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火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曼雅,脸一直到胸口,手指抬起来,“现在也可以。”
曼雅还没有说话,就有人进来,告诉他们,安允陌醒了,而且比刚刚的反应还要激烈。
曼雅一听唰一声就站了起来,风一样冲了出去,因为冲的太快,脑袋砸在门框上,发出彭一声响。
权火烈皱眉,把她拉起来,“金曼雅,你真的爱我吗?我吃醋了。”
曼雅安抚的亲了亲他的唇,“他是我哥哥,只是哥哥。”
权火烈沉默了很久,叹息,好吧?他再一次为她妥协。
打开安允陌的门,安允陌正跪在床上打滚,他全身都是汗,脸色异常的苍白,还在抽搐。
医生在给安允陌注射镇静剂,他看曼雅走了进来,说了一声“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现象,有的病人比他表现的还要激烈。”
曼雅不放心,想走过去被权火烈从后面抱住,“别去他现在不认识人,你过去他很可能会弄伤你。”
“不,他不会弄伤我的。”曼雅就是有这个信心,她走过去,接近正在发抖的安允陌。
“你还好吗?你还清醒着吗?我是洛儿呀,你还认识我吗?安允陌,你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安允陌舔了舔干燥的唇舌,眼神涣散的,看曼雅,“出去,不要看我求你了。”
他那么狼狈,怎么可以让她看?
“好好,我出去。”曼雅和权火烈退了出去,权火烈陪着他,他们两个人就站在房外面,听着里面嘶吼,惨叫。
曼雅的呼吸一点点崩裂,那是她的哥哥啊,从小在一起的哥哥,就算其中有一段时间她忘了他,可是这个人在她的心里,永远是那么的重要。
过了三个小时,里面重归平静,医生开门走出来,看着两个人说,“你们必须找到这个给他下毒的人,否则他的毒瘾没办法解。”
曼雅抬起头,“找谁?黑玛?黑玛在哪里?我们怎么去找?那么短的时间?”
医生皱眉,“你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这种毒是一种新型的毒品,极其的霸道,如果不及时给他解了,会有生命危险。”
曼雅还要再说什么,权火烈阻止了她,“我们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个星期帮我好好照顾他。”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权火烈认真的看着金曼雅,“他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曼雅点头,“是的,他对我很重要。”
权火烈安静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走了,曼雅看着她的背影,像极了前院的玫瑰,已盛开白色的海鸥,那样子遥遥远去。
“权火烈。”曼雅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叫住了他。
权火烈站在原地,微微转头,“怎么?”
“我……”权火烈在等她说完,曼雅却一直没有再吭声,权火烈眸子暗了,再次转头,走了。
曼雅看到了权火烈刚刚的眼神,他的眼神曼雅看懂了,我和安允陌之间,你选择谁?
曼雅无法开口,生死之间,怎样选择她不知道!
而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曼雅站在窗口窗前,一条小小的绿色光标缓慢而平稳地延伸着,那是权火烈开出去的车子。
她的思绪却有点杂乱和迷茫,她知道自己帮不到权火烈,也不能拖他的后腿,但是她的朋友定可以帮忙。
曼雅给nina打电话,打了几次没有打通,她颓废的坐在墙角,三天过去了,安允陌因为戒毒,把自己搞得片地鳞伤,终于把他推进了手术室里面。
手术用了好几个小时,输了三千多毫升的血,手术后,他被推进特护病房里。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电线,整整两天,安允陌是在反复注射止痛药造成的昏迷中度过的。
脱离了生命危险的48小时后,他被转入单人病房,十天里因为肉体的剧痛和虚弱,安允陌也变得非常悲观,望着窗外。
在最后第十天里,权火烈终于回来了,他满身是伤,手里拿着药,缓慢的走过医院长长的过道,穿过绿树成荫的庭院,踏上医院的阶梯。
因为获得了药,安允陌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治疗,权火烈虚脱的躺在地上看着曼雅笑,“终于不负你所托,我还是活着回来了。”
曼雅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抱着权火烈抽抽噎噎,“我想好了,如果你死了,我跟着去就是了,你,你总是问我,你和他谁重要?其实这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爱人。”
权火烈也心满意足地抱着曼雅,摸着她柔软的小腰身,腰身上的小软肉,那是他最爱的地方。
其实英雄是最可笑的,他做这么多其实也只是为了她感动的那一刹的,就像百花盛开一样,春风拂过,也不过如此。
他带回来的药,那是一种血清,一种解毒的血清,注射进身体里,之后,就全靠个人意志去抵抗。
“你这是从黑玛手里拿到的吗?”
曼雅疑惑的问,权火烈摇头,“不是,黑玛这东西太狡猾了,根本就抓不到他。”
权火烈着这几天自己的经历。
另一边
沉默有时候是和在情人之间的硬伤,爱情,往往在沉默中枯萎,沉默中死亡。
耳边除了海风和狼啸,便是彼此的呼吸,“我们不能试试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的?”东方研紧紧的抓住她的腰,呼吸凌乱不复以往的沉稳。
nina沉默很久,“怎么做?”
“离开这里找一处地方。”
nina苦笑,“你知道,我要走了。”
nina着远方叹息,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幸福或者死心的机会。
东方研吻了吻她的唇,“那我们去哪儿呢?听说你和皇去了乌镇好玩吗?是不是好玩的都把我忘了?”东方研别扭的撇嘴。
额……
nina无语,她尽力去忽视内心的慌乱和不安,这样的逃避真的好吗?那一晚,她居然问不出口,该不该问呢?
nina嘲笑自己,如此蠢蠢不安,真的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