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回去的一路上,云飞昂始终一言不发,遥絮死死地扶住车门,看着他黑黑的那张脸,心里第一次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解释,遥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本能地脱口而出:“对不起!”
但转念一想,自己应该也不算做错什么吧?!
外面的路灯飞快地从身边滑过,遥絮甚至能感觉到车窗外呼呼的风声,随着云飞昂一直在不断地踩踏油门,遥絮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前倒后仰,直到整个人都快摔到前玻璃窗上了,遥絮终于大声制止:“停车!云飞昂,我叫你停车!”
没想到自己越叫,云飞昂反倒开得越疯狂,真的就在高速公路上将车开得七扭八拐的,遥絮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都被他吓绿了,赶忙扶上他的方向盘,大声呼喊:“云飞昂,你疯了!赶快停下来,停车啊!”
然后下一秒,云飞昂就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遥絮的头不受控制冲向玻璃,当场撞出个大包,捂着受伤处,看着云飞昂依旧嗜血的眼神,听着他对自己咆哮:“那个男生是谁?和你住了一夜的那个男生是谁?”
遥絮的耳朵差点被他震得失聪,皱着眉头说:“高天!”
“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
遥絮听着他像走火入魔一般不停地念叨这个名字,不知道他在这么失控的失控状态下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下意识地想打开车门走出去,却没想到就是这一动作彻底将云飞昂激怒了,还没等遥絮行动,自己的身体就已经被云飞昂强行拉了回来,就在遥絮这样身体后仰的情形下,云飞昂毫不怜惜地袭上了遥絮的娇唇,直接在她下嘴唇上咬出了一个伤口,遥絮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一股血腥味在自己的口腔内不断蔓延,明显感觉到云飞昂越做越过分,在将舌头伸进自己的空中肆无忌惮地捣乱之后,云飞昂的两只手更是不安稳地袭上了自己的胸,遥絮被云飞昂霸道的吻害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在黑暗中只能拼命推拒着云飞昂的身体,试图阻止他十分不安分的手掌,但完全无济于事,遥絮在无奈之下听到自己的上衣发出呲啦一声,然后胸部就感到一阵冷风,遥絮吓得脸色惨白,发了疯似的阻挡他还要更加深入的手掌,明显感觉到他厚大的手掌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胸部粗鲁的揉搓,遥絮一直后仰的身体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
承受着他无情的折磨,遥絮在绝望中流下两行清泪,云飞昂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任凭胸中的那一腔怒火支配着自己的意志,直到自己的脸上感受到来自遥絮冰凉的泪珠,云飞昂才恍悟似的缓缓松开遥絮,看着她被自己蹂躏的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云飞昂一时也慌了神,终于被松开的遥絮,从原先的呜呜之声转变到此刻的大声哭泣,云飞昂狠狠地砸向方向盘,用手撞了车窗玻璃两三下,直到关节处已经红肿起来,心里还是感觉极其的不痛快,看着遥絮委屈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真TMD不是人!
遥絮一直在低头,用双手将整张脸都挡了起来,可是云飞昂还是可以看到有泪痕不断从她的脸颊滑落下来,云飞昂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样的局面,直到遥絮突然打开车门跳下车,云飞昂也跟着彻底崩溃了,茫茫然地也跟着跳下车,一直跟在她后面,遥絮此时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像是感觉被什么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来气,眼泪还是不要命地拼命落下来,遥絮是被吓坏了,更是想起了那不堪的往事,还有想到现在自己把自己困住的局面,越想越绝望,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遥絮紧紧环住衣服被撕坏的地方,一直没命地向前跑、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哭,直到云飞昂从后面担心她安危追上来,然后两个人就在大街上直接拉扯起来,云飞昂试图把她劝回车上,但似乎越劝越糟糕,遥絮更加用力的反抗,直到遥絮狠狠地甩了云飞昂一个耳光,两个人才停在原地不动位,遥絮看他不走,又不解气地扇了他一巴掌,结果他还是没躲,遥絮还是越想越气,又连续给了他两耳光之后,才大声责问出来:“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刚说完这句话,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遥絮累得直接瘫软到地上,还是执拗着不让云飞昂扶自己起来。
“你昨天晚上才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你这个王八蛋!”
