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今生幸福
风间炎月2023-03-07 18:2911,597

真的是气急了,想到自己又欠下债务,还是一万两万,让她怎么还?她可就全指望她了。

可她倒好,明明不比谁差,找个富二代找不到,想着能当明星也好,赚的钱多,她的后半辈子走了着落,可以当个闲富太。

她一举把她的梦打碎了,当初生女儿干什么,不就是希望她长大找到个有钱的男人,好让她享享福,她倒是好,她倒是好!

脖子被紧紧的卡住,她听自己母亲不断的说:“给不了我富太生活,你就去死,就去死……”

心里的温度一下子消失了,陈仙儿放弃了挣扎,任她掐着。

突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她听到“啪”一声巨响,身上的重量踉跄着歪向一边,跌倒在地,干脆就坐在地上,一边拍大腿,一边哀嚎。

一会咒天,一会咒男人,一会骂女儿,似乎全世界都对不起她。

陈秀就是这样的人,自私自我,觉得别人的都应该是她的,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丈夫女儿都不行。

陈仙儿的父亲,将陈仙儿扶了起来,宽厚的大掌拍打她的背,“没事吧?”

就是这样短的三个字,陈仙儿泪如雨下,抓紧这个向来看不起,觉得懦弱好欺负的男人衣领,慢慢的掉眼泪。

“好了,没事了,我们会帮助你,你还有爸爸。”这样温柔软语,她从来没在他的口里听到过。

从小到大,她的印象里,这个父亲总是被妈妈指着鼻子骂,而他除了沉默再无其他,只是静静的听着,所有难听侮辱的话,他一概接收。

就是这样的态度助长了妈妈的气焰,开始变本加厉。

“你不许管她,你让她去死。”陈秀恶狠狠的哭了会,突然爬起来,指着陈仙儿的鼻子,撕心裂肺的吼。

陈仙儿以为父亲又会忍让,岂料,“你给我住口!”狠狠的喝道,气势十足。

让陈秀和陈仙儿都忘记该怎样反应。

“要不是你,一天做着豪门梦,把家里折腾的倾家荡产,这孩子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看看你的样子,像个母亲吗?有让孩子去死的母亲吗?她犯再大的错,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

一时间,静默无声,难得的,陈秀也有心虚愧疚的时候,不过,也只是那一瞬。

过后,理直气壮,抬头,不屑,低吼,“我把她生出来,她本来就该报答我,我有什么错?是她不争气,干出这样的事儿,我给她找的那处人家,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退了亲事。”陈仙儿爸爸说完,看向陈仙儿,“孩子,答应爸爸,去戒毒。”

陈仙儿面色一变,浑身开始颤抖,抱着头,“让我死了吧!”

商场是生死的艺术,有人因此进了天堂,有人却因此下了地狱。

商场数十年年,他曾经为自己设的局而自豪,曾经为自己走入别人设的局而懊恼。

为什么对手已经很惨还要下手,因为要确保胜利;为什么明知是套还要去钻,因为要争取胜利。

无论设局人还是钻套人都没有错,大家无非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商场没有爱与恨,只有成与败。

而成与败就像人的两只脚,走路的时候有时左脚在前,有时右脚在前。

黑白低调的奢华卧室内,水晶灯在清风中摇晃。落地窗外,阳光照射在明净的玻璃窗上,让这个压抑的房间添了抹色彩。

落地窗下,紫藤木摇椅内,男人冷冷的弹了弹烟灰。

记得三年前,他也是在这里,志得意满的对nina下手,虽然不算大胜,却也不算败。

没想到仅仅三年他竟把手伸到了日本,伸到了佐藤内部,这场战争和角力,如今已经到了白热化。

佐藤次郎也就是欧阳霆魏,快速的打开电脑,和他的团队分析着末流殇的作战计划和未来的手段。

第一,一个好的侧翼进攻行动应该在无人竞争的地区展开,因此对使用者创新的要求比较高,要想别人所未想。

第二,战术奇袭应该成为计划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避免在市场领先者已经发觉和防守到位的情况下转变为进攻战。

