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燕急忙拉住芝兰，道：“小兰，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冲动呢。”
“杀人是不好的。”
芝兰满不在乎的说道：“杀一人是恶徒，杀十人是狂徒，杀百人是凶徒，杀千人，那就是将军了。”
“只要我杀的足够多，杀人就不叫杀人了。”
程玉燕哭笑不得：“你这都哪里学来的歪门邪说。”
芝兰道：“书上看来的。姐姐，我要谢谢你教我读书写字，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这些藏在书本中的大道理。”
程玉燕秀眸瞪圆：“那本书上会写这种道理。”
芝兰道：“书名我不记得啦，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我不会记错的。”
程玉燕叹了口气：“小兰，姐姐对不起你，我要是知道你的观念会扭曲的这么厉害，我当初就不该放你走。”
“这样吧，我认识一位高人，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让他给你做做纠正。”
芝兰笑着说道：“姐姐，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好得很呢。”
“而且我正在干一件大事儿，没有功夫去见什么高人。”
程玉燕问道：“什么大事？”
芝兰神秘一笑，道：“保密，等我干成了再告诉你。”
“你真是长大了，都会跟姐姐卖关子了。”程玉燕笑了笑：“行吧，你不愿意说，姐姐不勉强你。但只有一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还有，姐姐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芝兰直接扎到了程玉燕的怀中，脸蛋不断的蹭对方胸口，软软糯糯的说道：“姐姐，你真好。”
“我好喜欢姐姐的。”
程玉燕抚摸着芝兰的头，温柔的说道：“我也喜欢小兰呀。”
芝兰抬起头，盯着程玉燕的脸庞，眼神中的炙热，让程玉燕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干嘛这么看着我。”程玉燕道。
芝兰道：“姐姐，我喜欢你。”
程玉燕道：“我知道呀。”
芝兰道：“不，你不知道。”
“啊？”程玉燕有些愕然。
芝兰道：“姐姐，我说的喜欢，跟你理解的喜欢，不是一码事儿。”
程玉燕就感觉脊梁骨一阵发麻，咽了咽口水道：“小兰，你说什么呢。”
芝兰抱着程玉燕的脸，直接就吻了过去。
程玉燕吓得灵魂出窍，急忙将芝兰推开，惊恐的后退了几步，道：“小兰，你做什么！”
芝兰舔了舔嘴角，道：“姐姐，我喜欢你，我要得到你。”
程玉燕呵斥道：“你莫不是疯了，我们都是女孩子，怎么可以……”
芝兰道：“为什么不可以？男人还可以跟男人在一起，为什么女人不能跟女人在一起？”
程玉燕又急又气：“不是这样的，男人与男人，女人跟女人……哎呀，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小兰，我把你当亲妹妹，你怎么能对我生出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芝兰盯着程玉燕的脸，道：“姐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你要是喜欢男人，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嫁人呢？”
“承认吧，你打心眼里就排斥男人，不想跟那些臭烘烘的男人共度一生。”
程玉燕道：“小兰，你错了，姐姐之所以不嫁人，是因为一直都没有碰见心仪的男人。”
“而现在，姐姐已经找到这样的男人，要不了多久，姐姐就要嫁人。”
芝兰脸色骤变，道：“是谁？”
程玉燕道：“我要是告诉你，你是不是会像对付我前面三任丈夫那样，把他也杀了？”
芝兰略略错愕道：“姐姐，你……知道了？”
程玉燕苦涩一笑，道：“我就是再克夫，也不至于连续在洞房花烛夜克死三个吧？而且他们三个人，成亲之前身体都非常好，没有任何毛病，但就是在洞房花烛的时候，忽然暴毙。”
“我私下里请仵作勘验过，确定他们三个人的死因，都是人为造成的。”
“之前我确实没想过是你，但通过刚才的对话，我可以确定，那三个倒霉鬼，就是被你杀的。”
芝兰道：“那为何姐姐一直都不替自己辩解？”
程玉燕道：“因为没有必要，至少在认识王公子之前，克夫这个名头还挺好用的，能帮我挡住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同时也能让家里的长辈们，不用在给我介绍丈夫，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程家的买卖之中。”
芝兰道：“他姓王？”
程玉燕猛然反应过来，道：“没有，你听错了。”
芝兰笑了：“姐姐，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他。”
“杀了他，你会难过。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姐姐你难过。”
程玉燕道：“小兰，你之所以会对姐姐产生别样的感情，是因为你从小接触过的男人都很坏，于是你的意识中就把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了坏人。但姐姐告诉你，女人不见得都是好的，男人也不见得都是坏的。等你将来碰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你就会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美好、炽烈。”
芝兰道：“姐姐，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就知道一点，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你之所以不接受我，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你跟我在一起，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与唾骂。”
“要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变强，强大到让其他人不敢对我们的感情指指点点，到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程玉燕叹了口气，“小兰，你……算了，你中毒太深，姐姐一时半刻也说服不了你。”
“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你忽然出现，应该不单纯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芝兰拍了拍额头，道：“差点把正事忘了，姐姐，我需要过冬的衣服。”
程玉燕道：“这个简单啊，我柜子里的衣裳，你随便拿。要是不喜欢姐姐穿过的，我立刻找裁缝来，给你现做。”
芝兰道：“姐姐，你误会了，我要的不是一两件漂亮衣裳，而是三千件过冬的衣裳，其中还包括了鞋袜。”
程玉燕脸色微微一变：“三千套？这么多吗。”
芝兰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太多，所以我才来找姐姐帮忙的嘛。”
程玉燕沉吟片刻，道：“好，我来解决。”
芝兰问道：“要多久？”
“最快也得五天吧。”程玉燕说道。
芝兰走到桌旁，提笔写了一个地址，道：“姐姐，五天后你把衣裳送到这个地方来，会有人接应的。”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告辞了。”
言罢，翻窗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