遥絮想要使劲全身力气去捶打他,奈何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了,只能不停地哭诉:“都是混蛋!啊——说话不算数,说话不算数,全TMD都说话不算数!”
遥絮哭得像个泪人,云飞昂也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自己,眼眶也不知不觉地跟着湿润起来,气急败坏地说:“柳遥絮,你给我起来!你和别的男人有染,难道你还不许自己老公生气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
“你TMD放屁!谁告诉你我和别人有染了?那是我的过去!你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难道我也要像你一样这么发飙不成?”
看着遥絮伤心欲绝的神情,云飞昂终于松了口,先低下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屁用?你...”
“也许是我太爱你了!所以一时才会接受不了从别人口中说出的关于你和别的男人的事,对不起!”
遥絮泪眼朦胧间竟分不清眼前掉下来的是自己的眼泪还是他的眼泪,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乖乖地跟着回到了车里,那天晚上,两个人就那样在车里整整待了一个晚上,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当天边射出第一缕阳光时,遥絮就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其实遥絮一夜都没有睡,也根本睡不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遥絮整整想了一夜,这才终于渐渐有了头绪,也许自己不应该反应那么激烈,云飞昂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丈夫,就算他现在想要自己,完全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自己已经没有资格那么抗拒了,也许这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遥絮更深的感觉是害怕,那份担心再一次迷失自己的恐慌时刻提醒自己七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差点酿下的大祸,当听到云飞昂说爱自己的那个瞬间,其实遥絮是麻木的,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当然也更不相信男人!
遥絮是彻彻底底被吓怕了,不敢再轻易交出真心了,遥絮眼眶红红地看着此时仍趴在方向盘上的云飞昂轻声说:“对不起!也许你从一开始就说对了,我像是一只可笑的刺猬,到处滑稽地防御着别人的攻击,是我不好,也许我已经不会再爱了!”
遥絮说完,没有看到云飞昂的反应,知道他睡着了,就扭头望向了窗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云飞昂慢慢地睁开眼,看着遥絮略微颤抖的肩膀,心里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能,连给自己最爱的女人幸福的能力居然都没有,云飞昂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没把握过,就连当初赌一把她会嫁给自己时的把握都没有了,云飞昂对自己失望透顶。
等到道路上渐渐多起了车辆,云飞昂才假装刚刚醒过来,看着遥絮红肿的双眼再次说了句:“对不起!”
遥絮没回答,脸上没有一点气色,云飞昂继续说:“我知道你再也不会相信我的誓言或是保证了,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追究你的从前,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样的,我在乎的只是现在的和将来的你!”
遥絮虽然还是没有反应,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因为他大可不必这样做,可是他居然还是愿意为了自己放下那骄傲的自尊,一而再地和自己道歉,遥絮是体会得到的,更何况自己心中也有愧疚,毕竟如果之前自己不是受了高天的伤害,也许现在的自己也就不会这样对待他。
“饿了吗?”
云飞昂试探着问,却出乎意料地发现遥絮居然点了点头,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兴奋地说:“那我们去吃饭?”
“可我的衣服...”遥絮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形就觉得难堪。
“没关系!我买回去,我们拿家里去吃!”
遥絮再次点头,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往回去的路上赶。
云飞昂上班后,遥絮这一整天都窝在家里,连卧室都没有迈出去过,直到遥絮能听见云飞昂的上楼梯的动静,遥絮还是没打算出去,听得出来云飞昂的脚步在自己的房门前停留了很长时间,但最终没有推门走进来。
遥絮今天没有做晚饭,没有收拾家务,什么都没有做,遥絮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直到小松打来电话,遥絮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接起电话刚想解释,却听到那边小松感激地说:“二姐,谢谢你们帮忙!姐夫派过来的人把什么都办好了,我的画展下个月能顺利开幕了!”
“你说是飞昂帮的忙吗?”
“对啊!二姐,帮我好好谢谢姐夫啊!”遥絮挂下电话后,越发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了。
遥絮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换上家居服,推开门走出房间,来到二楼的厨房,对李姐说:“李姐,你去别墅那边照顾小扬他们吧!今天晚饭我来做!”
李姐识趣地听从了遥絮的安排,整座“云家堡”就只剩下遥絮和云飞昂两个人了。
遥絮做了一些家常小菜,还有姚阿姨亲手教给自己的「麻辣水煮鱼」,晚饭准备好了之后,遥絮上楼敲开了云飞昂的房门,看着他正望着窗外发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说:“下来吃饭吧!”
