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定有古怪,但是现在不是探查到的好时机。
韩厥二人退了出来,也是一脸的遗憾。
“看起来,那群山匪还挺聪明的,什么都没有查到,就看能不能捉到逃跑的人了。”
众人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后,韩厥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只是他两手空空,并没有发现任何山匪踪迹。
“王爷,属下一路追踪,但并未发现山匪,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罢了,你不熟悉地形,没能找到山匪也不是你的错,今日能找回来吴氏一族丢失的草药,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先回去吧,山匪一事不急,早晚一天他们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众人决定打道回府,在回去时,韩厥特意观察了一下吴玉林,此人竟然也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情。
他为何失望?
难道,他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能够抓住山匪的么?
罢了,这条线没能找到山匪,到时候还有长影那一条线。
吴玉林带着药草,回到了家中,楚宫瑶和韩厥带着手下人马赶回了衙门。
路志明此时已将宝藏藏好了,现在正在查身边的奸细一事。
此前,柳管家的事本来是机密的,但没想到被闹得人尽皆知,这可实在是不正常,他在这里已经当官好几年了,竟然没发现自己身边有别的势力插进来的人,可谓是从官的大忌。
“王爷王妃,下官仔细想了想身边人,好像没有谁是有嫌疑的,可现在下官看他们所有人,又好像每一个都有嫌疑,下官实在是头痛的厉害……”
“路大人何必纠结奸细,留着他,让他在衙门中,看似他给外面不轨之人通风报信,但实际上,他也是我们传达一些消息最好的窗口。”
路志明看着战王妃的笑脸,忽的打了个哆嗦,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
他真是糊涂了!
对啊,奸细虽然是在暗处的,但他们既然已经察觉了奸细的存在,就可以发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到时候,更好的引导事情的走向。
没准还能尽快的找到山匪,找到铸造假铜钱的证据。
“长影回来了么?”
“暂且还没有,不过长影大人送来了一封信,他说如果不出所料,今日定能找到山匪的老巢。”
路知府将信递给了韩厥,他简单的翻阅了一遍,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瑶儿,不出我们所料,柳氏一族和萧氏一族起了嫌隙,山匪的踪迹终于要露出来了。”
但他们也不能闲着,今日去鸡鸣山时,吴玉林的古怪不容忽视。
不管怎么样,今夜他们必须要重新去鸡鸣山一趟,尤其是那个木屋。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马上就到了夜晚时刻。
韩厥和楚宫瑶换好了夜行衣,悄无声息的从衙门中离开了。
“王爷,小木屋竟然有人在。”
白天是炊烟袅袅,夜晚是灯火通明,也不知是说住在里面的家伙胆子大,还是要说他实在是太放肆。
“先等一等,看看有没有人出来。”
但两人在树上等了半天,出来的人没有,倒是有两个用黑色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他们左右张望了一下,便走进了韩厥二人白天发现有古怪的那个木屋。
“王爷,我们要不要现在进去?”
“再等一等,一刻钟之后,若是他们还不出来……”韩厥难得的促狭一笑,指了指小女人随身携带的袋子,“瑶儿,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你这百宝袋中全是各种药物,不知有没有秘药?”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臣妾没想到的是,一向以光明磊落著称的战王,也愿意用一些小手段了。”
“特殊时期,用一些特殊手段是必须的。”
二人等了大概一刻钟,屋内的灯光不变,无人出来,他们便潜入到了木屋中,悄无声息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将秘药吹了进去。
“瑶儿,多长时间后会其作用?”
“只需要三个数。”楚宫瑶自信一笑,然后伸出手指,“三,二,一。”
时间一到,她打了个响指,随即,屋中便是一片噼里啪啦的重物倒地的声音。
好嘛,还真的是三个数!
韩厥对着小女人竖起了大拇指,踹开了木屋的门。
二人同时走了进去,但就在进去的一刹那,脸色大变!
在木屋中的确有不少人倒在地上,但那些人都是一些农户,他们以前曾经见过,那两个带着披风的家伙却没了踪迹。
就在此时,二人同时感觉到脚下一晃,下一刻,他们便快速的往下落去。
“中计了!”
韩厥面色黑沉如水,一只手快速的抱住了小女人的腰肢,另一只手企图扒住墙面,好不让他们二人快速的下沉。
“王爷,你这样手会坏的,这里应该不是很深。”楚宫瑶抬头向上看去,她已经看到了一张人脸,那张脸,他们在白天还见过。
“吴玉林!”
恰在这时,他们停止了下坠。
谁能想到,就在小木屋之下,竟然有一个五米深的大洞,看上去,就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似的。
“王爷王妃,小人便知道,白日你们肯定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果然,你们晚上就重新来探查此地了,只是可惜啊,还是我棋高一着。”
“吴玉林,如此说来,什么山匪,什么被打劫,都是假的了?”
“打劫是真,但山匪,呵呵……”
男人古怪一笑,不再言语。
“所以,你就是杀害柳氏双生女的真正凶手?!是也不是?!”
“王妃,你猜测的未免有些太离谱了,我从未伤害过我的未婚妻,我现在做的一切,也是在寻找凶手。”
吴公子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悲伤不加任何掩饰。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杀害自己的未婚妻……
“那你为何要设局将我们困在此处!”
“错了,又错了,王妃王爷,并非是小人想要困住你们,而是这位。”
另一位带着披风的男人出现了,只是,他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韩厥的眸子眯了起来,言辞犀利:“你是何人,为何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人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