第三,追击同进攻本身一样重要,一旦取得初期的胜利,就要通过连续的追击强化自己的优势。侧翼战的形式可根据具体产业市场的特点选择低价位侧翼战,高价位侧翼战,大型化侧翼战,促销方式的侧翼战,产品类型的侧翼战等。游击战对于规模和实力太小而不能参与直接的竞争者,是一种有效的形式。

语音中,一道女声传来。

“次郎君,东方研的分析计划,基本归类游击战。”

同样游击战也有需要遵守的三条原则:第一,找一块细分市场,要小得足以守得住,争取成为大公司无法施展得小池塘的大鱼。

第二,不管你多么成功,也不要使自己的行为像一个领先者,要始终保持游击者的灵活性和机动性。第三,一旦有失败迹象,随时准备撤退,寻找另外一个新的根据地。

东方研这三年就是这样干的,小部分的吞噬,让他们无法察觉,逮到时机成熟便张开血盆大口,让他们血流成河。

另一个男声迅速接上,“客观说,这只是对纷繁复杂的市场竞争环境的一个简化的描述,远远不能反映其真实的复杂性,但这种类比对于市场竞争者的参与者的重要意义在于:如果你能正确的提取出自身所处的竞争环境的战争特性,你就可以利用历史上积累的大量竞争谋略对方向的预测,局势的把握和策略的制定提供参考和指导。”

“但是,另一方面,不加选择的使用战争的思维方式去指导现代的市场竞争,无疑也是忽略了两者之间的差异性,特别是在目前的中国,因为我们更缺少的是商业的智慧,所以往往容易犯的错误不是不会运用战争的谋略而是机械使用和过分使用,而忽略了商业竞争本身的特点和变化规律。”

意见当真是各种各样,却都是一些分析,佐藤次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掀桌,气急败坏,“分析,总结,理由,原因,我现在要的是这些吗?这些我自己说起来比你们动听,一群群废物,拿出真正能解决的办法来,不你们全都主动离职。”

说着大手一挥,噼里啪啦,手提电脑摔的粉碎,却还是不解气。

气喘吁吁的模样,那还有一点自命风流,魅惑世人之态,简直丑陋极了。

外面风雨不停,在这个世界却是很安宁。

nina做了三菜一汤。

白菜粉丝汤,鸡蛋炒番茄,清蒸鱼,炒青菜。

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菜,圆圆的小桌子,就他们两个人。

东方研笑的很温暖,闭上眼享受的闻了闻那寻常人家就能吃到的香味,对他而言,却是期盼几世之久,甚至如今,都觉得有些遥远。

看着眼前的人,他含笑招手,待她上前,便抱住她,埋在她颈项中,咕哝,“你是真的吗?会不会突然又消失了。”

nina心中一紧,偏头看他,“需要我咬你一口吗?”

东方研也很认真的看她,“为什么不是我咬?”

因为是你出现幻觉,好伐?东方先生。

他却是不等她有所反应,张口便冲她肩膀咬去,狠狠的一大口,疼的nina直抽气。

偏头去看肩头,很深的牙印子,都带着红红的血丝,恶狠狠的看他,张口也咬了去,他却是任她咬。

突然觉得没意思,就要挣开他,自行离去,他却一下子收紧手臂,低语,“好多次做梦,你就在身边,明明对着我笑,可是我去触摸,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空了,不仅世界空了,便是我的心,也空了。”

他拿着她的手,触摸他的心口,紧紧的抿嘴,那样的倔强,让她心疼。

可是这样的思念,有何止是他……

低眸,路笑,却是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阿姨去把门打开,一阵轻声细语的嗓音徐徐而来,“阿姨,你好,砚在家吗?”