云飞昂看到遥絮好像恢复如初,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自己整个人也跟着振奋起来。
一转眼,金秋十月就来到了,遥絮挽着云飞昂出现在小松的画展,看着自己的弟弟用心画出的每一幅画作,心里无比骄傲。
那天的画展有些特别,可能由于小松是全才画家,整个画展设置了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油画,第二个区域是水墨画,第三个区域是素描展示,云飞昂难得暗叹地说:“没想到小松真这么有才啊!”
“呵呵,小松从小到大在这方面都是很有天赋的!”
遥絮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终于对那天的事情开始慢慢淡忘了。
“不过怎么每个画展都有一朵兰花啊?”
云飞昂最先发现这一奇妙的现象。
“诶,对耶!”
遥絮紧跟着也发现了,有点好奇地走近小柔问:“你发现了吗?每个区域都有一朵兰花,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小松平时也没有那么喜欢兰花啊!要不然把他叫过来问问?”小柔也在很纳闷呢!
“算了!你看他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呢!我们帮不上忙,就别给他添乱了!”
“是不是送给哪个女孩的啊?”没想到石原每次还都能说到点子上。“送给女孩的?那就一定是给海泉的喽!”小柔接着石原的话茬说。遥絮一时还不确定,直到看见海泉拉着行李箱直接从机场赶过来,遥絮这才愿意相信七八分。
小松一直在跟着自己的老师认识一些有识之士,此时看到海泉终于赶来了,心早已飞到了海泉的身边,终于等到老师放了自己,小松迫不及待地赶到海泉的身边,两眼放光地问:“看到我为你准备的惊喜了吗?”
“嗯!”海泉感动得无以复加。
“喜欢吗?”小松看着海泉感动的表情,心里也有一丝激动。
“小松,我爱你!”
海泉回身一把抱住了小松,幸福的眩晕感彻彻底底把自己包围了。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最喜欢兰花!一直想找个机会送给你,可是总觉得自己画的不够好,这回终于有机会了!”
海泉一直狠命地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没想到还真被你这个臭胖子猜着了!”
小柔看到这一幕笑着对石原说,石原很是得意。
遥絮在一边双手挽着云飞昂,心里居然也这么轻易地被感染到了幸福。
等到开幕式正是开启时,一直摆在正厅的一副被红布包裹好的画作才被神秘揭开,当遥絮看到那幅画像时,心里怦怦直跳,这里面的情景好熟悉啊!
突然小柔恍然大悟似的说:“这不是那次过除夕的场景吗?”
遥絮仔细观察画里面白鼻头的自己,还有小柔包饺子的模样,石原端着面盆的样子,还有...高天一脸懵懂的表情,遥絮也想起来了,看着画里自己拿着擀面杖哈哈大笑的开心模样,遥絮却紧张地看向始终站在一边的云飞昂,心里很担心,他会认出他吗?
上面播放着的是小松的演讲词:“这幅画是我九年前画的,虽然不是最好的一幅,但却是我最最珍视的「全家福」!这里面囊括了当时我生命中乃至现今最重要的家人,没有她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一直都很想和她们说声谢谢!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我想说,大姐,二姐,我爱你们!”
小柔感动地流下了眼泪趴进了石原的怀中。
遥絮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但不知为何,这一刻居然更想知道云飞昂心里是怎么想的。
画展快要结束的时候,小松和遥絮他们在门口送走珍贵的客人,遥絮回来时注意到云飞昂仍然停留在那幅画像前面,心里沉重地走过去,轻轻说:“想要问我什么吗?”
“絮儿,原来你也曾那么开心的大笑过!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找回那个快乐的自己?”
听到云飞昂发自内心的恳求,遥絮心里的某个地方渐渐开始融化,原来他的焦点始终在自己身上,原来他在意的竟然是自己的笑容,遥絮挽过云飞昂的臂弯,脸上荡开出久违的幸福,笑着说:“回家!”
