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死后,姐夫杀疯了2
夜墨2025-11-13 15:338,001

5

后面的日子,本是新婚燕尔,可姐夫却天天忙在军营,柳香禾很是不满,抓住晚归的姐夫就是质问是不是在外人有人了。

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讥笑,就算她用强权嫁了姐夫又如何,她这辈子都得不到姐夫的心。

姐夫越来越陌生了,他身上的杀伐气息越来越重不说,就连那眼神都薄凉到让人胆战心惊。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柳香禾拽着的衣袖,她就像触电一般松开。「香禾说的什么话,我不会拿妾,只会挣个大好前程。」姐夫盯着柳香禾,我总觉得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偏偏柳香禾信了,脸上一片娇羞,旁若无人的俯到姐夫怀中,羞涩道,「相公多日不来香禾房中,不如今晚与香禾一起共度良宵。」

她眉眼弯弯带这个蛊惑,我看见姐夫好看的唇角勾起,淡淡说了声好。

只是烛火映照下,我瞧见姐夫看向柳香禾时眼底全是憎恶和扭曲,那危险的眸子整装待发好像随时都在准备将柳香禾大卸八块。

只可惜她看不到,还在媚眼如丝的看向姐夫,拉着姐夫回房,看向我时,很快的闪过不满和嫌弃。

阿姐和姐夫当时成婚时,我不过十岁,我还记得姐夫那时俊美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意,日出时,他总是不舍的拉着阿姐在房中磨蹭的出不了门。

出来用膳时,一双眼全黏在阿姐脸上,止不住的心飞扬,气氛好的不像话。那时家中砍柴烧水甚至做膳这些小事他都一手包揽,舍不得阿姐动手。

日落时更是如期到家,一分都舍不得耽搁,那时我小,可姐夫的快乐明显的小孩子都看的到。

那时他挂在嘴上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娘子要快些和我生个崽子,给咱们的阿玉当玩伴。」

那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我跟阿姐原本是边境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战火纷飞,城池被占,家里一夜之间被杀光。我跟阿姐逃了出来,却身无分文,沦为乞丐。

遇到姐夫时,他受了重伤,垂死挣扎,阿姐拼了命在大雨中将他拖回我们藏身的破庙,那时姐夫伤的重,为了给他治病,阿姐典当了自己的玉簪,换来了药材,不够时,只能到酒楼雅间弹唱换钱。

从荣华富贵轮落到酒楼卖唱,我的阿姐也放下了一身傲骨 她跟我说,姐夫是个大英雄,能杀很多敌人,替我们报仇。

后来姐夫的身体在阿姐的悉心照顾下一日比一日后,他们暗生情愫时,姐夫提出了要回军营。

他说,再次回来,他们就成亲。

阿姐日日等,夜夜盼,隔壁的大花姐没等来自己的心上人,可阿姐等来了,姐夫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他们在天地的见证下,成了亲,举案齐眉。

只是后来辗转两年一直跟着大军搬师来到京城,庆功宴上,柳香禾喝酒见姐夫样貌俊美,前途更是无限量,便对姐夫展开了死缠烂打的攻势。

不过姐夫都是当面直言拒绝,他说,此时只娶阿姐一人为妻。姐夫的俸禄越来越高,官位上也步步高升,他便重新给了阿姐体面,风风光光的。

然而柳香禾却带着她的手帕交到处胡言乱语,翻出阿姐曾在酒楼卖唱,说不定嫁给姐夫前就已经失了贞操这样那样的言论,惹的阿姐沦为京中笑柄。

她疯狂的嫉妒阿姐,嫉妒姐夫给了阿姐偏爱,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联合她的父亲,将我们这个家逼到绝路。