那阿姨似乎对冷泡沫很熟悉的样子,似乎她经常来这里,这个想法让Nina心中很不舒服。

“啊!冷小姐,少爷在的,您吃饭没有?”却是热情的过度,大有把她当女主人之态。

冷泡沫矜持的笑笑,“还没有,听说砚回来了,便过来了,知道一家炒菜馆子不错,想和他一起……”

所有声音都冰封,冻结。因为她看到了坐在东方研怀里的nina。

眼眶迅速的红了,却被她压下,还有那一丝怨恨。

nina这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阿姨的表情,有些鄙夷,有些不屑,却是不敢造次,只是低着头,报了声,“少爷泡沫小姐来了。”

她叫她nina小姐,却叫冷泡沫,泡沫小姐,nina扯了扯嘴角,也不慌忙着起身,只是在东方研怀里,拿过碗和筷子。

夹了块鱼肉,将鱼刺都去掉,喂到东方研嘴边,“你是要吃我做的,还是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去什么炒菜馆?”

说这话时,她可是看着冷泡沫,看着她脸色大变,变的雪白。

这一刻,她竟然有坏女人的感觉。

东方研无奈的摇头,一口吃下鱼肉,“当然是吃老婆做的菜。”

冷泡沫脸色白的可怕,似乎就快要晕过去了,却咬牙死死的支撑着,站在哪里,怎么办也不知道。

阿姨有些看不下去,欲仗义执言,却在对上东方研的眼神时,打了个激淋退了下去。

“nina小姐也在啊!砚,你怎么不通知我呢!”

说实在的,nina很佩服现在的冷泡沫,不再是当初那个易激,易怒,冲动的小女生,如今的她有心思多了。

这一开口,不仅化解了尴尬,还把自己摆在女主人的位置上,若是别人大概早就被气到了。

不过,如今确定了东方研的心意,nina就不会中计,特别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么喜欢自导自演。

nina慢悠悠的起身,整了整衣裳,动作那样的娴熟优雅,看的冷泡沫牙齿都咬碎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冷泡沫,自上次在酒店……”

酒店两个字,东方研是慢悠悠的,细细的嚼着,慢慢的撕碎来说。

她越是这样,冷泡沫脸色越是难看,她偷偷看了看东方研,见他没什么反应,铁青着脸,“是啊!nina真是好久不见,砚出了那样严重的车祸,你在哪里?”

声音尖锐,高调,急迫,似乎急于掩盖什么。

不得不说,如今的冷泡沫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专挑别人的软处戳,“他伤的那样重,几乎是在生死边缘,如果我和冷伯父不是轮流日夜守护,你现在,还能看到人么?”

说到这里,她快速的转向东方研,坚定的握紧拳头,“不管你爱谁,你心里有谁,你答应过会给我机会的,我不会放弃的。”

说着起身,就往外冲,到门口时,撞到了正欲上水果的阿姨。

阿姨看着冷泡沫的身影,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对少爷是真心的,少爷怎么能分不清好坏,让狐狸精迷了眼?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一张臭皮囊,能抵得过真心,她有心说两句,却不过是在人家帮佣的,有什么资格。

却是带了气,放水果的时候,声音大了点,或许也是无意,正好对上nina,眼神不好了点。

“阿姨,你明天不用来了。”东方研淡淡的搁置碗筷,优雅的擦拭嘴角。

阿姨楞了,她是nina走后来的,也做了三年了,东方研有时脾气不好,却从来不会对她们发脾气,说重话,这是头一遭。

家里还有个腿残了的男人等着吃喝,有个儿子正好赶上考大学,她需要这份薪资丰厚的活路。

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执着的站在原地,低着头。

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她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过出国进修三年。”

nina震惊的看着他,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东方研,是从不向别人解释的,他是因为不想自己受委屈?

让人把她当做第三者,当做破坏别人感情的贱女人?

阿姨也震惊了,看着东方研的眼神有些呆愣,她一直以为,nina是用手段巴上豪门的那种拜金女。

所以这些日子,她虽然没有不恭敬,却也看不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低头,“少爷,我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次机会。”

东方研却没看她,而是紧紧盯着nina的脸色,深害怕有一丝抽离之态。

“我知道你家生活不易,这是最后的机会。”

阿姨再次震惊了,他怎么会知道?

