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桑扶光的点拨,加上自己的亲眼所见,
现在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用途。
宁望舒皱着眉,强忍着生理上的恶心。
难以想象,上面有多少人被折磨过,才会留下那么多的血迹……
“剩下的房间还看吗?”桑扶光问道。
宁望舒吃了一颗药丸,把自己的不适压了下去,眼神份外的坚毅。
“看,怎么不看。”
表面世事安好,实则深挖内里,令人作呕!
这里的人,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看!
在看完其他的房间后,宁望舒一把扯下房间上的名字,狠狠放在地上踩着。
镜花水月……呵,就是在交配时还要放镜子的恶心东西!
每个房间里面的情景都一次次冲击着她的底线。
如果说一开始,宁望舒彻查逍遥馆,只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把自己洗白。
现在看来,里面牵扯的东西,慢慢浮出水面……
现在她的方向也随之改变,洗白?已经不再她的目标里最重要的一条了。
宁望舒想起她昏迷时,脑海中那些女孩的求救,是否就来自于这里?
宁望舒眸光冰冷,扫过这里的每一个房间。
“我要让他们知道性别歧视和玩弄虐待女人的代价。”
宁望舒想出去找陆一了解一下情况,比起自己,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更长一些。
“有声音,是个女人。”
桑扶光停下脚步,用手指着最后一个房间的方向。
因为太过残忍,宁望舒并没有把所有的房间看过来。
“鱼水之欢?”宁望舒微不可见地皱着眉。
“里面情况不明,我先进去。”
桑扶光伸出手横在宁望舒身前,先一步开了门。
桑扶光刚进去,宁望舒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自己视力两只都是5.5,探查情况的不应该是她吗?
桑扶光能看见啥啊?
“我也要进去。”宁望舒紧随其后。
这应该是宁望舒进过的最暗的一个房间,加上自己又有轻微的夜盲症,完全就是寸步难行。
宁望舒小声地嘀咕着:“怎么也不点蜡。”
一双修长微凉的手把她整个手掌包裹住。
“跟着我。”桑扶光清冷的声音响起。
脚下的好似不是平滑的地板,更像是石子铺成的小道,还有些湿滑。
宁望舒失神之际,脚底打滑,整个人向前扑去,撞在了桑扶光的背上。
宁望舒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小声的埋怨道:“练那么多肌肉干嘛。”
桑扶光掏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吹,屋内慢慢地亮了起来。
宁望舒问道:“你又不需要,干嘛还随身带着火折子。”
桑扶光冷哼了一声:“那你用得到,为什么不带呢?”
宁望舒被怼的没有脾气,自己在随处都是电灯的时代待习惯了,还真没有养成出门带照明工具的生活。
桑扶光用火折把四处的蜡烛都点亮了。
宁望舒往脚底下看去,这一看,差点让宁望舒现场厥过去。
还不如黑着往前走呢。
他们现在所走的石子路,只有30公分左右,上面都是光滑的鹅卵石,两边都是水潭,深不见底,水面上开着妖艳的白色睡莲。
不知是被什么蛊惑了,宁望舒蹲下身,伸手摸想睡莲。
完全没有注意到,水底下的生物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
“你不要命了!”
桑扶光怒吼一声,手上一道光闪过,把宁望舒一把拉进怀中。
光影没入水中,顿时一片鲜红,一条像蛇一般,两米多长的生物断成两节,猩红的眼睛不甘地睁着,长满锯齿状牙齿的嘴巴大张着。
宁望舒看的心里一惊,这是什么生物,难道是养在水里变异的怪物。
宁望舒感觉脚底的石板开始发生轻微的震动,要塌了吗?
桑扶光脸色一沉,单手搂过宁望舒飞到其他落脚的地方。
只见一团黑色的影子快速成水底浮上来,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涌向尸体。
一条条大虫纠缠在一起,顷刻间便把尸体啃食殆尽。
宁望舒感到后怕,如果当时脚滑掉下去的是她……
“这到底是什么,像蛇,但是只有一只眼睛,好恶心。”
宁望舒被眼前同伴互食的景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无为独眼虫,专食血腥生肉。”桑扶光解释道。
宁望舒不解,按理说,这里不是供人玩乐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血腥的生物。
血肉吃干殆尽后,水里的无为独眼虫又全部沉到了水底,又是一片宁静。
水潭旁还有一扇雕花偏门,外面已经如此凶险,不知里面又会如火如何。
“里面很安全。”
犹豫之际,桑扶光把门推开,打消了宁望舒的疑虑。
一扇门,竟然隔着两个天地,门外水底有恶鬼缠身,门内繁花似锦鲤鱼戏水。
房间内极尽奢华,竟然用了皇上和皇后才能用的龙凤进行装饰。
她的公主府,又有宁苍亲自撑腰,搜罗全天下的珍贵之物供她把玩。
她镶嵌在床前的夜明珠,在这里只不过是凳子上的装饰品。
“桑扶光,你不是说这里有人吗?”宁望舒用手怼了怼桑扶光,小声说道。
桑扶光面色一冷,袖中伸出一根银线向水中飞去,停顿了一瞬,食指轻提,一个人影从水中飞了出来。
女人在水中待的时间很长,已经有些缺氧,桑扶光没有客气,一脚踹在女人的心口。
一口水混合着一条小鱼,从女人的嘴中喷出来,女人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宁望舒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揪住她的领口。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宁望舒脸的一瞬间,双眼瞪大,表情扭曲,紧紧地咬住牙关。
桑扶光眼疾手快,直接卸了女人的下巴,用银线把女人嘴巴里的毒药挑了出来。
宁望舒原以为女人只是受到惊吓罢了,原来是想寻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也许还能留住一条小命。第二:抗拒从严,外面的无为独眼虫也饿了,你这个体型,够他们吃一会儿了。”
女人原本冷静的眼神变得惊惧起来,肥硕的下巴咬的肉颤。
宁望舒冷笑地扬了杨嘴角:“很好,幕后之人的名字,写在纸上。”
女人突然顿住,握着笔的手不停地颤抖,墨水滴落在纸上,晕出一团肮脏的痕迹。
“想想外面的虫子。”宁望舒幽幽地说道。
女人闭上眼,准备下笔,刚写下一点。
桑扶光闪身挡在宁望舒跟前,捂住她的眼睛。
宁望舒只听见一声肉体撞击地板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让宁望舒想到了张二金的死。
女人也是一样被割头而亡……