可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呢。

6

不过两月,柳香禾怀孕了,三个月身孕,而她嫁入江府不过两月。她难以置信的摔东西,试图威胁大夫将三月身孕说成两月。

不料却被姐夫当场撞破,和姐夫一起的还有不少朝中大臣,更已经家眷,姐夫本是低调宴请,不料让朝中大臣看了笑话。

而柳香禾那惊慌失措的扑向姐夫就要解释的模样,让大伙心照不宣。

宾客离去,我看见姐夫唇角的笑顿住,他淡淡道,「香禾,婚前失德,大婚沦为笑话,外人都说我捡了个大婚前就失了贞操的破鞋,可是我都忍了,可你这孩子,我忍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我楞是没听出一丝难过。「江郎,你不要生气不要难过,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江郎我是真的爱你啊。」

我在心底讥笑,真够讽刺的,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出姐夫难过了。只是不知道这些话,她听着是不是很熟悉呢,毕竟曾经因为她这些话,我一向高傲的阿姐,天天以泪洗面呢。

柳香禾哭的梨花带雨,姐夫拉起她的手腕,轻描淡写道,「香禾,若你杀了这个孩子,日后我自会补偿你,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给别人养儿子,下堂或者其他,你自己选吧。」

姐夫一把甩开她准备离去,她扑倒在地上还不忘死死纠缠,抓住姐夫的衣摆苦苦哀求,「江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到时你来陪我好不好?」

姐夫是懂得软硬兼施的,见柳香禾这般模样,他又将人揽到怀里好生安慰。柳香禾感动极了,在姐夫怀中哽咽着道歉,一遍又一遍。

只有我看清姐夫眼底的森寒和紧握成拳的手。

不过姐夫面上不显,还是笑着蛊惑道,「香禾乖,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也不想为了别人的孩子伤了我们的感情对不对?日后你养好身子再生,我在朝堂上好好争前程,我们什么都会有的。我会对我的孩子好。」

最后这句倒也不假,姐夫确实对自己的孩子好,他对宴辰好的让人心疼。再忙他都会抽时间陪宴辰,一分一秒都不错过。

他说,「宴辰的长大,他会连带着娘亲的那一份一起补偿给他。」

不过柳香禾倒是安分了起来,她喝了堕胎药,只是那天,我偷偷换了药,她痛的撕心裂肺,杀猪般的叫声响遍府中,她命下人一遍又一遍的去求见姐夫陪他时。

姐夫正在将军府,陪着她的老父亲练剑,我想姐夫一定很想一剑砍断他的头颅,可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

姐夫只是幼苗,而将军府如大树,根深蒂固。

府中的柳香禾大出血了,她的丫鬟吓的跑出府求医,慌慌张张的吓坏路上,而我则是跑另一个方向,一路上慌张的摔了好几下,路人来扶时,我掏出怀中仅有的碎银子说出了柳香禾三月小产,大出血,求路人帮我求医。

见那人答应跑向医馆,嘴碎的路人开始议论纷纷,我才小心翼翼的捂着掌心摔破的地方,痛的直皱眉头,当然这点痛不算什么。

只是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当然也只同情弱者。

原本被那些大臣撞见后,柳香禾立马想出了对策,她修书将军府后,她怀胎三月野种的事情楞是没有传出去。

姐夫的精心布局被破,不过如今这谣言,她怎么也破不了,直接坐实了。

7

我回去时,柳香禾还在鬼哭狼嚎,街上的舆论沸沸扬扬,姐夫回来后先是来看了我。

他一言不发拉起我的掌心涂药,宴辰则在一旁替我吹吹,他软软糯糯的说,「小姨,娘亲说了呼呼就不痛了。」

我看见姐夫的眉眼又红了,他真的爱惨了阿姐。临走前他说,「阿玉,你不该这样,我能护住你和宴辰。」

我相信他,也知道他能。只是仇恨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若阿姐知道一向开朗爱笑的姐夫变成了如今沉默寡言,满腹算计的模样该有多心疼啊。

