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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轰!
这几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三人头顶炸响!
顾朝年的酒意,“唰”地一下全醒了,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不可能!你们搞错了!”他状若疯狂地嘶吼,“证据确凿!是那个孽女贪污!是她!”
“闭嘴!”
年长警察厉声喝断他,将一张口供和几张银行流水单据的复印件,狠狠摔在餐桌上!
酒菜洒了一地。
“这是那个所谓‘侄子’的口供!他已经全招了!这是你们给他打钱的证据!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
叶筠昊的脸色,早已一片惨白。
他看着那些单据,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顾清欢更是吓得尖叫一声,浑身抖如筛糠。
就在两名警察上前,将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顾朝年手腕上时,桌上的电话,尖锐地响了起来。
一名警察接起,听了几句,面无表情地将电话递到顾朝年耳边。
“市里周主任的电话,找你。”
顾朝年浑身一震,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哑着喊道:“周主任!救我!他们抓错人了!我是被冤枉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顾朝年,你好大的胆子。”
“基金会是市里的标杆,是为人民服务的善业,不是你满足私欲、向上攀爬的工具!”
“从今天起,你,以及你们顾家任何人,再敢踏进基金会半步,后果自负!”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顾朝年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了下去。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那个被他视为工具的女儿,背后站着的力量,是他永远也无法撼动,甚至无法想象的存在!
……
与此同时。
市局门口。
“咔哒”一声,手铐被解开。
顾淑婷缓缓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之前逮捕她的警察,此刻满脸愧疚地向她敬了个礼。
“对不起,顾会长,是我们工作失误,让您受委屈了。”
顾淑婷神色淡然,只是微微颔首,便迈步走下台阶。
阳光正好,将她纤细而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辆黑色的军用吉普,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边。
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陆诚枫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深邃的眼眸,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最简单的三个字。
“上车。”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回家。”
顾淑婷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厚重的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将外面所有的喧嚣与恶意,都彻底隔绝。
车内空间不大,却充斥着陆诚枫身上那股独有的、清冽干净的气息。
令人心安。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真正地、彻底地松懈了下来。
陆诚枫没有立刻开车。
他只是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了几秒。
然后,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温热的水,拧开盖子,递到她面前。
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顾淑婷一怔,接了过来,指尖触碰到瓶身,一股暖意顺着皮肤,缓缓渗入心底。
她低头喝了一口,才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谢谢。”
“他们都招了。”陆诚枫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弦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震动,“顾朝年和叶筠昊,诬告陷害,罪名已经坐实。”
他的陈述,简单,平静,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顾淑婷握着水瓶的手,微微收紧。
她没有问过程,也不需要问。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在她陷入泥潭时,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将她捞了出来,并且,还将那些推她下水的人,一脚踹进了更深的地狱。
“我的那位‘父亲’,”她抬起眼,眸光清冷,“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会栽在自己亲手布置的陷阱里。”
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对血缘亲情的留恋,只有冰冷的嘲弄。
陆诚枫的眸色深了深。
他看出了她眼底深藏的疲惫,和那份被坚强外壳包裹的脆弱。
“他损失的,不止是名声。”
他发动了车子,吉普车平稳地汇入车流。
“我让人查了查,他为了打点关系,填补亏空,几乎投进了全部身家。这次事败,那些钱,打了水漂。”
顾淑婷闻言,菲薄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真实的、冰冷的笑意。
对顾朝年那种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至于叶家,”陆诚枫目视前方,声音听不出情绪,“叶筠昊被捕,他们谋夺基金会的计划彻底败露,现在自顾不暇。”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你们的那场‘婚礼’,恐怕要有些变数了。”
顾淑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对!
顾朝年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是叶家!
她绝不会让叶筠昊和顾清欢那对狗男女,就这么轻易地脱身!
“不。”她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狠意。
“婚礼,要照常举行。”
“而且,要办得越盛大越好。”
陆诚枫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眼中闪动的、如同猎手般的光芒,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上扬。
这才是她。
永远不会被击倒,只会越挫越勇。
“好。”他只回了一个字。
吉普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军区大院那栋熟悉的楼下。
陆诚枫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顾淑婷,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顾淑婷。”
“欢迎回家。”
“家。”
顾淑婷在心里,将这个字眼,轻轻咀嚼了一遍。
很陌生的一个词。
顾家不是她的家,那里只有算计和冰冷。
养父母家更不是,那里只有做不完的农活和还不尽的恩情。
但似乎,活了十几年,也唯有在陆家的时候,她才是最放松的。
似乎在这里,她不用顾及任何事情,也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
哪怕是陆母,她也不需要特意讨好,只需要当做长辈一样的敬爱,陆母就会待她好,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