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絮哭着跑回家的那天晚上,直接钻到了自己的房间,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那天晚上太漫长,遥絮感到自己完全无所适从。先是趴在床上,努力酝酿睡觉的情绪,可是迟迟没有成功,遥絮只好从床上走下来,无奈地把屋里的灯打开,然后坐在书桌前,翻出教科书随意地看看,却没想到看着看着,竟有眼泪滴落到书面上,遥絮生气地用手擦干眼泪,一不小心又把书撕了一个大口子,遥絮气急败坏地把书撇到一边,费劲地伸长手臂去拿手机,接着跪在地板上急切地翻着通讯录,可是找了半天,却完全不知道可以给谁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遥絮从地板上站起来,看着镜子中神情黯然的自己,遥絮觉得自己很讨厌,所以索性又把灯关掉,仰面躺到床上,心里闷得厉害,然后就有眼泪又从眼角莫名其妙地流淌下来,等到枕巾都湿透了,遥絮干脆把枕巾拿起来擦脸,实在拿自己没办法了,遥絮只能再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凄冷的夜空,遥絮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感受到一阵阵寒意袭来,遥絮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所以不自觉地更加紧靠到窗边,遥絮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蓝色睡裙,裙摆随着带有寒意的春风微微飞扬起来,遥絮张开双臂,然后终于满意地打了一下寒战,不久就开始全身打哆嗦了。
后来,遥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第二天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气,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遥絮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这天是星期六,遥絮没有早早起床,其他人也都不觉得奇怪,所以遥絮一上午就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手背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额头,遥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从附近的抽屉里取出两片感冒药,自己就着水吞了下去,然后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等到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半了,遥絮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心里突然不可抑制地难过起来,拼命地支撑着身子,遥絮从自己的卧房走了出来,走到凋敝的后花园,遥絮摸着光秃的树枝,眼泪又不知道是第十几次地流了下来,遥絮双腿无力得很,不慎一个踉跄,就直接跪到了地面上的石头上,这一刻,遥絮突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遥絮慢慢的掸掸腿上的灰尘,然后从容镇定地站起来,看着鲜血从自己腿上细小的伤口中缓缓冒着血,那一刻大脑居然就得到了放松,一切都是不期然的,一切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关于窃笑嘲弄、关于冷风枯景、关于心伤折磨,全都与自己无关了,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自己和那个仍在慢慢流血的伤口,突然曾经的心烦意料、曾经的焦躁不安全都看开了,遥絮这一刻终于想明白了,其实一切只要你不想,便都相安无事,也许、真的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