当晚柳香禾听到了街上舆论,姐夫回书房不去见她,她便到门口哭哭啼啼的认错,跪了半宿,跪到昏迷姐夫也没有见她。

她摔了不少东西,摔坏了姐夫也不给她补给。只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却将姐夫拿捏的死死的。

她让自己当皇后的姑妈请了旨,把只有三月的宴辰接进宫。

宴辰临走时,他大眼睛疑惑的东张西望,扑倒姐夫怀中,不哭不闹,只是说,「爹爹,宴辰等你接我回家。」

宴辰走后,姐夫的身子好似摇摇欲坠,但是当晚他去了柳香禾房中。

翌日姐夫被派去剿匪。柳香禾似乎心情大好,她趁着姐夫不在,让人将我拉到她房中。她用金簪指着我的眼眸说,「你这贱人倒是越来越像你那贱人姐姐了。」

「怎么现在就对着江郎暗送秋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怎么想等着长大了,替代你姐姐吗?只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我急红了脸,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戳中心思又如何,我从未跟阿姐争过什么,只是有些心事早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

她拿着针到处戳我的身子,我好疼,只是听着她一遍遍辱骂我的阿姐,我真的好恨。我硬生生抗下所有的痛,不让眼泪流出半分。

可是真的好疼好疼。但是我不会在她面前示弱,她说只要我辱骂阿姐一分,她便放了我,可惜她做梦。

我只会诅咒她,只会恨她,总有一天我要她绝望,要让她柳香禾在我面前跪地求饶,要让她比我疼上一万分。

只是她叫来一群乞丐,任由那些乞丐扒光我的衣服,她说乞丐就该和乞丐在一起。我怎么也忍不住,我忍不到姐夫回来了。我很努力忍了,却还是不争气的哭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在最后一刻让人赶走这些乞丐,只是等待我的竟然是更加残忍的绝望。

她癫狂的笑着,「你不是喜欢你姐夫吗?那我就要你眼睁睁看着你们这辈子再无可能,你连在他身边都做不到,而他也救不了你。」

她竟然丧心病狂的送我入宫了,我成了将军府给皇上准备的美人。她说,她这样的人在宫中很快就会被吃干抹净,活着都生不如死,一辈子老死宫中。

我好恨我自己,我终于还是没等到姐夫,姐夫好疼啊,真的好疼啊。这一晚,我被送上了龙床,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连在姐夫身边都做不到。

这段时间我被柳香禾虐打的受不了时,我总是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等等再等等,等姐夫回来就好了。可是如今,我等不到了,我泪眼模糊的感受着身体被贯穿。

心中只剩下了恨,我一定要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无能为力的痛,总有一天我要加注到柳香禾身上。

察觉到身上的皇帝似乎有些扫信,我抬眸,可怜兮兮却又倔强的看着他,他模样很好看,许是察觉到我的变化,俯身在我耳边低沉道,「怎么?不哭了?」

我伸出芊芊玉指抱紧他,在他怀中哽咽道,「皇上,天亮以后,你会忘了我吗?」

他看向我时,我竟一时看呆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的眉眼和姐夫出奇的像。

「不会。」他沙哑的在我耳边道,动作渐渐温柔起来,他忘情的吻向我时,我贪婪的看着他的眉目,将他想象成姐夫,我发现只有这样,心尖的痛才会少一些。

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强忍着别扭和绝望回应他,将他当成姐夫沉迷其中,如果我在宫中风生水起,最不能忍的应该是柳香禾吧,当然只有这样,我才能帮到姐夫。

8

姐夫有姐夫报仇的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宴辰就在宫中,我要保护他,也要护好自己。

