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杀人树吸收了尸体的尸气,再通过经年累月在树干中培养出尸毒,那可不是什么小灾小难!
换了一身行装的年弋,带着绿萝在黑夜中出城,前往桃花庵。
在上午年弋说过桃花庵底下有尸体,下午就有大理寺的人去查办,此时正好已经挖出了好几个尸体。
整个桃花庵花香全无,有的只有那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
年弋赶到时,正好看到一个人扶着树干在呕吐。
暗卫从黑暗中现身,还是一身黑色行头,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的暗纹。
年弋虽说穿的简陋,不过是想掩人耳目,免得有人跟踪,注意到罢了。
正在呕吐的是大理寺少卿手底下的新来的查案的,看起来也没有比年弋大上多少。
那人看到年弋几人上前阻拦道:“大理寺办案,闲杂人退散!”
但是刚说完,就是一阵恶心上涌。
年弋被这个人逗笑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不过这份心还是好的。
本打算略过他去找少卿,但是那人却拦在年弋面前不走。
宋元看到自己的徒弟在后面磨蹭,自己这个徒弟向来是拘谨板正的很,这回怎么会在那边磨蹭?
难道是看到这些个尸体怕了?要回家了?
那也好,也省得舅妈天天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
走上前去才发现不对劲,好像是在拦着什么人。
再走进点的时候,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来。
大哥!大哥不是在公主那边当差么!
宋元的目光逐渐矮了下来,看向了身边的小人,果然看到了一个带着面纱都遮挡不住那逆天容颜的人!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宋元赶忙上前,把苏六往后面一拉。
苏家没有资格参加宫宴,自然也没有见过年弋的样子,生怕自己的蠢表弟招惹到年弋,赶忙上前赔礼道歉。
年弋摆摆手说道:“无碍,我就是来看看的。”
“你们兄弟叙叙旧吧,我先去看看。”年弋知道宋清是宋元的哥哥,宋清比年弋大八岁,五年前到年弋身边当差,至今还未婚配。
除非有另外一个暗卫过来接替他的位置,否则就不能婚配。
年弋身边的暗卫是三年一个轮换,但是两年前新来的没有打得过宋清,宋清就继续留在了年弋的身边。
“大哥……”宋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
自家大哥武功高强,气势强悍,年少时就是孩子王,京中少有敌手。
后来不知为何当上了暗卫,一当还当了这么久。
本来两年前母亲以及盼望哥哥回来继承家业乖乖去大理寺上任,结果把继任的暗卫给打跑了!
母亲只能把这个位置扔给了他,让他上任。
宋清淡淡一撇:“好好工作。”
听到宋清的话,宋元的头更低了。他还记得被大哥揍的日子,太痛苦了。
宋清可不管宋元的弯弯绕绕,目光一直紧盯着那个走向尸体的小人儿。
他守了年弋五年,等了她五年,他可绝不允许有人觊觎她!
以前没有开窍倒是不担心,但是现在她对云嵇的过分关注让他心里产生了恐惧感。
年弋看着眼前的尸体并没有注意到宋清,宋清在自己上一世的结局好像就是在自己死后不知去向,其他的也一概不知。
反正在年弋的印象中,宋清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喊他帮忙做些事都能立刻做好。
年弋扒拉着那堆尸骨,厌恶的皱起了鼻子,尸臭,浓烈的尸臭。
这是一具五岁孩童的尸体,已经死去很久,只有一具白骨,颈椎出有明显的碎裂,是被掐死的。
除了这一具尸体,其他的尸体都是刚死去几周到几个月的尸体,间隔时间不长,身上满是孔洞被爬满了小虫子。
绿萝已经恶心的和苏六一个样子,扶着一棵树去吐了。
见绿萝想要去扶那颗柳树,年弋赶忙说道:“去扶墙,不要扶着树!”
听到年弋的话,绿萝不疑有他,转过身就去扶着墙吐。
宋元还以为是年弋不想让他们增加工作量,感动的老泪横流。
实际上是因为,这周边除了桃树就是槐树和柳树,这两棵树压魂,让鬼魂无法散去,要是不怕鬼上身就去扶着吧!
【给我一个安魂丹的单方。】
【好的!】
年弋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在清理,根本不敢有所怠慢。
年弋走回宋清身边,看向旁边的宋元:“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满脑子浆糊的宋元被问得又是一愣。
年弋继续说道:“就是有没有看到什么比较奇怪的骨头?”
听到年弋这么说,宋元立马一拍脑袋说道:“有!有两具尸体很古怪!”
年弋听到宋元这么说就想上去看看,结果刚走几步,就被后面的宋清打断。
“公主殿下还是别去了,尸体丑陋污秽,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宋清也是好意,年弋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宋清。
宋清如今二十三岁,青年模样,长得挺拔俊朗,和云嵇是不同风格的,看起来很有男人魅力。
知道宋清的担忧,年弋就看着宋清,目光中满是冷静。
“宋元,你先去。”
听到宋清的发话,宋元忙不迭的跑了出去,连带把往这里敢的苏六给拉了回去。
“宋清,我的身份摆在这里,以后需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会更多!”
宋清摆着脸,眼中没有像云嵇眼中的柔情,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公主,您以后是九五之尊,这些自然会有人查,大可不必劳烦您亲自去看。”宋清上前说道。
年弋抬头看向宋清,宋清见状,直接半跪了下来。
此时年弋与宋清平视,年弋没有说话,抬起手却打了宋清一个巴掌。
“你跃举了!”听到年弋这般说,宋清此时也才清醒过来。
自打年弋开始有些开窍之后,就开始愈加频繁的出现在年弋的面前,想要在年弋眼中留下一席之地,可太过急切的后果就是把自己推得更远。
清脆的耳光声把后面的绿萝吓得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看着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