殊不知,每次家里吃剩的饭菜,阿姨都会带回家,悄悄的给男人缝裤子,裤子损坏最厉害的地方,和他的一样,所以知道腿脚不方便。

也听到过他的儿子打来要学费,每次数额量都很大。

若是以往的东方研,他不介意做绝,可是,如今,他重获至宝,却是只想为这段情积福。

看着阿姨一脸感激感动的出去,nina勾了勾耳边的发丝,“额!我该回去了。”

东方研倏的蹙眉,一把抓住她,“你要去那里?”

nina低头,“嗯,还回去了,明天的工作量还在酒店里,我……”

“不要找理由!”声音很沉很冷,“你又打算远离了是不是?你又不要我了是不是?”

东方研力道很重的搬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你说话呀!”

“没有呀,我只是,其实,我也一直在怪自己,那段时间,为什么不在你身边。”

东方研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收着力道,恨不得揉进骨血,“你生宝儿贝儿,我也不在你身边,不是吗?你那会,难道不是生死地狱吗?都说好了,不再提以往的事儿,我们只往前看不行吗?以后的日子,有你有我,有儿子有女儿,此生,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nina伏在他怀里,难得的柔顺听话,突然,她直起身,“那你说说,冷泡沫说,你答应给她机会,算是怎么回事?”

东方研低笑,眼睛亮的摄人,“你在吃醋吗?”

“我才……嗯”突然被亲住,Nina在脑子还没被绞的天翻地覆时,听到他说:“宝贝,对不起,那时候,真的恨你,几乎没有求生的意志,所以她要求,我就允了,只是想着,你不在身边,谁不都一样吗?那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放逐我自己,不过,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只是允许她出现在身边而已。”

他的唇舌勾着她,声音缺断断续续传来,不甚清明,却也能让她听清,“我知道,就算允许她出现,对你而言,也是一种背叛,我……我求你原谅,好不好?好不好?”

我再也不会让这种情况上演第二遍。

阿姨收拾好东西,出了东方研的公寓,电话声音响起,接了起来。

低低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阿姨,我好难过,怎么办?砚他又不理我不要我了。”

那一头俨然是冷泡沫的声音,阿姨一愣,叹息,“你这孩子,何苦如此,少爷是不错,可是他毕竟和那个nina小姐结婚了。”

声音里微微的不赞同,这样的妇女,最讨厌的就是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还穷追不舍,难道,天下就没有男人了?

若不是这冷泡沫家世也很好,她都要怀疑她的动机了。

冷泡沫显然没想到这位一直站在她这边的阿姨竟然倒戈了,对,一个阿姨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别人家的阿姨她连看都懒得看,可是,这不同,这是东方研家的阿姨,她要通过她让NINA那女人知道自己和东方研的关系早就不一般了。

就算那次的算计被她看透又怎么样?她这三年可是一直呆在砚身边,所有重要场合,在别人眼里,她早就是东方太太了。

不过是差一张纸,一个形式罢了。

没想到,nina这个时候回来了!冷泡沫恨的磨牙,却可怜兮兮的哭着,“不是的,阿姨,他们早就离婚了,而且……”

“冷小姐,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明白,要不你打少爷电话。”她又不傻,差点因为这冷小姐把饭碗丢了,她还能继续凑合么。

不等冷泡沫说完,就挂了电话,冲冲离开了。

冷泡沫气的砸了电话,不远处,看着二楼的人把窗帘合拢,两个人的身影那样清晰。

卧室里,nina把东方研抱上床铺,替他盖好被子,直起身,“额,咳咳……那个,我还是去客房……”

房字还没出口,某男人黑着脸,“不许去,你是我老婆。”她竟然想剥夺他三年失而复得的福利,才没那么容易。

nina低头,有些扭捏,“可是我们离婚了。”声音小的犹如蚊子飞,嗡嗡的。

东方研有些好笑,对她勾手指,“过来。”

nina撇嘴,想要严肃的却是忍不住带了笑意,走到它身边,忍他卡上了床铺,跌倒在他腿上。。

东方研咬牙,“你祈祷我千万别好……”

好字没出口,nina赶忙捂他嘴,“呸呸呸!”

“再这样,我就走了。”

东方研嘟嘴,“小气。”还是乖乖的把她抱在怀里。

nina假装睡着不理他,可是他动作越来越大。

忍无可忍,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语气不善,“睡觉!”

