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拦在了二师伯的面前,“二师伯,刺客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更何况,二师伯当初跟双双所说的时间是三天,明日才是三天之期,夜无夜如今已经身中剧毒,二师伯为了不能等到明日呢?”
等到明日,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早点处决,他自己也早点放心。
二师伯就是趁着秦双双不在,来这里把人给处决了的。
等人处决了,证据全无。
他就能够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夜无夜的身上,让夜无夜来当这个替死鬼。
他怎么能够放弃这么一次大好的机会呢?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秦家堡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了,若你不是大小姐的朋友,我们现在马上可以把你逐出秦家堡……”
身后的三师伯怒视钱多多,责怪钱多多多管闲事。
现在,秦双双都不管夜无夜了。
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夜无夜除掉。
钱多多依旧没有让开,“我甚为一个大夫,夜无夜是我的病入,我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事情,又或者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他现在是我的病入,我作为一个大夫,不过只是维护我自己的病入罢了。”
三师伯见状,对秦家堡的下人开口说道:“来人,将这人抓起来,此人之前撒谎为夜无夜解脱,本就是同罪,如今还阻扰我们处决夜无夜,定是夜无夜同党,把他带下去,好好的审问……”
一群人突然将钱多多围堵了起来。
钱多多微微蹙眉。
“住手……”
就在那群人要对钱多多动手的时候,蔚蓝突然出现。
钱多多看到蔚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蔚蓝推着轮椅,到了众人的面前,然后问二师伯,“二师伯,这是做什么呢?”
二师伯看到蔚蓝,还是有些畏惧的,“蔚蓝,你来得正好,刚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刺客已经承认,夜无夜就是他的雇佣之人,堡主就是夜无夜杀的,现在我们一众决定,要处决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应该马上处死。”
蔚蓝目光淡然的看着二师伯,“二师伯,何必着急,想要处死大师兄,不过是简单的事情,今天也晚了,什么时候,秦家堡会在深夜处死人了,二师伯不要忘记了,秦家堡的规矩。”
秦家堡的规矩,确实是有一条,不得私自处死任何的人,包括犯人。
就算犯了滔天大罪,都需要时间去调查,审核之后,再选择时间处死。
二师伯一听,眉头紧皱。
他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如今蔚蓝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更何况,蔚蓝说得确实是真话。
秦家堡规定,不得随意处死任何人。
毕竟,秦家堡可是光明正大的门派。
若真的这个时候,处死了夜无夜,估计会遭人闲话。
他之前太着急了,都没有想过这一点。
二师伯想了想,夜无夜都是个将死之人了,多留他一条命,到明天又何妨。
更何况,如今的秦家堡,都是他的人。
夜无夜就算醒过来,也插翅难飞了。
二师伯想到这里,便松口了,“也罢,我不过是心疼大哥走得太突然,如今真凶已经在我们的面前,却不得亲自手刃,徒生难过罢了,就让他多活一个晚上,我们走……”
见二师伯终于将人带走,钱多多也松了一口气,若蔚蓝来晚半步的话,她都不敢想象了。
钱多多看着蔚蓝,然后询问道:“怎么不见双双呢?”
蔚蓝抬眸,看了钱多多一眼,“她的情绪不稳,不过,她让我过来看着大师兄,说明,她心里面还是愿意相信大师兄的。”
钱多多点了点头,站在秦双双的立场上,现在还能够愿意相信夜无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外界的声音,都在提醒她,是夜无夜杀死了秦家堡主的。
那是她自己的亲爹,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真凶,找到真凶,为她死去的爹报仇。
可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大师兄,她也想要相信大师兄,但外界的声音多了,她的心也会渐渐的染上了一层质疑,甚至,会慢慢的怀疑大师兄。
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秦双双能够这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能对她的要求太高了。
她现在估计心里面也是挺难受的。
“你告诉大师兄了?”蔚蓝看向钱多多。
钱多多点头,“这件事情,他有权力知道,毕竟,这件事情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但我相信他,那天晚上,他确实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他。”
那天晚上,钱多多可以百分百确定,夜无夜没有来过秦家堡,他是被冤枉的。
当然,她自己一个人,不可能代表别人,别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也不能评判别人的对错。
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能够相信夜无夜。
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
蔚蓝并没多说什么,也没责怪钱多多的意思。
他错过钱多多,进去找夜无夜。
钱多多开口问蔚蓝,“双双现在情绪好些了吗?”
蔚蓝淡然的开口,“她在秦家祠堂。”
钱多多看着蔚蓝的背影,然后找人问了秦家祠堂,找到了秦双双。
秦双双看到钱多多的时候,也并不意外。
钱多多走到了秦双双的面前,看着秦双双,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钱多多干脆在秦双双旁边的蒲团下坐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你大师兄一次,那天晚上……”
“我知道……”钱多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双双给打断了。
秦双双看着钱多多,“如果我不相信他,就不会让二师兄去找他了,这个时候,二师伯已经找上他了。”
钱多多有些震惊的看着秦双双,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秦双双对钱多多说道:“我这么做,不过是做戏罢了,做戏让二师伯他们知道,我已经开始怀疑大师兄了,这样他们就会对我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