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诺夫心情相当好,先一起干了一杯,又和天鹫单独喝了一杯。然后,他找上了游婺来的母亲:“游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喀秋莎的父亲……”
游母眼睛一亮,连忙站了起来:“您好,呃……这个,按照我们TG的习惯,我应该叫一声亲家吧!”
然后又对着喀秋莎道:“喀秋莎,你应该早一点给我讲的,你看,我连见面礼都没有准备呢!”
喀秋莎连忙乖巧地道:“伯母,您看这不是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嘛……我跟我父亲一起敬您一杯给您陪罪。”
喀秋莎也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雪白细长的手指上有一颗钻戒,这是刚刚游母送给她的见面礼。安东诺夫道:“喀秋莎,真是女大不中留,你已经想好了吗?”
还没等喀秋莎说话,游母就笑道:“我说亲家,喀秋莎和我们家游婺来是一见钟情,您不会反对吧?”
安东诺夫道:“游夫人说哪里话,我还怕我们喀秋莎高攀不上呢?”
游母笑得更甜了,说道:“攀得上、攀得上,呵呵!我说亲家,我看刚好我们都在,他们的事就这样定下来好不好?”
安东诺夫将酒杯向游婺来一举,说道:“那得看看我这个未来的女婿今天有没有诚意嘛!”
喀秋莎道:“父亲,游婺来酒量不怎么好的……”
好了,战火开始燃烧了。墨可壬道:“将军,婺来确实酒量不好,我来陪您喝好不?”
游婺来站起来道:“可壬、喀秋莎,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这个酒是不能代的。”
就这样,游婺来一家和安东诺夫父女喝上了;清霁师太一直坐在天鹫旁边陪着天鹫喝,看来她的酒量也不小。反而是墨可壬没人跟他喝,安娜体贴他,也就是陪他喝了几杯。
除了桌子上在喝酒的,桌子下面还有一个。福狞不仅是个偷腥贼,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酒鬼。一边直接把整瓶的酒往嘴里灌,一边直叫好酒好酒,没多久就有几只瓶子丢在一边。不过他虽然喝得多,但好象已经在说胡话了——看来他的酒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时,墨可壬衣袋里的烛阴又动了起来,肚子一鼓一鼓的,好象是在不停地吸气,也不知道它在搞什么鬼。
游母心情高兴,多喝了几杯,但酒量不佳,早就伏在桌子上了。游婺来为了表达他的诚意,不停地和安东诺夫喝酒,这时刚刚一杯下肚,头一偏就倒在酒桌上不动了。
喀秋莎想用手去扶,不料自己也是一阵头晕,也倒在酒桌上。
不仅是他们三人,安东诺夫、游心来,包括没喝多少酒的安娜都倒了。一桌子的人,没倒的只有天鹫、清霁师太和他三个人了。
他衣袋里的烛阴吸得更起劲了,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可壬因为昨天长时间启动丁壬神目搜索,内力大损导致被科恩的声波攻击重创,幸好是可人及时赶过来救了他。所以现在他很少开启丁壬神目,难道……?
墨可壬心中一动,立即启动丁壬神目,立刻就发现了状况。
原来不仅是二楼的人,一楼本来是人满为患,但现在却成了在酒桌上和地上瘫倒了一片又一片。一个熟悉的耄耋老人一边顺着楼梯往二楼走,一边双手在楼梯上洒着一种黑红色的细粉……
不好,这是毒仙到了!
福狞偷了他的看家宝贝烛阴,看来还是被他发觉了。这一路寻过来,先下毒,再夺宝,是毫无疑问的了。那么酒桌上倒下的人就不是喝酒喝多了,而是着了毒仙的道了。不过,自己和天鹫还有清霁师太没有事,其中原因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烛阴动得更加剧烈了,难道是它感觉到它原来的主人到了吗?
转眼毒仙已经到了桌子前,也看不出他有生气的表情,相反,他淡淡地笑着:“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古人云‘君子不为盗,贤人不为窃’,我看你们都生得眉清目秀,不想却是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快还我的宝贝来罢!不然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天鹫反应很快,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说道:“天下至宝,唯有德者据之。前辈动辄以剧毒滥伤无辜,有干天和,我看这烛阴还是送给我们的好!”
毒仙笑道:“年轻人,刚刚只是普通无色无味的软骨散,你们三个或许还能仗着功力深厚暂时没事。不过,我毒仙有得是见血封喉的毒物,你们不给也行,那就怪不得我大开杀戒。哈哈!”