其实云飞昂认出画里的那个男生了,但云飞昂不想再计较她的从前,也记得她说过那只是她的过去。
遥絮和云飞昂的情况渐渐步入正轨之后,云伯伯和许伯母也已经旅行回来了,哦,不对,自己应该称呼他们为“爸”“妈”,其实那两位老人回来的第一天,遥絮就说错了,只不过看在这一家人这么可爱的份上,遥絮最终还是强迫自己改了称呼。
不过这两位老人回来的第一天,遥絮和云飞昂就陷入了胶着状态。吃完晚饭之后,云飞昂必须跟着遥絮一起回到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两个人坐在床上的左右两边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遥絮大方地开了口:“就按我先前说的方法吧!你睡右边,我睡左边!”
“嗯!”云飞昂答应,现在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结果两个人这一夜的确相安无事,醒来的时候居然都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遥絮在心底对云飞昂的印象开始发生了大大的改观。
小柔已经决定了,她就要做十月新娘,反正之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一切应该都还来得及。
看着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渐入佳境,遥絮唯一担心地就是海爸了,看着海爸日渐消瘦的身体,遥絮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过云飞昂似乎也对自己越来越体贴了,每次都会来海家接自己,遥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在时间的累积和习惯下,对云飞昂渐渐产生了依赖。
小柔结婚的那天,遥絮一直在帮着忙前忙后,而正向她自己之前宣布的那样,云飞昂果真成了石原和小柔的证婚人。
“遥絮,我现在算是能理解你那天的辛苦了!”
躲在单独的化妆间,小柔看着后脚跟被勒出的红色伤痕说。
“就告诉过你,不要穿高跟鞋了!就是不听我的!”
遥絮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创可贴,刚要给她贴上去,却不想居然被她拦了下来。
“别贴!那个东西太难看了!”
遥絮听到她到现在还在乎一些有的没的,有点生气:“好看能当饭吃啊?”
“可我今天是新娘子!我想留给石原美美的印象!”
“你无论什么样,石原都会觉得你好看的!”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看着小柔此刻如此坚决的态度,遥絮终于了解了她对石原的用情至深。
“臭丫头,就是嘴硬!”
遥絮只能心疼地埋怨一句,小柔却美滋滋地笑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脚上的疼痛感了。
不过这之后小柔还是听从了遥絮的话,没有所谓的闹洞房,所以一众人只是简单地玩到凌晨,便都散了。
遥絮拖着疲乏的身体和云飞昂走向他的车,此时才明白原来伴娘竟比新娘也轻松不了多少,虽然现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经当不了伴娘,但今天干的活却和伴娘不相上下,遥絮的脚又开始肿胀起来了,云飞昂看着遥絮吃力的表情,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遥絮没想到云飞昂会这样,看着周围络绎不绝地人群,遥絮小声埋怨:“快放我下啦!那么多人呢!”
“我不管!我抱我的妻子,天经地义!”云飞昂说得理直气壮。
“你想气死我啊?”
“絮儿,别活得太累了!在意那么多干什么?你的脚又开始疼了,别逞强!”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云飞昂这么霸道的话语,遥絮心里却一点也不排斥,反而有点......把遥絮放到车里之后,云飞昂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更让遥絮吃惊的是,他居然低下身子亲手帮自己脱下高跟鞋,遥絮没有防备,当时就羞得满脸通红,云飞昂看她的神情,想法替她解围:“明知道自己不能穿高跟鞋,干嘛还穿啊?”
遥絮看到他终于忙完,然后也坐进车里,才开口说:“和你一起出去,当然不能给你跌份啊!”
云飞昂完全没有想到遥絮给出的理由居然是出于对自己的考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小鼓舞,回味了半晌才想起来说:“有你在,我就绝对不会跌份!”
遥絮观察着他方才所有的表情,心里有小小的甜蜜,把头转向窗外,什么都没再说。
当秋风飞扬起「云家堡」第一片秋叶时,许书晴和李姐早起来到了院子里。
“李姐,我和老爷不在家那段期间,他们两个人怎么样?”
“回夫人,挺好的!少奶奶还会经常给少爷做早饭或晚饭,两个人好像也没有吵过架。”李姐一向是忠心护主的佣人。
“嗯!”
许书晴满意地点点头,不过接着又听到李姐补充说:“不过,夫人,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反正也不太确定。”
“什么事?”许书晴预感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
“早上我过来的时候,我经常发现少爷和少奶奶是从两个房间走出来的。”
“你是说,他们之前一直在分房睡?”