舂去秋来,皇上对我越来越好,位份升了又升,我成功见到了宴辰,他看向我时,飞扑到我怀里,哽咽的唤着「小姨,只可惜我见不到姐夫了。」

只能从宫女那边听着传闻,听说姐夫又立功了,在朝堂上地位愈发稳固。我拼了命的往上爬,乖巧的做着皇帝的解语花,他不爱我。

只是需要一个人懂他,我也是,他只不过是姐夫的替身,是我复仇的工具,仅此而已。

宫中一年,我手沾了不少鲜血,当然我背后的人是皇上,他让我帮他解决宫中的麻烦,同样他给我恩宠。

一步一步爬到贵妃位,我终于又见了姐夫,在宫宴上,我坐在贵妃位上,他身旁是看向我一脸怨恨的柳香禾。

只是格外碍眼的是柳香禾的肚子,那高高隆起的膨胀让我心烦的想要杀人。姐夫身上的官袍颜色越来越深了。

他左右逢源,在朝中地位一日比一日牢固,同样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凉。我独自喝了一杯酒,苦笑着,阿姐,你看到了吗?你心疼吗?到处那个赤子之心的小副将不但可以独挡一面了,还这般厉害了,只是他真的好孤独啊。

阿姐,你若是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掉眼泪吧。

以前他可是阿姐心尖尖上的人,每一顿吃食阿姐都要亲手准备,每一件衣物她都要亲手缝制,可是如今他瘦的皮包骨,阿姐若看到了只怕心疼的要窒息了吧。

从始至终姐夫都没有看我一眼,倒是柳香禾一脸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腹部,眼底全是炫耀。

我指尖摸着小腹,没有人知道这里也有了一个生命,只可惜我不配做一个母亲。

别人以为无上恩宠的贵妃只不过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而已,他对我从来都只是利用。

我借着身子不适,在御花园看月亮,星星很亮,我的阿姐就在上面,看着我们。

「阿玉,对不起,我没有护好你。」姐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心尖酸的泛痛,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听他继续说。

「阿玉,你变了,再等等,我接你们回家。」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姐夫就走了,他的背影孤独的不像话,戳的我眼泪一个劲的掉。

我得加快步伐了,不能让姐夫一个人这么累。

9

我小产了,在去了一趟皇后宫中后,当然不是我大胆这么快就敢动皇上,只是这个女人仗着母家没少胡作非为,皇上已经忍不了她,只是没办法动。

所以在御医诊出我怀了龙子的第三天,我小产了,凶手是皇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当然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我自己伤的。

腹中痛的我快要窒息,皇上来了,给了我不少补偿,甚至将皇后禁足,太子暂时交给我抚养。足够了,至少这样能随时见到宴辰了。

身子慢慢好了起来,皇上对我愈发信任,只是宴辰乖的不像话,他的功课做的比太子还要好。

将军夫人进宫了,听说是将军求了好久,皇上才准的。

只是她见太子时,宴辰也在一道,她精心准备的糕点,宴辰也有独一份,只是太子觉得宴辰的香味扑鼻,将暗自偷食了起来。

御医来时,太子在我怀中吐血生亡,我吓的直哆嗦,小小的一条人命又死在我面前。只是这次动手的不是我。我哭的撕心裂肺,皇上没有问我的责,但是将军府全受牵连,包括皇后被废。

我一阵后怕,抱着太子的尸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由的想,如果当时,是宴辰吃了下去,我又该如何跟阿姐和姐夫交代。

将军府一家独大时,差不多权倾朝野,可如今太子身亡,我腹中男胎又死于皇后之手,再加上姐夫送上了一堆书信,将军府被判满门抄斩。

由姐夫监刑,宴辰被放出宫去了,不过我的身子却垮了下来,皇上念情,准许宴辰时不时进宫看我。

他长高了不少,看着小大人模样,无人时,他会像儿时一般扑在我怀中说,「小姨,爹爹给我做了蹴鞠,很好踢,他说让我拿这些人的头当球踢。」

我能想到那个老畜生死的一定残忍,姐夫那么爱阿姐,怎么会放过他呢。只是宴辰说,姐夫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削下了那个男人的肉,让他亲手拿给狗吃。

