坐火车回北京,左东梅已经回美国了,她是晚上十点的飞机。
nina给曼雅打电话,响了很久曼雅接了。
“喂?”这软绵绵的声音,一如刚刚认识那一会。
nina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我要走了。”
曼雅呆了,“非如此不可吗?”
“雅雅,这是宿命,我们要认,小心组织,他们虽然现在没动作,不代表放过。”
曼雅点头,她知道,权火烈一直在和组织周旋。
“安顿下来,我们回去看你。”
“不用了,或许我会四处游荡。”
曼雅站在窗前,笑看着银杏树飘落,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情路如此波折?明明相爱,却要分开,老天,你真爱开玩笑。
权火烈走进来,从后面抱着她,曼雅放松的靠在他身上。
“别这样,你还有我,我们不会分开的。”
曼雅想说,你又怎么知道,前路并不平坦,黑玛,邹菊,都是不安的因素,还有组织,呵呵……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期的平静。
“不许多想,无论生死,一起就是了。”
对啊!不过也就是生死而已。
想通这一点,曼雅抬头,慢慢微笑,“nina,一路平安。”
挂了电话。
时间还太早,回到北京,就在街道上游荡,看到一家美发店,犹豫,驻足,还是走了进去。
热情的店员带着她前去洗发,问她对改变发型有什么想法,nina静默了会,说:“拉直,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