“好像是这样!但也不太确定,毕竟那段时间,晚上我们都会到别墅那边去住。”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许书晴刚回来的时候就觉察到他们两个人不太对劲,总感觉他们太客气,不像是新婚夫妻该有的如胶似漆的模样,现在算全对上了,看来前些日子在自己房间住下的也就是小昂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许书晴看着默不作声的云飞昂和遥絮,笑着说:“絮儿啊,昨天我和你海爸见了面!”
“是吗?海爸最近身体还好吗?”
“没大碍,据说在维持,有空的时候,你多回去看看!”
许书晴看起来永远是那么高贵优雅。
“嗯!”遥絮点头。
“我和你海爸商量过了,我们双方老人都想快点抱孙子!你们看...?”
“妈,大早上的怎么就说这个?”
听到许书晴提到这个话题,云飞昂赶紧把话拦了下来。
“你妈说这个怎么了?我们这把年纪了,的确想抱孙子啊!”
这对父子又开始呛呛起来了。
“哈哈,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云飞儿这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开起玩笑,看着云飞昂此时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的表情,遥絮在旁边左右为难。
“不是,爸!但你总得让我们顺其自然吧!”云飞昂仍在据理力争。
“有个小孩挺好玩的!”
遥絮没想到此时小扬居然也来插一嘴,无奈地撅起嘴巴。
“絮儿,你们不是打算现在不要孩子吧?”
许书晴看到遥絮的表情,把焦点放在了她身上。
“我不说了顺其自然嘛!”云飞昂不想遥絮为难,只好再一次顶撞母亲。
“你看你这孩子,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你说呢?絮儿?”
遥絮看着两位长辈急切的眼神,知道今天自己算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开口说:“我们知道了!爸、妈,你们放心吧!”
终于听到遥絮的正面回答,两位长辈才算暂时放弃了追问。
下午,云飞儿约遥絮出去逛街,一边走一边还说:“嫂子,你和我哥还是早点要一个吧!要不然爸妈绝对会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念叨,到时候你和我哥更心烦!”
遥絮不说话,现在就够心烦的了。
走到一家咖啡厅,两个人走了进去。
咖啡上来之后,云飞儿终于逮到机会问:“嫂子,趁今天有空,你给我讲讲萧然的事吧!”
“哦~”遥絮努力把自己从烦躁中拉出来说:“我们当时都是在第一高中上学,那时候他是班里的团支书。班上有什么活动的话,大部分都是他组织的,学习很不错,人缘也好!听说他家里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应该是个踏实可靠的人!”
“没啦?”云飞儿刚开始喝第一口咖啡,结果发现遥絮就讲完了。
云飞儿只好试着追问:“那——那时候有没有主动追他的女生?喜欢他的呢?”
遥絮摇头,云飞儿看到后有点失望说:“一个都没有啊?”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
“这都不知道,看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那时候真够一般的!”
遥絮微微地扬起嘴角,原来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自己对他知之甚少。
“那算了!反正他的以前也不重要!”云飞儿似乎现在看得很开。
“你这句话和你哥说的很像!”遥絮突然想起那天云飞昂说的话。
“是吗?我哥也说过这话?对你吗?”
听到云飞儿这么问,遥絮没有低头喝咖啡,没有回答。
“那嫂子,说说你吧!其实我对你也挺好奇的!”
云飞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话锋一转。
“我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嘛!我想听!”
遥絮看着她撒娇的样子,没办法,只好尽量言简意赅地说:“你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根本对他们不感兴趣,就算现在与他们擦身而过,我想我们都不认得彼此!”
“也许你可以让我哥帮你调查生身父母!”云飞儿听遥絮的话,突然想到说:“我哥有个好兄弟叫孟轩的,在这方面无所不通,一定可以帮到你!”
听到孟轩这个名字,遥絮努力回想,最后说:“就是那天那个伴郎?”“对对,就是他!他很厉害的!”
不过遥絮暂时没有这种想法,所以也就没接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最开始是被一位老奶奶收养的,后来奶奶去世,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在后来,海爸就把我接到了海家,那一年我7岁!”
“哦~原来是这样!”