东方研瞪她,却也无可奈何,真的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这大抵是他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没有梦寐,没有失眠,没有不安,身边的体温暖到了心里,很好,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将脸埋在有她的味道的肩窝里。

均营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反倒是nina睡不着了,隔了一千多个日夜,做梦都想这样。

这样安安静静的相拥,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抱着彼此,感受彼此的体温。

夜里很黑,厚重的布帘阻隔了一切,关掉床头的夜风,她依旧能看清他。

过了三年,却是更加稳重的模样,也不失流光溢彩。

第二日约见了复健医生,去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是医院里最有资格的看医生,和末杰熟识,他拿着片子,表情很严肃。

“情况不太乐观,因为患者将腿置之不理了三年,骨头错位,要打散让它重新生长,相当于,让患者再承受一次当年车祸的痛苦。”

nina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盯着医生,“治愈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老医生扶了扶眼镜,又说:“骨头错位,打散让骨头重新长好,复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很有可能是终生残疾。”

nina似脱了力般,楞楞的靠在椅背上,手拳头握紧又松,松了又握。

“我们不治了。”

“我可以承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是门口的东方研缓缓而来。

nina转头看他,紧紧咬着唇,她知道那是他的骄傲,她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

老医生又说:“你过来躺着,我给你做检查。”

nina和老医生合力将东方研抬在检查床上,打开两边的灯,老医生按抚着他的身体各处,按到肺部的时候,只见东方研面色一变。

老医生皱眉,“这里会痛?”

东方研沉默的点头,有时候半夜都可以痛醒。

他们一般会观察有无内脏损伤询问伤员有无腹痛,轻轻触摸他们的腹部。如左上腹部压上去疼痛,应怀疑脾脏损伤破裂;如右上腹部压上去疼痛,应怀疑是否肝脏损伤破裂;腰部疼痛,多为肾脏损伤;脐周围疼痛,肌肉发硬,可能是肠破裂,一旦破裂,出血量大,可很快危及生命。

刚刚按的是肺部,老医生很快开了个b超单子,20分钟后。

b超单子拿在老医生手中,肺部微微出血,他看着东方研神情很严肃,“你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奇迹。”

nina几乎大气不敢喘息,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他当初车祸没好全就出院了,内部肝脏破损,一直到现在。”

nina脑子有一霎那的空白,东方研看着nina脸色大变,心里抽了抽,那时候,他确实存了轻生的念头,没有她的日子,这人间不过是地狱。

“那现在怎么办?”nina问,语气焦急,东方研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却被挥开。

“我会尽快安排手术。”老医生叹息。

“危险吗?”

老医生摇头,“不好说。”语毕,他又道:“手术后,得尽快做重组求,这样或许能多争取一些完全康复的机会,只是固定伤肢骨折和脱位伤员十分痛苦,锐利的断端活动可能刺伤附近的神经、血管,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减轻疼痛。”

“错位,重组后,每日作暖身运动前必须光作暖身操,以避免肌肉受伤。运动前,肌肉的温度约37℃,而且呈僵硬状。暖身5分钟后.肌肉温度上升,使肌肉逐渐松开。运动后,也必须等到体温降至正常才可洗澡。如此可预防异常的肌肉收缩,甚至心脏病。”

nina点头把医生的话记下。

绷带固定用弹性绷带包住扭伤部位2—4周,以固定及支持患部。勿过度紧绷,以免血流受阻。让患部休息数天,不再劳动它,直到肿痛消除。

骨头错位

在扭伤的肢体或手指部位铸敷石膏模。

什么是骨的错位?

