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将臣愣住了。
青盐说：“是不是只要你乖乖跟他们合作，就不会再受苦了？”
“是这样的没错，可……”
“我知道元吉怎么死的。”青盐打断道，“小臣臣，我不怪你，只要你乖乖听他们的话。”
他眼底的光慢慢黯淡下去，呆呆地望着那个女子，明知是梦，可为何听到她说出那样的话时，还是会难受，悲痛……
“姐姐……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我。”
他哭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佛心见佛，魔心向魔，你入魔了。”
“姐姐也入魔了吗？”
她没有回答。
唯有沉默，久久的沉默。
一炷香燃尽。
他终于想通，抬头，看着前方空荡荡的一片，继续傻笑：“姐姐，是不是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会常来看我。”
他再也得不到回应了。
青盐走出梦境，泪水夺眶而出。
银灵子递给她一块手帕。
她没接。
哭了许久，才用银灵子的衣袖擤了鼻涕，抹去泪水，抬头道：“可以告诉我元吉在哪儿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骗你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你怎么不骂我？”银灵子有些意外。
“骂你做甚？”
“我骗了你。”
青盐扭过头，望着镜花水月发呆：“你又不是第一个骗我的。”
“你骂他们了吗？”
“谁？”
“其他骗你的人。”
“没有，懒得骂了。”
“抱歉。”
青盐愣了一下：“我该原谅你吗？”
“不该。”银灵子冷静地说道，“不是所有道歉都必须得到原谅。”
“那你为何跟我道歉？”
“为了让我自己心安。”
青盐皱了皱眉：“你们会怎么处置将臣？”
“如果他肯配合，待遇应该会很好。”
“这句也是谎话吗？”
“是的。”
“累了，赶紧毁灭吧。”
青盐直接躺倒，懒得再与他争辩了。
这家伙心机实在深沉，再聊下去，只怕她的家底都得被骗没。
银灵子倒是无所谓，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靠其他同伙发挥了。
但青盐全程不吵不闹不作妖，乖得让他实在于心不忍，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坐下来，继续骚扰道：“想不想跟我打个赌？”
青盐翻了个身：“不想。”
银灵子继续诱惑道：“赌赢了我就放你离开。”
“你的话已经没有信誉了。”
他叹了口气：“哎，你都不问赌什么，这么急着拒绝，真叫人伤心。”
“哦，赌什么？”青盐的反应很平淡。
一看有戏，银灵子迫不及待地凑上去说道：“就赌接下来，谁最先发现你不在了，并且赶来救你。你也知道，我不擅长战斗，如果有人来，我一定放了你。”
“呵，那你可以放心了，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怎么会？现在正有两个……哦不，是三股力量在试图击溃我的结界冲进来。而且有一个已经快成功了。”
青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