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刚说完,众人便听见一声婴儿哭啼声。
这个时候,侯府的一个丫鬟,赶紧将婴儿抱了过去给男人。
男人抱住哭啼的婴儿,安抚了起来。
这下子,孩子都来了。
大家纷纷站在男人这边,钱多多也站定了抛夫弃子的罪名。
“太子殿下驾到……”
突然一声通传,月西陵携带着熬心如一同朝着宴会走来,身后是下人带的贺礼。
“西陵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父皇因事宜忙碌,无法亲自给姑姑祝寿,让西陵为代替向姑姑祝寿…”
长公主让身边的嬷嬷搀扶着,对月西陵说道:“皇上有心了,凌儿过来姑姑这边坐。”
月西陵携带着熬心如,坐在了长公主身边。
自从月西陵出现,钱多多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重生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钱多多的眼中,是抹不去的恨意。
“哇哇……”
月西陵的出现,打岔了一下,婴儿很快又哭闹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再次被男人和他抱着的婴儿给吸引了。
月西陵听闻有婴儿的哭啼声,不由得蹙眉,“谁家的孩子在哭闹,还不快快带下去,扰了姑姑的寿辰,你们担当得起吗?”
男子突然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头,“娘子,我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孩子真的很需要你…”
月西陵刚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侯家的下人赶紧小声的跟月西陵解释了一番。
月西陵听完,抬眸看向钱多多的方向。
而钱多多正巧目光移过来,两个人的目光,穿过空气的缝隙,对接在了一起。
只是一眼,月西陵便震惊不已。
这女子眉如新月,瞳眸灿若星空,如荧光流逝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缀,绚丽的让人不敢直视。
难怪会吸引长公主的喜欢,认她为干女儿。
与月西陵对视了几秒,钱多多转移过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因为,她知道自己再对视下去,会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男人,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但是,她不能。
顾家军还有顾家的几百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要让他付出比顾家惨十倍的下场。
旁边的熬心如也听见了侯府下人的话,嘲讽了几句,“这女人也未免太厚颜无耻了,为了权贵,连丈夫孩子都不要了,简直无耻至极…”
长公主听闻了熬心如的话,脸色更加的难受了起来。
长公主冷声问钱多多,“你还想狡辩什么?”
钱多多这个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她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这一次机会,她自然会好好珍惜的。
钱多多突然从高台上缓慢的走到了男子的面前,询问道:“你说,我是你娘子,你说你怀中的孩子是我的,那你可有证据?”
男人咽了咽口水,看向钱多多,“我手中的孩子就是证据,你就是我的娘子,这一点作为丈夫,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钱多多笑了,“那好,那你倒是说说,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比如胎记什么的,你若真是我丈夫,那肯定会知道的吧!”
男人开始慌了,说道:“娘子,这种私密之事,怎好当众说出来,岂不是毁了你的名誉?”
钱多多继续冷笑,“你带着一个孩子,找上我污蔑我,说这我孩子的时候,可有在乎过我的名誉…连我身上的胎记都不知道,还想当我丈夫,简直痴人说梦…”
大家都在看热闹,听闻钱多多这么一说,确实也在理。
毕竟,作为丈夫,说不出自己妻子身上的胎记,有点说不过去了。
男人不经意的往旁边瞟了一眼,站在那边的人给了男子一个眼神。
男人马上哭了起来,“娘子,你就算不想要承认我的孩子,你也不要说出这番伤人的话来,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回家的。”
男人刚刚说完,旁边一妇人便开口了,“哎呀!某些人,为了迷惑祖母,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据说,祖母回城时,遭受了劫匪的袭击,被某人所救,
我现在怎么觉得,这可能是某人故意而为之,先找人假装劫匪,袭击了祖母,获取了祖母的信赖,故意迷惑祖母的信任,成为侯家的子孙,都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呐。”
这妇人这么一搅,长公主气得捂住了心口。
她平生受人宠爱,最讨厌的便是欺骗,父皇疼爱她,丈夫宠爱她,这一生,还真的没有受过欺骗,如今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牵着鼻子走,她岂能不气。
熬心如倒是眼疾手快的,赶紧过去给长公主顺气,“姑母,你也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直接让人将他们赶出侯府就是了。”
长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喊道:“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钱多多突然跪了下来,对长公主祈求道:“祖母,能否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可以离开侯府,但我不希望自己受蒙蔽之冤,我堂堂正正的被邀请到侯府做客,就算要离开,也要光明正大的离开…”
长公主蹙眉,看着钱多多,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好,那你如何证明这一切,都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钱多多突然把自己的袖子给拉了起来,在她的手臂上,有一朵鲜红娇艳含苞待放的花朵,在花朵的下面是一颗守宫砂。
在古代,有守宫砂的存在,就证明了,这女子尚未经人事,还是完璧之身。
当守宫砂出现的时候,全场愣住,下意识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钱多多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此守宫砂,便证明了我的清白,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试问又怎么会有丈夫和孩子呢?”
所有人都在关注守宫砂时,只有侯爷的目光是落在了钱多多那朵娇艳的玫瑰上面的。
大家都目光都落在了男子和钱多多的身上,没有人发现,侯爷的脸色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守宫砂。”
“她是被冤枉的。”
“可不是,一个有守宫砂的少女,怎么可能会有丈夫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