骨折出现后,没有错位就称为“骨裂”。如果受到外伤的暴力较大,骨折后,骨折两端就可以完全错开。骨折错开以后,受伤部位的外形就可以发生变化,也就是说出现了畸形,受伤部位在活动时就可听见在骨折的两个断端间可发出摩擦的响声,而“骨裂”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声音,如果我们用过大的力量来搬动的话,原来的“骨裂”可能会发生错位,所以应该绝对注意不应在外伤后对受伤部位做不必要的增加外力的检查动作。

骨折的错位可以因车祸的大小不同和作用方向的不同而发生多种移位,如发生成角、短缩、侧方和旋转的移位,有的可以是单一种的移位,也可以是多种的移位。在下肢如发生短缩的移位,就可出现下肢的不等长;发生旋转的移位,在骨折愈合后,会发生走路时内或外八字的步态。

nina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好,也不搭理东方研,交代了阿姨两句,中午饭不能吃辣的,必须清淡为主,因为东方研过几天就要手术了,医生特别交代的。

说完也不看眼巴巴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东方研,上楼,走到书房,把门关紧,一个人坐在椅子里楞楞出神。

东方研在楼下等了许久,不见她下来,微微叹息,知道她生气了,打电话,“煞,把宝儿贝儿带来。”

某个房子里,可怜的煞正和贝儿小姐玩桥牌,那张英俊的脸,从额头到下巴,贴满了白色纸条。

风一吹,露出那张苦巴巴的脸,太厉害了,这是三岁孩子应该有的智商么?虽然他一直知道他们厉害。

看看自己,再看看那张笑颜如花,小巧可爱的脸,多么干净,多么白净,一张纸条也没能往她脸上贴。

正好东方研来电话了,他有了正当理由丢牌不玩一脸正经的接电话。

宝儿和贝儿眼神交汇,嘀嘀咕咕一阵,宝儿冲上去,跳跃,勾上他的手臂,一个猴子摘桃,煞手中的电话就易主了。

“喂!东方叔叔,是不是颜妈咪回来了?”声音特别的兴奋。

宝儿也凑过来,对着电脑吼,“东方叔叔,我妈妈呢?”

东方研叹息,笑的温润,“让煞叔叔带你们过来好不好?”

挂了电话,东方研让厨房做出可乐鸡翅,焦糖布丁,炸薯条和饼卷香肠,葱花豆腐……

林林总总好几十样。

阿姨只好把饭厅里的圆饭桌换了个大的,长型座椅,铺好餐桌布,套上椅套,摆上鲜花。

一切规格都是按照东方研的喜好,和平日里招待客人的样式。

可是,东方研却是皱眉,“这样不温馨,换圆桌。”

阿姨楞,又只好把布置好的收回去,到地下室搬大的圆桌上来。

东方研见一切ok,上楼敲门。

“nina……”

没回应……

“Nina……”

依旧没回应……

东方研再度叹息,“nina,宝儿和贝儿要来,你可要打扮漂亮点。”

只是一瞬,门倏的打开,东方研撇嘴,“虽然他们是我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吃醋了。”

却在对上那双眸子时心中一颤,见她哭的时候,真的是极少的。

“东方研,你不是不想活了吗?为什么不干脆点了断,要留下这样的残躯让我面对。”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就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她是真的愤怒,怒他竟这样对自己,怒他不懂得爱惜自己,怒他如今还能一脸轻松的模样。

难道,医生说的话他没听到吗?成功率百分之三十都没有,那样低的成功率,存活率,他怎么能这样。

越想,这泪掉的越凶,她抱着身子从门边滑下,一边哭一边骂他,真的从来不曾这样过。

东方研有些手足无措,靠近她,她却回避,“nina,我错了,咱们不这样行不?别听那老头乱说,哪有那么严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乖,咱们不哭,好吗?”话只是说到一半,只见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一粒粒汗珠自额头泌出。

nina倏的抬头,恶狠狠的表情变得苍白,“你怎么了?”

