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小女孩叫闵小谷,本来母亲在世的时候还能照料一下。因为战乱,母亲死了,闵小谷把眼睛给哭瞎了。
被那个人贩子捉了过去,紧接着就碰到了年弋。
年弋带着闵小谷买下了一辆马车,准备来一场看着风景,吃着美食,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偏偏,自己不管在哪里碰到的都是灾民,民不聊生,到处是贼子,土匪。
三年,路过五个国家,闵小谷都已经变得白净圆润起来,可唯独这景象始终未变。依旧是如地狱一般,毫无人性可言。
或者,这也是人性的一种。
年弋百无聊赖的坐在河边,看着闵小谷练习招式。
这些招式都是武功秘籍中的,虽然年弋不看,但是随着日子久了,每日都会看到付嘉誉练武,全套招式也都在了脑子里面。
闵小谷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耳力非凡,足以和年弋匹敌。对周围的感知也很敏锐,有时候年弋甚至怀疑她的眼睛还是好好的。
从车厢中掏出鱼叉,撩起裤腿就下河准备插鱼。
这荒郊野岭的也看不到个人,干粮吃了好几天,活物也没看见一只,得亏现在有条河,可以弄点烤鱼吃。
年弋燃气火堆,将鱼收拾好,见闵小谷也练的差不多了,就招呼闵小谷过来一起吃。
两人吃了一会儿,闵小谷突然站起身子。
有人来了。
闵小谷很敏感,尤其在年弋身边的时候,总感觉有人要对付年弋,主要是某次年弋出去采购的时候被人调戏了。
闵小谷冲上去就是一顿揍,年弋抱着一堆东西腾不出手,眼看着闵小谷把那人揍得跪地求饶。
自那之后,闵小谷对带着异常的脚步声,就开始草木皆兵。
年弋依旧吃着手里的烤鱼,自打有了闵小谷之后,年弋就觉得,自己和残废也快差不多了,终于体会到了以前捡孩子,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和前面两个比起来,闵小谷简直不要太贴心!
隔着老远年弋就能闻到那一股子铁锈味,闵小谷也闻到了。
年弋安稳的吃着烤鱼,闵小谷站在一边,脸对着来人的方向。
灌木丛一阵摇晃,两个人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一个是老熟人,祝闻祁还有一个是他的谋士梁庆,有过一面之缘。长得乖巧,看起大大咧咧,实际上是祝闻祁手下的得力干将,许多阴损的招子全是他的手笔。
看到这两人,年弋便把闵小谷往身边带带,以防闵小谷被鲜血给溅到。
闵小谷对鲜血很敏感,虽然没有到年弋那种变态的程度,但是不小心弄到,表面看不出什么,也还是会很难受。
尤其这丫头很爱惜衣服,年弋将闵小谷带到身边,冲着两个人打个招呼。
“哟,梁谋士,祝闻祁。好久不见,怎么混的这么惨了?”年弋将鱼放到一边,看着这两个一身伤的人。
两人虽热不认识年弋长什么样子,但是这熟悉且带着肉疼的声音可不陌生。
买点情报能把半数家产卖出去的也只有祝闻祁了。
即将昏过去的祝闻祁,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年弋:“情报阁幕后掌舵人原来长这副模样!”
年弋看这货都已经这副样子了,都要强撑,立马笑了开来。
“怎么?战败了?”年弋虽说现在已经不再管理,但是对这货的动向还是能猜到几分,可唯独没想到这货居然还能阴沟里面翻船,还是男主呢。
“梁庆,快带走你主子,别污了我的眼睛。”年弋的这个逐客令下的十分快速,可谁料梁庆直接盘腿而坐。
对着年弋说道:“年大当家,您不管事,也有三年有余了吧?”
年弋放下鱼,把闵小谷拉倒身后坐下,臭小子,眼睛倒是挺贼!心眼也多!
“您这已经是魏国边境,想必您是不知道,付嘉誉找您都快找疯了!”梁庆淡定的说道,可惜坐下的时候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阵微风吹过,带动了火焰燃烧的方向。
“怎么?”年弋喝了一口闵小谷递过来的茶。
面对年弋的处变不惊,梁庆也不急,将祝闻祁安置在一边。
“没怎么,就是打算和后面跟着的人说一句,丞相一直要找的人在这而已。”梁庆笃定年弋不想让付嘉誉找到,所以自以为可以拿捏到年弋。
年弋抬眸,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梁庆。
“小谷!这个人……不长记性。”说完,闵小谷就窜了出去,对着梁庆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闵小谷刚到年弋身边的时候,怕年弋把她丢下,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年弋只能讲讲自己的丰功伟绩,而梁庆就是其中之一。
梁庆当初也算是祝闻祁手下的得力悍将,可从未在年弋手里讨到好处,最后还把自己的老婆本赔进去买了一个无用的情报,把梁庆气得大病一场!
年弋站起身,对着嘴角带上血的梁庆说道:“小子,什么让你觉得你现在可以拿捏到我的?就凭付嘉誉?”
梁庆对闵小谷的眼神太具有攻略的意味,作为一个极度敏感的人,闵小谷自然也能按感觉出来。
所以就顺着杆子赏了他俩巴掌!
“你知道付嘉誉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土皇帝了吗?”梁庆不好对闵小谷怒目而视,只好冲着年弋,结果闵小谷一下子就挡在了年弋的身前。
年弋想了想:“我培养了这么久还当不上皇帝,那我这些年在干嘛?做梦吗?话说你们这群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
“就是因为他当上了丞相,这些地方才变得民不聊生,到处开战,不顾国家百姓。”梁庆猛地站起身,昏迷过去的祝闻祁一下子倒了下来。
自己也因此又扯到伤口,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的不成样子。
“别搞得错全是他的一样,本来这个国家,就已经不算国家了!不过是你们这群所谓的王公贵族在强撑罢了!你们依旧沉浸在美梦之中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造就这种局面!”
“为了权利,构陷忠臣,付家上下全部惨死!你说这个国家该不该亡!我不过是让他灭亡的速度快一点罢了!”年弋满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