墨可壬道:“前辈,昨天在格陵兰的事还得感谢您和蛊仙二位。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们还是有缘之人呢?不瞒前辈,烛阴就在我身上,只要前辈将这楼上楼下的人救醒,再把刚刚布在楼梯和二楼的毒撤走,我就将烛阴原物奉还!”
毒仙对天鹫和清霁师太道:“这才是儒子可教嘛!你们两个有没有意见呢?”
天鹫道:“好,你先救人。”
毒仙哈哈一笑,从身上拿出两枚黑乎乎的圆丸,将其中一枚弹在空中,只听“波”的一声,圆丸在空中爆开,一阵清香便在二楼弥漫开来。然后又走到楼梯边,将另一枚丢了下去,再用手在楼梯一挥,那些黑红色的细粉便缓缓向他身上汇集。墨可壬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些细粉是一种细小的不知名的虫子,想来也是剧毒之物。
天鹫看到毒仙抛圆丸的手法,想起了在罗家堡的斯皮尔伯格,当时斯皮尔伯格也是用这种手法施放毒烟,便问道:“斯皮尔伯格是你什么人?你们的手法怎么是一样的?”
毒仙洋洋得意地道:“他是我的大徒弟。不过他天份太差,远远不及年轻的斯特恩,呵呵!”
天鹫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虎作伥?我TG现今是如日中天,你身为华夏子孙,何不弃暗投明?”
毒仙冷冷地道:“我夫妇二人在极北之地过得很好,你就不用多费口舌了。”
这时酒桌上的人都清醒了过来,看到了毒仙,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毒仙把手向墨可壬一伸,说道:“我已经兑现诺言了,拿来吧!”
墨可壬也没多想,将装着烛阴的布袋交给了毒仙。
毒仙将烛阴收好,又把双手向地面一洒,那一团黑红色的虫子便又落在二楼楼面上。毒仙阴损地笑道:“年轻人,你们还是太嫩了。”
话音未落,天鹫跃到半空,一记天罡掌挟裹着雷霆之威,就向毒仙袭去。
毒仙面不变色,也是一掌击向天鹫的掌心。两掌击实,只听“嘭”的一声,毒仙毫发未损,反而借着天鹫一击之力向后跃去。
然后毒仙在半空中又出一掌,击碎了窗户,“嘿嘿”笑了两声,直接从二楼飞了下去。
天鹫哪里肯放,对墨可壬说了声:“照顾好他们!”便紧跟着从破损的窗户里跃了出去。
清霁师太忙叫声:“罟哥,等等我!”也跟着跃了下去。
墨可壬心中后悔不迭,这毒仙功力高深,却没有想到是这种罔顾信义之人。
但麻烦还没完,毒仙留下的毒虫已经快速向酒桌汇聚过来。墨可壬再一看,原来是一种细小的蚂蚁,连忙说道:“大家注意,千万不要让这种小蚂蚁咬到了,应该有剧毒!”
这毒蚁来得飞快,片刻之间已经到了酒桌前,众人赶忙跳到椅子上。但毒蚁毫不停顿,又顺着椅子的四支脚向上爬。
墨可壬见情况情急,便拎起老迈的安东诺夫,直接跃到刚刚破损的窗户前。其他人也不笨,游婺来抓着老妈,一起也跃了过来。
这时只听“喵呜”一声惨叫……
完了,大家都各顾各逃命,却忘记了福狞,他喝醉了酒,正好就卧在酒桌下。这毒蚁遍布在那一片区域,不用说是对他下了毒手了……
大家本来准备跳窗逃走的,这时都向福狞的方向望去。
只见福狞从酒桌下跳了出来,一边还不停地将浑身的长毛乱摆,看来这是长了虱子了。
福狞一声怒吼,他本来不胜酒力,正作着春梦,却被这毒蚁一阵痛咬。敢咬本尊?还扰了本尊的春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福狞的酒顿时清醒了大半,他一声怒吼,把地上的一片毒蚁吓得直作鸟兽散,都慌不择路地逃命。福狞气不过毒蚁咬他,伸出舌头,追着毒蚁一顿猛吃。毒蚁跑不过他,几分钟时间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威猛啊!
不过这小子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刚才要是他没有醉酒,也就没有被毒仙威胁的事了。对了,还有天鹫和清霁师太呢!他二人可不一定对付得了遍身是毒的毒仙!
墨可壬连忙对游婺来道:“婺来,你护送大家回去休息,我去接应天鹫将军。”
游婺来表示他也想去,墨可壬说毒仙浑身是毒,人多了反而不好,说完便叫上福狞,一起从窗户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