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自己和夜丞月的事情,像他这样的人,也理解不了。
而且,她相信,他叫她来的目的,不在这。
“你自己私生活这么混乱,怎么做好公司的事情,把你手上的工作交给青青,回去处理你的事情。”
白素叹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青青?呵呵……
白素嘲讽的看他,目露冷光,“我不呢?”
她不想那么早撕破脸的,真不想,她是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动手的人,可是,他逼得太紧了,退一步,绝对不会是海阔天空。
“你说什么?”白野威露出得逞的笑,终于撕破她这张和平的脸了。
只要拔了白素,其他几个老东西,还能怎么样,统统给他滚蛋吧!这是他白野威一手打造的王朝。
白素没理他,看了看表,眯眼,怎么还不上来。
正想着呢,外面就闹了起来。
几个人中气很足,在外面吼,“白野威,你tm不是东西,你忘恩负义。”
“白野威,你想罢免白家真正的主人,也得看我们几个老家伙同意不同意,我们还没死呢。”
说着几个人就推门闯了进来。
白野威气的脸黑,根本不敢怎么样,阴阳怪气的指着白素,“你本事了。”
白素看他一眼,“没事我回去了,很多工作。”
出了门,一口气终于落下,她对五个老人很感激的说谢谢。
其中姓郑的叹气,“你必须尽快壮大,这样一闹,白野威怕是耐不住了。”
白素点头,这些她都明白,知道,得下手了。
另一个姓王的,个性比较直接火爆,“怕什么?有我们在,我不信他敢怎么样。”
白素笑笑,“叔叔们,谢谢了,改天一起吃饭。”
几人坐着电梯下去,分别离开。
下班,刚出了旋转门,银色迈凯伦P1很耀眼的停在那里。
夜丞月西装别挺的椅在车门旁边,颜值高,身材线条好,衬衣打开三颗钮,露出结实的胸膛。
惹得女同事纷纷回头,羡慕爱慕,还有大胆的抛媚眼,只是夜丞月根本不理。
白素走过去心情不好,皱着眉,语气颇冷,“你干什么?”
夜丞月也皱眉,伸手拉她,去抚平她的眉头,“怎么了?这样真丑。”
白素不愿在大庭广众秀亲密,钻进他车里。
因为心情烦躁,本该有的尴尬倒是不见了。
“白念呢?”白素从车里的小冰箱拿出一罐水,还没喝呢就被他拿走。
“别喝了,我们去吃饭。”夜丞月随手放回去。
他的手扣着她的手,凑近温热的唇吻了又吻,本来心里郁结的白素这会有些尴尬了,贝齿咬了咬丰润的唇,抽手,夜丞月不准,拽的更紧。
手臂稍稍使力,就把她拉进怀里,下颚磨蹭着她的发丝,那双眼睛里,是久别三年来,唯一一次露出温暖的光。
很安心,似乎,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我很开心。”重新拥有你,真的,很开心。
三年来,无尽的日夜,无尽的空虚,他似乎就要被吞噬了,麻木了,整个人,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白素身子僵硬了会,手心接近心脏,那双眼睛里,似乎过往又重现,她唇张了又张,吐出几个字,“那些伤,永不脱落。”
夜丞月身子巨震,楼着她肩头的手,无意识的收拢,艰难的,干涩的声音,“素素,不用忘记过去,因为那是我们的回忆,就算是伤,也是我们的回忆,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以后,我会因为这些回忆,更疼惜你,更爱你。”
白素慢慢的勾唇,“所以,你的病都好了吗?”
夜丞月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几秒的时间,他将白素的下颚抬起,惊愕的看着她。
白素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原谅你,只为了一夜,其实,认真说起来,别说一夜,就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照样可以不要你。”
早上,在遇上沐喆的时候,她逼问了程帆,她想了许久,和夜先生最接近的好友,似乎只有他程帆。
曾经她也让大东去探听过,可是,根本一无所获,想想也是,他夜丞月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些数一数二跨国际的私家顾问都无法触及,何况,只是大东。
他对付候珊或许还得心应手,只是,她不知道,对付候珊,也是因为夜某人的关照。
“我……”夜丞月有些慌乱,那是他最不堪的一面,病痛的折磨,几乎让她不成人形,他不想让她知道,一点都不想,他宁愿她一直误会他。
白素,看着他,勾下他的颈项,唇轻轻贴上去,“夜丞月,你知道么?我真恨你,恨你自私。”
说着她眼一眯,张嘴就咬下去,狠狠,咬出血。
夜丞月“嘶”了声,却任由她咬,在她要退却的时候,掌握主动权,搂紧她,却被白素压制住。
白素推开了他,低啐,“这可是外面。”
夜丞月笑,整理了衣服,“吃饭吧,白念还等着呢。”
这一顿饭大概是白素和夜丞月吃过比较和谐的饭,店很安静,布置也高雅,泰国菜,白念在中间,他看了看夜丞月,又看了看白素,小小的牙齿咬着勺子,若有所失。
最后,他忽然一笑,吃的比刚刚畅快。
他找到了和妈妈在一起时都没有过得,家的感觉,那时候,总是只有他和妈妈,而妈妈一直都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有时候,她还会在半夜里悄悄躲着哭。
他那时候,他很怕,心里总是不安的。
后来,跟着白素,白素和夜丞月的低气压,也是让他小心翼翼,不知怎么是好。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回到家,白素连管白念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把白念,交给了夜丞月一头就扎进书房。
打开电脑联系一些关键人物,白野威耐不住了,她也不能等了,只怕,硝烟早已弥漫。
纤细的手指在计算器飞快的按着,算着自己能利用的股份,越算她的眉头越是蹙得紧,始终还是差着。
房门被打开,夜丞月刚刚洗了澡,穿着白色睡袍,胸口微微敞开,在灯光下闪着莹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