手触摸他的体温,很凉,凉的有些吓人。

她急促喘息,高声大吼,“阿姨快叫救护车!”一切都是那样慌忙,东方研自己都没想到,一天内,会见那老医生两次。

出门时,正好宝儿和贝儿赶来,看到担架上的东方研,齐齐跑过去,拖住nina,“妈咪,叔叔怎么了?”

nina一手抱起一个,不说话,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东方研戴着氧气罩,脸色透明的近乎苍白。

Nina在煞的口中得知,东方研这些年,时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远远没有这样严重。

大多时候,叫了家庭医生,打了点滴,也就过去了。

进了医院,东方研被安排急性手术,看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指挥着护士,推着担架进手术室。

nina愣楞的看着手术室红灯亮起,世界,突然就没了生息。

轻轻的靠在墙上,听煞说着那段她不在的日子,虽然也曾听东方研说过,却再也没有这样从第三个人口中说来更让她惊心动魄。

宝儿和贝儿很乖巧的陪在妈妈身边,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那又是另一个,他们没有触碰的世界。

煞陷入回忆,缓缓眯眼,淡淡叙述。

东方研那一段的日子不好过。整个人跟颓废一样,他放弃了世界,世界也放弃了他。

那时候,他刚刚醒来,身上还带着那么严重的伤,却强行出院,整天把自己关在黑暗中,手里拿着你给他留下的离婚协议。

身边酒瓶快能将他淹没,他曾经喝酒喝到胃出血。一直在他身边的,是冷家小姐。

有一次,他喝多了酒,差点就把冷泡沫当做你,可是最后还是清醒过来,跑到楼下卫生间呕吐,也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那一天,是这一辈子,看到他那么狼狈。

但是,从那天起,他就再没有喝过酒了。

似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东方研变得更加冷漠,更加邪魅,对待对手,也更加不留情。

这才造就了世界排名第一的东方王国。

只有他身边最近的煞才知道,东方研有时候会恍惚,缓不过神来,就那样他怔怔的望着某一方天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走到走廊的尽头,看着九楼下的车水马龙,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想要抽根烟。

摸了摸身上,出来的时候太急了,没有带,她倒不是有瘾,只是,有时候排解压力,便会抽上一根。

渐渐的夏天要过去了,她竟也回来4个月了,看着远方,天色将明,一天过去了。

经历了8个小时,手术室灯灭,nina看着第一个走出来的老医生,冲上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凝重,“怎么样了?”

老医生疲惫的揉揉眉心,“恢复的很好,手术比预期的要好,接下来是观察期。”老了,年轻时一天五场手术,不见疲惫,如今真是比不得了。

nina或许是太高兴了,嘴角表情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表达,大滴大滴的泪珠滑下来。

却是欢喜的泪,宝儿和贝儿由煞带着来,看到的就是一样一副表情。

拐角处,那样的欣喜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因为,妈妈从来不会这样笑。

她会看着某一个地方发呆,甚至偷偷躲起来哭,就算抱着他们似乎也很落寞。

宝儿曾经问过煞,是因为爸爸吗?是不是爸爸不喜欢他们,所以,连妈妈也抛弃了。

煞沉默了很久,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妈妈欢喜的笑,那便是爸爸了。

宝儿低垂着头,沉默着,半晌抬头,看着煞,伸出小小的手掌,“借我电话。”语气很认真,似乎在对待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宝儿接过电话,突然冷不防的问,“你认识爸爸吗?”

真的是很冷不防的一句话,让人无法反应,所以,煞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认识。”

一句话,三个人都静了下来,贝儿接口,声音冷静的不像她那个年纪的孩子。

“其实,你绑架我们,是因为想用我们威胁妈妈,而那个下命令的人,是东方叔叔。”或许……是爸爸。

贝儿咬咬唇,分析事情的条理,胜过一个成年人,便是煞也嗔目结舌。

宝儿在不远处打通电话,“喂!我想,我知道谁是爸爸了。”

然后便是“嗯嗯啊啊”的回答。

一分钟的电话,结束挂机,把电话还给煞。

煞暗想,不愧是少爷的孩子,当真聪明的让人头疼,只怕,以后会是一方不得了的人物。

nina和护士喊着123的口号,从移动铁床上搬向病床。

护士打上点滴,交代了几句都离开了。

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那样苍白脆弱,一点不像强势的东方研,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她帮他盖好被子。拿棉签沾了点温开水涂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触摸他手脚,冰凉。

就如失去了所有血液一样冰凉,让她心慌,起身,将电暖气插上电,暖在他的手臂两侧。

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盯着点滴瓶,她开始和他轻声说话。

“疼吗?一定很疼吧。东方研,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计较,只是乖乖的在你身边……”