还敲碎了那个人全身的骨头,现在那个人的头还是他的玩具呢。

临走时,宴辰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小姨,阿爹让我转告你,请你务必再等等,我们就能回家了。」

只可惜我大抵是等不到了。

只是嘱咐宴辰日后要好好听姐夫的话 好好温习君子六艺。

朝堂发生了一次大变故,姐夫顺势取代了大将军的位置。倒是那还没来得及炫耀多久的柳香禾母家失势,若不是姐夫求情,只怕是早已问罪。

又逢阿姐丧祭,姐夫专门上了折子,请我出宫,许是姐夫在朝上劳苦功高,又闻太医言我此生很难有孕,皇帝对我很是愧疚。

他欣然同意,还给了我好大的体面,送我出宫。

我想这次也该告诉姐夫我在宫中查得的真相。

10

我见到了柳香禾,她眼窝深陷,早没了当初美人风采,高高隆起的腹部更是布满纹路。

姐夫命人给我看坐,我抱着宴辰,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剥开柳香禾的腹部。他好可怕,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姐夫一直在笑,可那笑却渗人的慌。他们说的没错,姐夫疯了,他现在就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只知道杀伐果断。

「不要,江郎求求你不要,这也是你的孩子。」柳香禾哭着求饶,她这次是真的怕,瞳孔猛缩,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只可惜姐夫无动于衷。

他笑着将刀尖插入柳香禾的肚子,「我的孩子?呵,痴人说梦,柳大小姐,你这一生都看不起乞丐,可你却不知在床榻上与你共赴巫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姐夫一字一句打破了柳香禾所有的希冀,她难以置信的摇头,一个劲的喊着不可能。高隆的腹部被划开好大一道口子,她疼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这只是个开始。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讥笑,紧接着一刀又一刀的插进柳香禾的肚子。这一晚凄惨的叫声传遍江府。

阿姐,你听到了吗?姐夫给你报仇了。

我的阿姐善良温柔,可我却丝毫不觉得姐夫有错,善良没用。姐夫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他当着我跟宴辰的面折磨她。

柳府被满门抄斩时,姐夫就在一旁带着柳香禾观看,他说那时的柳将军同样一脸不可置信。

姐夫的脸上沾满了血,他笑的勾人道,「我的阿笙死时,腹中已有胎儿,所以你这胎该去死了」

他手中的刀几乎将柳香禾的身子贯穿。他英俊的脸上全是放肆的笑,「你们这些伤害过阿笙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出了一个个人名,这些人都是这段时间死在他手底下的,每一个人都参与了阿姐的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柳香禾吐了不少血,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剩下的我都自己来,总不能让姐夫一个人手染鲜血吧。我从姐夫手中接过刀,感受着柳香禾的哭腔,很过瘾。

我把小刀一下又一下的扎在她身上,就好像当初她欺负我一般,一下都没有少。她疯了,哭了笑,笑了又哭。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内心只剩下愉悦,我找来了乞丐,将她鲜血淋漓的身体扔个饿狼一般的乞丐时,姐夫就在旁边看着。

柳香禾彻底疯了,她会羞耻,会难过,会发疯,会像个泼妇一样诅咒我。当然更多的是绝望,像极了当初的我。

只可惜我入宫时,只有十四岁,多好的年纪啊。我看着满手的鲜血,我知道此时此生再也不能站在姐夫身边了,可偏偏是柳香禾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我的一切。

我在心底压抑的哭泣,我恨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是她硬生生断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没有轻易杀了柳香禾,我要她更加残忍的火活着。

原本姐夫下在她嫁衣上的毒已经深入肺腑,柳香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恶臭,我更是毁了她的脸,让她日日被乞丐凌辱,我就是要她剩下的日子,一日都不要好过。

