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言这边仍然在疯狂地囤积鸡头和鸡爪子的时候,在另外一边,此时的欧阳天伟和张云飞两个人已经形成了搭档关系。
他们如果想要继续获得来自于山本二十三的投资,那么就必须要争取做出成绩来。
而这一次张云飞不再做甩手掌柜,而是亲自决定要时刻待在欧阳天伟的旁边,帮助欧阳天伟分析面前的局势和接下来的策略。
山本二十三居然破天荒的要求他们进攻国内的医疗行业,要知道医疗行业的准入门槛很高,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很难能够拥有什么建树。
不过好在张云飞在医疗行业当中也有着一些认识的熟人,靠着周氏集团的关系,他很快就和这些人搭上了关系。
也正是因为他动用了这一层的关系,所以周老爷子那一边才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就得知了他们接下来的动向。
“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渗透到各个医院当中,然后按照山本先生提出来的方案来进行渗透。”
紧紧的皱着眉头,张云飞一边开着车,一边看向了坐在旁边的欧阳天伟。
欧阳天伟显然有些不太满意这种做法。
“我说张老爷子,你说咱们这么做算不算是有点叛国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咱们也都是华夏人,如果华夏人自己想要从医疗上面坑自己人,那肯定会把这医疗行业的价格搅得天翻地覆越拉越高,最后人们吃不起药,看不起病,那到时候咱们的罪孽可就很慎重了……”
张云飞愣了愣,显然此事欧阳天伟的这句话对他造成的冲击不小。
可是张云飞内心当中一直都有着一个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现在更是他能够抓住最后机会的唯一方法,在内心当中纠结了一阵之后,张云飞这才咬了咬牙。
“欧阳天伟,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要把你之前丢失的那些东西重新拿回来吗?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在短暂的时间之内,看看能不能够改变目前的局势吗?”
“我知道你觉得咱们这么做可能是有些缺德,但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我们连这个坎都迈不出去,估计咱们两个人也就只能这样了。”
欧阳天伟将目光看向车窗外,此时他的脑海当中立马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陆言的影子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简直就像是欧阳天伟的梦魇。
欧阳天伟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说的对,无毒不丈夫,如果咱们真的有了妇人之仁,恐怕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张云飞和欧阳天伟两个人互相麻醉着彼此,其实他们自己的内心当中也是十分纠结的。
毕竟谁也没有办法在短暂的时间之内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让自己从中获利,或许这个选择就是正确的。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陆言这边仍然在不知疲倦地收购着来自于各大养殖场当中的鸡头和鸡爪子,这些以前没有人要的东西,现在更是以一种极低的价格送到了陆言这里。
而且这种供应量,简直让人感觉到恐怖。
短短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陆言小龙虾罐头食品加工厂里面的三个冷库已经爆满,迫不得已之下,陆言只能够安排刘昊然到旁边的其他几个大型冷库当中寻求合作。
这一来二去,钱是没少花,但是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却没有任何的资金进项,小龙虾罐头食品暂时没有继续推出,仍然是被存放在冷库里,而鸡头和鸡爪子源源不断的进来,货款则是源源不断的出去。
当天下午,刘昊然和顾兰兰两个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顾兰兰现在负责的是整个小龙虾罐头食品加工厂当中的财务,所以对于目前为止公司的经营状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昊然大哥,这件事情我觉得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告诉陆言让陆言悬崖勒马,如果继续这么收购这些鸡头和鸡爪子的话,我们接下来的财务问题有可能会完全暴露出来。”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啊,陆言小兄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毕竟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认识他的时间还要长,这个家伙一旦在内心当中决定了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做出更改。”
刘昊然满脸苦笑,一边有些头痛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一边抬起头看向了顾兰兰。
“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公司的财务支出问题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很严峻?”
“何止是严峻……”
顾兰兰一脸苦涩,将手中的报表放在了刘昊然面前的桌子上。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支出的金额已经占到了前段时间收入金额的百分之七十,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继续坚持下去的话,估计用不了半个月,公司的整个财务就会出现赤字。”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刘昊然也是抿了抿嘴唇。
“要不咱们两个人去找陆言小兄弟谈一谈?要么就抓紧时间把这些鸡头和鸡爪子按照他口中所说的情况释放出去,看看能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回笼一部分资金。”
“要么咱们就看看能不能够把之前生产出来的小龙虾罐头食品卖出去,这样的话也能够缓解一下财务上的压力……”
两个人彼此之间讨论了一段时间之后,却仍然没能够拿定主意,最终还是决定要到陆言的办公室里面找陆言商谈。
他们来到了办公室,直接开门见山的把目前为止公司所遇到的问题简单地说了一遍,可是陆言却是一脸淡定。
“你知道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为止,对于鸡头和鸡爪子这些东西,我都是只负责收购和储存,但是却并不生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到我们能够放心大胆的去做的程度。”
陆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一味深长的微笑,他下意识的靠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看着面前的刘昊然和顾兰兰。
“我们需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