一句话,呜咽的不成样子,“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

“呜呜呜~”似乎抽尽了所有力量,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肩头软软的趴在床头。

两只小小的手,牵住了她,nina抬头对上心爱的两个孩子,捂住嘴,“宝儿,贝儿,他是爸爸……他是你们的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们。”

“颜妈咪。”贝儿眨眨眼睛,和宝儿一起窜进她怀里。

宝儿抬着头,给nina擦眼泪,“妈妈不哭,宝儿呼呼。”这两个孩子,不管在外面什么样子,在nina面前,总是能露出最天真的一面。

宝儿一直觉得,妈妈太脆弱,所以他要强大,他要保护妈妈。

三个人抱在一起,却是最温暖的景象,东方研住院的消息传了出去,开始引来记者,和一些Nina根本不想见的人。

东方杰没有出现,是他身边一个司机前来,看了看东方研,安慰了nina几句,就离开了。

东方研有三天没醒来,若不是医生说,一切机能恢复的很好,nina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这日天色将晚,nina给东方研擦了身子,替他按摩着肌肉,耐心而细心。

这一切本可以让护士来,可是她坚持自己动手。

宝儿贝儿跟着煞进来,却是嚷着饿了,nina做完一切,交代煞照顾好东方研,带着孩子出去吃晚饭。

路过仁和路,见广场的地方在做捐款晚会,大大的屏幕上,都是一些重症病患,还有一些是残疾人。

很热闹,音乐声,人语声,还有欢呼声。

不知是什么牵动着身体,她走了过去。

人很多,大多是群众,和一些晚会发起的工作人员。

空旷的广场摆满塑料椅,上去表演的除了一些专业人员还可以自主报名。

自主报名的不少,有跳街舞的,有唱声乐的,有弹钢琴的。

nina和两个孩子坐在了后面一些的位置,看了很久,直到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孩,走到她面前。

“小姐,请捐爱心款。”

nina微微的笑,拿出钱包,挑了一张卡,看着女孩,“有笔吗?”

女孩不明所以,还是找出一支笔。

nina刷刷刷,在卡的背后写上密码,将卡丢进去。

女孩脸色变的不屑,想说我们只接受现金,却身边的另一个女孩拉了拉,让她不要得罪人,谁知道,这女的是不是有身份。

女孩哼了声,愤愤不平的走到下一个人面前,暗怪旁边的女孩,太过小心翼翼,谁知道是不是空卡。

宝儿贝儿看着那个捐款箱眼都直了,nina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咱们走吧!”

那是她这三年所有的积蓄,如果,用她所有能换回他的健康和快乐,她很愿意。

她不想,花开终是落,花落终成空。这三年,她真的明白了,什么是青春还未开始,苍老早已来临!

因为,他不在身边。

她如今依旧记得,那个清晨,是怎样的爱,怎样的痛,怎样的迷茫,她不想再铸就永恒的伤。

那时候,有人说,当爱走时,请放爱一条生路,放自己一条生路!却没人说,应该怎样放过自己。

所以,她回来了,她终于明白自己这次回来,究竟想要找回什么,其实,生活的平静,不过是她的伪装。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相思树,流年渡,无端又被西风误!

她绝不允许这样!

捐款晚会结束,捐款负责人看着卡,还是登陆网上银行查看金额。

真的没报多少幻想,想着,只要有四位数就偷笑了。

旁边,那个收卡的女孩嘲笑的说“四位数?能有两位数就不错了,这种人我见多了,没钱,还要面子,装阔……”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凸出,嘴巴张成o字形,她,是不是眼花了,手捏成拳头,揉揉眼睛。

没错,一位,两位,三位,四位,五位,六位,七位,八位……

有八位数,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幸好,幸好她刚刚没有得罪人。

负责人颤抖着手,指着女孩,“卡是你收的,你一定要把这位善心的女士找出来。”

“好好。”女孩忙不迭的点着头,整个人都还是傻傻的状态。

继续阅读:057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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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色难挡:爱你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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