我笑了,转头看向姐夫时,却发现他早已抱着宴辰离开,心尖酸楚,确实本该如此,这样恶心的柳香禾怎配脏了他的眼。

我回宫没多少时日,姐夫传来了消息,他说柳香禾死了,被他抽筋拔骨。头颅更是割下来做成蹴鞠给宴辰踢。

最后一人也死了,姐夫彻底杀疯了,现如今他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然而我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嗜睡,直到有一天,皇上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就知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11

姐夫逼宫了,又或者说,他原本就是我朝皇子,还是皇太子,只不过被将军府偷龙换凤。

当初他才该是东宫太子,如今逼宫也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

「你最好还有点用,不然就只能给朕陪葬了。」我觉得这皇上是死到临头了,他想拿我威胁姐夫。

可是姐夫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如何能让他如愿呢。

他的外戚家,也就是柳姐,当初偷换了姐夫的人生,又毁了我的阿姐,后来明明知道姐夫身份,却还是将他放到麾下,肆意使唤,简直该死。

如今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阻挡姐夫。

只是我见到姐夫时,他骑着高头大马,像极了当初来兑现迎娶姐姐承诺的少年郎,那时的他,赤子之心,惊艳的何止是阿姐的人生。

可我这一生,他都只能是我的姐夫。

「退兵,否则朕杀了她。」刀尖似乎割破了我的肌肤,我看见姐夫波澜不惊的眸子有些慌神,这就足够了。

「姐夫,阿玉一直在等你带我回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将自己送到了刀尖了。

最后那一刻我看见姐夫的利箭穿破狗皇帝的胸膛,我看见他赤红着眸子,彻底杀疯了。看见他疯了一般的向我奔来。

他抱着我时,我真的满足了,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姐夫的怀抱。眼眶湿润了,脸颊上的好像是姐夫冰凉的眼泪。

姐夫你在为我哭吗?真的足够了,我承认我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姐夫,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做姐夫的拖累。

在姐夫怀中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自阿姐走后,他的快乐也走了,他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挡在我跟宴辰前面。

「阿玉,对不起,姐夫没护好你。」他道歉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多想告诉他,我不怪他的,是我自己没用。

也是我自己不想活了,就算不把自己送到刀尖上,我也活不了了,我早就在杀了那个孩子时,服毒了。

我知道姐夫能自己报仇,我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了,我真的很羡慕阿姐,她得到了一个男人全部的爱。

而我心狠手辣,我沾了太多的人命,包括自己的孩子,我又该怎么样去好好生活呢?所以现在对我,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多想告诉姐夫,他真的很好很好,可我没能说出口,就好像没能在阿姐离开那一年告诉他,我会一直陪着他一样。

我没能见到宴辰,我死在了姐夫怀里。死在最爱他的这一年,只可惜没有人知道了。

12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姐夫安葬了我的尸体。

梦见姐夫教宴辰为君之道,他告诉宴辰我跟阿姐成了天上的星星,会永远照亮他。

他用了六年陪宴辰长大,扫平朝堂动荡,给了宴辰一个国泰民安。

我梦见姐夫口吐鲜血,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抱着阿姐的牌位,心中说不出的苦涩,自始至终姐夫的心底,只有阿笙。

他疯疯癫癫的笑了又哭,埋怨阿姐从未去他的梦里见过他。

最终在我的灵魂飘向他,忍不住想要抱抱他时,他竟双目失神的看着我嘟囔道,「阿笙是你吗?」

片刻后,他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越过我,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在祠堂门口,好像感觉不到痛。姐夫彻底疯魔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说,「阿玉,你走吧,我等的人是阿笙,是你的阿姐。」

我哭的颤抖,原来死了也可以这么痛了,姐夫死了,抱着阿姐的牌位,他死的很决然,身上带着阿姐的骨灰,牌位,一把火把自己烧了个干干净净。

从此这世间只留宴辰一人,如今姐夫没了,这世间我也停留不下去了。我也该走了,只是我希望来生,姐夫和阿姐能得一个圆满,至于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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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死后,姐夫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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