“然后我就一直在海家生活到我出嫁那天,海爸一直对我疼爱有加,高一下半学期的时候,我说自己想出国,然后海爸就供我到国外念书,我在我国外待了七年。”
听到遥絮说完自己这么曲折的经历,云飞儿渐渐明白为什么她的骨子里总是有那一抹挥散不去的淡漠,现如今听她自己娓娓道来,云飞儿体会得到她对海叔叔的深情厚意了,那份在提到他时就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云飞儿看得清清楚楚。
过了片刻,云飞儿转念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那你为什么选择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要出国呢?”
终于听到她这么问了,遥絮知道云飞儿这么冰雪聪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问这一点,所以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一个男生。刚上高一的时候,我们相恋了,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生,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他什么都干!……”
“那时候,这样的男生最吸引我们!他一定使尽了一切招数追到了你,对不对?”
云飞儿听得很兴奋。
“嗯!”遥絮点头,继续说:“那时候我觉得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生命,带我领略到不同的人生,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东西在让我越陷越深…”
虽然遥絮将这段故事讲的很简单,但云飞儿还是愿意相信那是一段令人羡慕的罗曼史。
“然后你就沉沦了?”
遥絮点头,云飞儿越来越有兴趣,只好继续问:“那后来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呢?”
“因为谎言!他欺骗了我!”
遥絮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淡,淡到让云飞儿有一丝错觉,好像她说的不是真的,好像她说的事与自己无关,只好跟着叹一口气说:“唉,爱情总是这样!过程很美丽,结局很悲惨!”
回去的路上,遥絮听见云飞儿对自己说:“嫂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遥絮笑得有些无奈,云飞儿继续说:“你笑什么?我说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一句很红的话怎么说来着,我喜欢你,但与你无关!”
遥絮被云飞儿的话逗得笑出了声,云飞儿看着遥絮开心的表情,心里得意地想:哥,你让我完成的任务,我做到了!
小柔和石原这边可真是新婚燕尔,每天都凑在一起形影不离,尤其是石原,好像是一日不见小柔,就能望眼欲穿似的,不过最近小柔倒完全由着他胡闹,一点脾气都没有。
“媳妇,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啊?”看来这人一旦踏入婚姻的殿堂,生一个宝宝绝对是家里人的心头大事,你不着急,总有一个人帮着你时时刻刻想着这事,家家如此!
“早晚的事!反正看你这体型,也生不出瘦的来!”
小柔忍不住打趣他。
“嘿嘿,那敢情是!白白胖胖的多招人喜欢哪!像我就是,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少油嘴滑舌的!赶紧去洗碗!”自从小柔和石原结婚后,家务活全被他包了。
“是,夫人!这就去!”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每天的基本生活状态,柴米油盐酱醋茶、拌嘴逗贫笑哈哈——小日子过得惬意得很呐!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每天的基本状态,柴米油盐酱醋茶、拌嘴逗贫笑哈哈——小日子过得惬意得很呐!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又到了新一年的11月11日,这个节日遥絮身边的很多人都不用再过了,可是遥絮也记得这一天是海爸和姚阿姨的结婚纪念日,遥絮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转备好了礼物,这一天派人送了过去。
那一天的清晨,海峥辉和姚静姝还像每年一样早早地来到了山上,又过去了九年,海峥辉一直都像初认识姚静姝那样疼爱她,从来没有变过。
姚静姝轻轻搀扶着他,发现他爬山一年比一年吃力,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其实暗暗地跟着着急。
今年,两位老人在山上待得时间比往年都长,海峥辉一直望着那个树林的方向,眼中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好像那依稀的往事全都只不过发生在昨天,一件比一件清晰。
“天冷了,下山吧!”这已经是姚静姝第三遍催他了。
“再等等,再等等!让我再看看、看看!”海峥辉一直在反复这样说,姚静姝明白他看的不是那片树林,他看的是自己的回忆。
两个人下山的时候,海峥辉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姚静姝使出全力扶住他,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姚静姝担心的神情,海峥辉还在一边宽慰说:“没事!一时没走稳!”
姚静姝心里酸酸的,但脸上却笑笑的。
“静姝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对从前释怀了。”
随着身体素质的渐渐下降,海峥辉也一天比一天更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
“我没事!”姚静姝只是淡淡的回复。
“早晚有一天要面对的!如果等到她自己发现,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呢?”海峥辉一想起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很焦心。
“这些事,你就别*心了!不会有事的,现在主要是你的身体!”
