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她要去见一个人……若说有牵挂,唯有左冬梅。
从小到大的发小,曼雅买了一个大榴莲,爬进左冬梅卧室,然后把榴莲放下。
这丫从小就喜欢榴莲,不知道什么口味。
左冬梅睡的很熟,眉头紧蹙,很不安的样子,曼雅看着心疼,想给她抚平额头,又怕惊醒她。
在她床前坐了很久,走的时候找到左冬梅手机,镜头对自己,微笑,按下拍照键,咔嚓。
手机立在榴莲上,走到阳台那里,手支撑地,跳跃,消失在原地。
宝贝,虽然没有我,可是你也要开心,我的世界,不该影响到你,我知道你一直对你的上司其实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好好去爱,宝贝。
活在阳光下……
“妥了?”nina也跟着曼雅看窗帘晃动的窗台。
“嗯。”曼雅难得的笑了,nina呆呆地看着,原来你笑起来真的很美!
“nina。”
“嗯?”
“你有多久没看过日出了?”
“额……从来没看过。”没事谁放着美容觉不睡跑起来看日出?傻的吧?
“走,我带你看日出。
新的一天开始了,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色,逐渐成淡蓝色.日出,新生,朝阳。
曼雅指着山下,“当时,我就是被拉到这里处决的,当时也是在这里进的组织。”
Nina没有说话,现在的曼雅不需要她任何回答,她只是要倾述。
回到基地,被处罚简直是天经地义,没有完成任务就算了,还敢拖延回来的时间,nina淡定的脱下外衣,垮在肩头,另一只手勾住曼雅,“不就是受罚吗?切!”
炎熠然头痛的皱眉,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吊儿郎当,他当初就不该让nina过去,失策。
组织刑罚室 全是中世纪的刑罚器,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她以为最多被打一顿,她还是太天真了,也真的没看清这个地方。
“卧槽!”nina眼睛都快瞪出来了,“kimi滚出来,你居然那么狠,拿这些东西对付老娘。”
曼雅垂眸不语,一个男人从洗手间出来,曼雅抬眸看了一眼,再看旁边的女人一眼,刚刚还是大姐大的样子,现在完全就是个花痴。
不过,这个叫kimi的确实长得不错。
脸色苍白,神情忧郁,说话的声音轻轻泠泠的,有点像泉水叮咚。
“你放心,这个是暗影的,你的,还是老规矩。”
Kimi指着审讯椅,一张长满钉子的椅子,已经被火烧的通红,“她只需要上去滚一圈就行了。”
Nina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拳砸在kimi身上,“滚一圈,她半条命都没了。”
“她的命本来就是组织救得,对于不听话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个已经很轻了。”
Nina无语,确实,对于刚刚进门还不听话的特工,应该是把这里面的刑具全部上一遍,再去死。
“我替她来。”nina说着就要上去,曼雅抓住她的手,对于她的心意很感激,只是,“不用了,一人做事一人担。”
她不想叫的,只是坐上去,脑中一片空白,身上每一个地方破裂般震颤,任由锋利的利齿刺穿她的皮肉。
一个世纪那么久的轮回,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咧嘴笑,“我还没有死。”
“曼雅!”nina尖叫,想要冲上来被kimi抓住,nina愤怒的和kimi对打起来。
而她早已失去知觉。
是什么硬生生注入,疼得他拱起了身体,以为是一场梦,可是他的保镖却告诉他是真实的。
“金曼雅,金曼雅,金曼雅,金曼雅,曼雅,曼雅,曼雅......孩子.
......”
低低的哭泣和,压抑的痛苦,权火烈滩坐在角落,手里是半瓶人头马,酒液滑进喉咙,化作利器割断神经的痛楚折磨,一下,又一下......
左冬梅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和榴莲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哎呀!妈呀,有鬼!
曼雅冤屈的鬼魂回来了,第二个反应,抱着榴莲号啕大哭,“你个死鬼,我改吃香蕉了。”
众人仰翻……左姐威武!
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照片发给了权火烈,她知道那个男人也不好过的。
权火烈这三年里,称得上雷厉风行。
第一年,他进入了权氏大本营。
第二年,他掌控了权氏核心经济和权利。
第三年,权老爷子被踢下龙椅,直接送进了老宅软禁。
至于邹菊,他断了邹菊在权家这条路,把黑玛送回东南亚,两个人结婚以来,很少同框出现,邹菊更是一直自己住在公司旁边的公寓。
他的表现,对于曼雅的闺蜜来说很满意。
叮当一声,权火烈点开微信,凝视那张照片。
黑黑的长发,瘦了很多,那双眼睛也是沉寂,只有嘴脸那抹笑依然熟悉,思念就跟疯狂奔长的草,铺天盖地的。
再想到曼雅昨天对他的身手,慢慢皱眉,你在哪里?曼雅!
曼雅受刑被抬到诊疗室后送回了房,nina本来只用被打一遍的,因为反抗,受刑后还被几个壮汉按住打了一小时。
最后自己爬起来,诊疗室的门都没踏进,自己回房了。
睡了很久,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舞台上的我,专注而认真。
倏的,曼雅睁开眼睛。
“暗影,上一个任务搞砸情有可原,这一个你再搞砸,就别回来了,组织不养废人。”
再一次搭档nina,这一回,炎熠然也会和她们一起。
“你觉不觉得炎熠然这是监视我们?”
飞往东南亚的飞机上,nina用她那尖尖的下巴指了指炎熠然。
曼雅坐在一边,翻着手上的资料,
东南亚,包括中南半岛和马来群岛两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