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弋认识这个人,是原先在青楼说出自己题目本意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个蠢货。
虽然不懂这个人故意想要撞自己是为什么,但自己还是少和这种人打交道为好。
乔津因为没有和年弋相撞,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转头想和年弋说话,却发现年弋已经走了有一段路了。
宋清在上面看底下的情景,对于不自量力跑到年弋面前的乔津很是不爽。
这种低劣的手法就是那群后院女人才会用的,没想到现在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也是让他大感有趣。
年弋没有停留,宋清也没有对乔津过多关注,暗中一直跟随着年弋向外走去。
乔津见状,只能佯装焦急,又赶了上去。
正当往外走的年弋被着急忙慌的乔津拦了下来,很少做运动的乔津也因为这几步路弄得气喘吁吁,脸色泛红。
站在年弋的面前,面对年弋的时候,乔津暗自压下心跳如鼓的心,紧张的对年弋说道。
“这位公子,你没有没有见到一块玉佩,差不多是这么大的。”乔津用自己完美的演技在年弋的面前笔画。
年弋疑惑的看了看,暗自想到:这个家伙出来就是为了找玉佩?
想了一下,年弋就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从这里路过并没有找到玉佩。”
乔津听到年弋的话之后,失落的低下了头,眼中莫名的含着泪。
年弋见状,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她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哭,还在她面前哭。
绿萝有一次要通过一次考核,回来之后身上满是伤痕,骨头还断了几个,在床上躺了小半年也不见她哭过一次,倒是当时她还小怕极了,倒是经常哭,后来绿萝就再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绿萝见年弋居然往后退了一步,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将年弋护在身后。
这个人原本在青楼,绿萝也是注意到了。现在居然自己跑出来冲撞到年弋面前,但是年弋此时易容,一般人根本看不出。
而且这个人脚步虚浮,也不像是练过武功的,又是怎么知道年弋的身份。
所以也就把乔津刻意撞上来的事情,当做是个巧合。
可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绿萝还是在心中把这个人记了一下,回去之后通知人彻查一下这个人。
“这个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要是丢了,那可如何是好!”
乔津在年弋的面前说道,说归说,一步都不让。
年弋刚想往旁边走几步,又被乔津给拦住了。
“这位兄台,不好意思叨扰了,以后要是有缘再见,一定请你吃顿饭。”乔津说完,几乎是不做停留的就走了。
年弋感觉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和绿萝春元互看了两眼,又往桃花庵的方向走去。
今日夜色,被云遮挡了起来,天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寒风习习,宋清将年弋送到城门,不再跟随。
绿萝已经给了他几个警告的眼神,他都没有多加理会,直到年弋在出城门前,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他就明白了年弋的意思,他也不敢再跟上去。
看着年弋出城之后,宋清从屋檐上往回走,估计那个人还未走远。
他到时要看看这个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但是他心中的直觉已经告诉了他,那个混蛋肯定是知道了年弋的真实身份。
夜风不算冷,此时已经快是夏天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宋清的头上也留下了细密的汗水。
不多时,就看到了正拿着玉佩的乔津。
乔津没有武功,也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虽然他没有,但是身边自然有人会有。
乔津前面一个拉泔水的人,对着乔津说道:“乔公子,晚上一个人哪?现在这个时候可不好。”
简单的一句话,看似毫无纰漏,只是拉家常的闲话,但是乔津却明白了这个人的意思,当即说道:“没事,我马上就要到家了。”
二人相视一笑,都装作丝毫不知宋清在背后跟随的样子。
都到自家简陋院落的门口,乔津都如同一个普通正常的读书子弟一般,没有丝毫的异样。
宋清在后面看着乔津进去熄灯,目光沉沉的看了许久,这才离去。
回去后他要去调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躲在屋内的乔津,双目紧闭,手一直拉着床边的机关,只要有人进来就打开机关,将跟着自己的人射成刺猬。
他知道去碰瓷年弋会冒着很大的风险,肯定会有人来查探。
但若不是回来的路上碰到那个收泔水的,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给盯上了。
乔津看着自己的玉佩,脸上露出了冷笑。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想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黑夜中,宋清快步离去,再次遇到了那个收泔水的。
宋清从那人身边路过,收泔水的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宋清的杀意太过明显,还有那浑身的煞气,一看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路过收泔水的人,宋清这才发现这个人居然会武功,武功还不低的样子。
宋清抿了抿嘴,也不吱声,往自己的家走去。
京城这个浑水越来越乱,年弋动了太多人的蛋糕,将要面对更加危险的事情。
他也不能懈怠,一定要跟着年弋,好好保护她的安全。
但是此时的年弋却丝毫不知,还在奔赴桃花庵的路上。
桃花庵在山上,但是这山不高。所以原本也有将这桃花庵作为自己学院的地址。
但是现在,估计也就只能做成……墓园。
年弋一进去就是一阵阴风。
阴风和冷风还不敬相同,阴风一吹,连骨头缝隙都是冷的,从里到外的冷。
但是冷风那就是让谁毛皮冷一下,汗毛竖立起来,就完事了。
年弋走上去,桃花庵门口,苏六和宋元正在小憩,眼下浓重的黑眼圈,估计是真的累到了。
从残垣断壁中的大洞中可以看都梅华还在那边看孩子的尸体,和仵作讨论蹊跷之处
年弋也不掩盖自己的脚步声,就走了上去。
“睡在这里?等着阴气入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