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海峥辉也才是姚静姝唯一心系的那个人。
“老了老了,图的是个什么?不就是有个伴吗?儿女的事将来再说,也许他们都有自己的命!”
姚静姝只能这样劝慰好使海峥辉把心放宽。
下了山之后,姚静姝坐在车里,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对着海峥辉说:“回家吧!那些地方其实就在我们心里,不用特意去看的!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海峥辉的身体已经渐渐疲倦,靠在后背椅上闭目养神,这次没有反对。
最近海峥辉的身体渐渐萎靡,海洋一个人在公司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孟欣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直到这天晚上,海洋才约她一起吃晚饭。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刚开口,海洋便问冰冷的工作。
“她现在对我很信任!”孟欣虽然很不喜欢,但也没办法。
“那就好!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实施,到时候可别出什么差错!”
海洋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大,但孟欣似乎已经习惯他始终板着一张脸了。
“你放心吧!不会的!”
孟欣的重心永远是海洋,如果以后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想必更上火的那个人也只会是她。
“最近...我爸在催我结婚!”
突然,海洋更加冰冷的说出这个新消息,孟欣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跌落到谷底。
“你怎么看?”海洋看她没有反应,只好再问。
“那叔叔是想让你娶哪位名门闺秀?”孟欣躲都躲不过去。
“可能是程家的二小姐。”海洋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
“哦,挺好的!”孟欣机械地切着牛排,一块也没有往嘴里送,自己根本不知道程家的二小姐是谁,也根本不想知道。
晚上,他们两个人回到总统套房的时候,孟欣趁海洋去浴室洗澡的功夫把避孕药扔出了窗外,那一晚,海洋要了她三次。
遥絮这边的状况也越来越紧急,眼看着两位老人天天追着自己和飞昂问孩子的事,遥絮很是心慌。
不过遥絮也能体会到两位老人的心情,所以比平时更孝敬他们两位。这不,今天的晚饭又是遥絮亲自下厨,为了讨婆婆的欢心,遥絮特意做了姚静姝在家的时候教给自己的拿手好菜。云家人坐在桌边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有些迫不及待。当许书晴看到遥絮端上来的「麻辣鸡丁」和「麻辣水煮鱼」时,更是有点垂涎欲滴了,其实许书晴的籍贯是四川人,所以姚静姝当初才会告诉遥絮说,这些菜一定合自己婆婆的口味。
许书晴夹了第一口筷子,马上连连点头,赞不绝口地说:“好吃!真好吃!这菜做的很地道!”
遥絮安安静静地坐在云飞昂的身边,看着他们喜欢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
云飞昂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吃到遥絮做的饭菜了,但当尝到那个「辣子鸡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凑近遥絮耳边温柔地说:“本来以为你的「麻辣水煮鱼」已经很好吃了,没想到你的「辣子鸡丁」更够味!”
“喜欢吃,就多吃点!”遥絮又亲自给云飞昂盛了一小碟。
人家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可是这一套放在云家人身上,完全不适用。
本来酒足饭饱之后,遥絮和云飞昂刚刚走回自己的房间,结果遥絮就发现后面小扬尾随其后的脚步声,遥絮故意躲在门后,等到他走过来时,一把把他拉进了房间。
“说!为什么跟着我们?”
遥絮瞪大自己美丽的双眼盘问小扬,奈何小扬眼看着自己被逮个正着,宁死不从。
云飞昂看见目前这情形,也走过来凶神恶煞地问:“说说吧!为什么跟着我们?是不是妈让你这么做的?”
小扬高傲地抬起头,还是不说话。
“这样,你告诉哥哥,哥哥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云飞昂没办法,威bi不行,开始利诱。
“妈妈说,让我来听听你们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声音?”
看来对付孩子必要的时候也得智取啊!
“什么声音?妈想听什么声音?”
遥絮听得一头雾水,却没想到自己刚问出这句话,云飞昂就自己的额头狠狠地弹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对小扬说:“去告诉妈妈,有声音了!”
到底是小孩,就是好骗!
遥絮看着小扬走下楼梯,心里很不服气地问云飞昂:“你刚才干嘛打我?”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那个问题能问孩子吗?”
“我问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遥絮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
“你要是真不懂呢,等会儿照我说的做就行!”
