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个小丫头,竟然还敢质疑老夫!”
喜灯闻言,不由的吹胡子瞪眼,抬手便将刚刚写的方子撕了个粉碎,“这病我不看了!怀疑我的医术,让这老王妃等死吧!”
“别啊!”周嬷嬷急得都快给那神医跪下。
可喜灯就好像铁了心,无论周围人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再写一遍刚才的方子,拔腿就要走。
还是周围的下人婢女死命拦着,才将人留在屋内。
知道喜灯来了的韩厥闻讯,从兵场赶回来,进门便看着这一出闹剧。
方婷儿抓紧机会,赶忙告状,“表哥,我好不容易请来了神医,老王妃的毒眼看得救,偏偏嫂子说些混账话,激怒了神医,刚写的方子就没了,她是不是想害死老王妃呀!”
韩厥看向楚宫瑶,却见她不紧不慢丝毫没有慌乱,燃气的怒火不知怎么就消了大半,只是沉声开口:“王妃,你有什么要说的?”
“喜灯要走就让他走吧,一个庸医,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只会添乱。”楚宫瑶再次坐在老王妃床边,复诊了一下脉搏,以坚定自己的猜想。
“你说什么!”小老头被气得跳起来,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猴子,吹胡子瞪眼,“臭丫头,你让我走我还偏不走了!我倒要看着这老王妃被你治死!”
“哎呀,嫂子,你快点向神医磕头赔罪吧。不然真的害死老王妃,表哥可留你不得了。”方婷儿佯装关切,可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楚宫瑶只是看着喜灯,微微扬起嘴角,明艳的笑容魅惑人心。
“喜灯,你敢不敢和我赌一局,若是我输了,三跪九叩,我喊着你是神医的名号,从宣武门到皇城根下。若是你输了,便喊着自己是庸医,从战王府喊到京城门。”
“嘿!真有意思,”小老头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般,手脚麻利的爬上了桌子,盘腿坐在桌子上,“没见过主动想磕头的,我跟你赌了!”
屋内众人,皆认为王妃疯了,竟然和天下第一神医赌。
况且那老王妃的病连宫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大禹的城乡千金能有什么办法。
“喜灯认为,老王妃是吃菌子中毒,我一开始也有这个怀疑,”楚宫瑶抬起老王妃的手腕,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扎了一下,挤出的血纯净鲜红,并不像是中毒,“但表症对了内里不对,所以这毒,不是吃进去的。”
喜灯脸色一变,盯着那鲜红色的血液沉吟少许,“你懂什么,这世上的毒千变万化,不然你怎么解释她浑身无力出现幻象!”
楚宫瑶施施然走到香炉旁,端过桌上方婷儿给韩厥倒的茶水,顷刻间浇在了上面。
“呲啦”一声,香炉中冒起白烟。
红袖本来很厌恶这种味道,但浓郁的白烟蔓延过来,竟是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令她没忍住,多吸了两口。
“哎呀!这上好的龙涎香,可是皇帝赏赐的,就这样蘸了茶水!”周嬷嬷心疼不已。
可喜灯却眼疾手快的从桌上蹦了下来,凑到香炉前仔细闻了几下,随后面色大变,小声嘀咕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