云飞昂现在才发现,再聪明的女人也有白目的时候。
“简直莫名其妙!”遥絮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不想再理睬他,径直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到遥絮出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公公、婆婆上楼梯的声音了,遥絮看到云飞昂紧张地走到自己身前,小声说:“你现在大声地喊一声‘啊’!”
“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啊?”遥絮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快点照我说的做!”
云飞昂明显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语气也开始急切起来。
遥絮却不以为意地走到镜子前,想要把自己还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云飞昂看着她一点都不配合,再次催促道:“别吹了!你倒是喊呀!”
“我才不喊呢!像个神经病似的!要喊,你自己喊!”
云飞昂看她好像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真有点怀疑她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到底喊不喊?”云飞昂气急败坏地站到遥絮的身前。
“不喊!”遥絮决定宁死不从,你让我喊,我就喊啊?奇奇怪怪的!
“好,你不喊是吧?我有办法让你喊!”
云飞昂刚说完,伸出那双狼爪就覆在了遥絮的胸部,遥絮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喊出一声“啊!”
本来刚想发火,遥絮突然就明白云飞昂的用意了,云飞昂看着她恨不得将整张脸都低到看不见人的可爱样子,开口说:“现在明白了?还不快喊!”
遥絮一时羞愧难当,还嘴说:“还真是经验老道!”
但听着自己公公、婆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遥絮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强迫自己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嗯-啊-嗯,哎呀!嗯-啊-嗯……”
遥絮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觉得滑稽透顶,不过看着云飞昂此时一个接着一个地在做俯卧撑,听着他发出的自然的沉重的呼吸,遥絮一时又很想笑,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直到两位老人的脚步声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一对小夫妻才敢稍微休息一下下。
“没想到你这么敬业!”遥絮心里还是有气,趁机好好讽刺他。
“你也不差啊!我听你刚才发出的声音挺像的!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
云飞昂说起这话时面不改色的,倒是苦了遥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得硬着头皮说:“我…我本来就不是不懂!是你没和我说清楚!”
“这你要我怎么说啊?你说说,我听听!”
云飞昂越来越喜欢她害羞时的娇俏模样了。
“那你也不能直接上手啊!过分!”
遥絮一想到方才就气不打一处来。
“知足吧!我只是那么轻轻地捏了一下,算是很客气了!”
云飞昂说这话时甚是得意。
“你!!!”
遥絮看他大言不惭的神态,一时气得不知还能说什么。
“不过老实说,弹性的确还不错,手感也挺好!”
看着云飞昂此时色迷迷的一双眼,遥絮恨不得当场把它们挖下来,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瞪着云飞昂,直到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转身走进浴室去,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遥絮打算回海家去一些厚大衣,虽然两家人都说让她买些新的,但遥絮还是在看望海峥辉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原先的衣服。
眼看着海爸的精神头是一天不如一天,遥絮心里也跟着着急,自己无法天天在眼下伺候,幸好姚阿姨身体还不错,以前还把什么事都不让她cao心,这回也该她回报的时候了。
遥絮回到「云家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李姐对遥絮说:“老人和夫人去朋友做客去了,晚上才回来!”
“知道了。小扬呢?”
“小扬在负一层玩呢!有吴管家在看着他!”
遥絮知道云飞昂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转念问:“飞儿出去了吗?”
“没有。二小姐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一次也没有出来吗?中午饭吃了吗?”遥絮听到李姐这么说,有些纳闷。
“没有。二小姐到现在一口饭没吃呢!”
“哦,知道了。等会儿我过去看看!”
遥絮回到房间后,整理了一下衣橱,然后换上家居服就来到云飞儿卧室的门口。
遥絮敲门之后,过了半天,云飞儿才过来看门,遥絮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担心地问:“生病了吗?”
云飞儿无力地摆摆手,然后躺到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呢?有没有吃药?是受凉了吗?”
还没等遥絮问完,就看到云飞儿突然站起来跑向卫生间,然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呕吐,遥絮不放心地跟过去,看到她蹲在马桶边似乎很异常,遥絮走过去扶起她说:“这样怎么能行呢?我给李医生打电话,马上让她过来给你看看!”
“别…别打!”
云飞儿似乎没说一句话都想要吐一次,遥絮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像被电击了一半,有些胆怯地问:“你不是…你不会是有了吧?”
云飞儿没有回答,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遥絮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